平静许久,陆瞻收回思绪,说道:“哪天你不嫁秦东,才有资格说未来。”
“你这话会让我误会。”沈羲浔问道。
“误会什么?”
“你是想和我有未来?”
“说你胖,你还喘上?”陆瞻反问。
沈羲浔无语,想从陆瞻嘴里说句好听的话,还真是难。
“放心,我可不敢打你的主意,警告我记得死死的,三八线绝不跨越。”沈羲浔不动声色的说道。
“林赫要想赚钱,你让他来找我,搞个焱诚折腾你们俩女人,算什么?”陆瞻话题突然一转。
沈羲浔抬眼,看着陆瞻的一脸认真。
“焱诚是我和楚楚的意思,林赫不过是帮我们一把,他还不至于想从我俩身上赚到什么。”
“我和林赫同时掉河里,你救谁?”陆瞻问道。
“幼稚。”沈羲浔不屑。
“赶紧说。”陆瞻在沈羲浔的胸前捏了一把。
沈羲浔撇嘴说道:“当然是救你,淹死你谁给我结课时费。”
陆瞻唇角微微上扬,男人的胜负心让他满意。
“林赫会游泳,不用我救。”沈羲浔在陆瞻心头补刀。
陆瞻一个转身,趴到沈羲浔身上,说道:“欠收拾。”
“错了错了,我错了。”沈羲浔立刻改口,刚才已经把她魂折腾没了,她想睡觉。
陆瞻的视线打在沈羲浔肩头的疤痕处,温柔的问道:“疼吗?”
“不疼,就是阴天下雨有点不舒服。”沈羲浔说道。
陆瞻在她的肩头轻轻亲吻,慢慢的把沈羲浔挪到枕头上,随后吻了她的唇一口,又一副色厉内荏的说道:“赶紧睡觉。”
沈羲浔闭着眼睛偷笑。
今天的疲倦让沈羲浔早早睡着。
陆瞻打开床头灯,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沈羲浔。
记忆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往上涌。
他努力推开的人,这会儿却真实的躺在他身边。
兜兜转转,是无法逃离的命运,他更加坚定,不能让沈羲浔嫁给秦东。
第二天,沈羲浔早早醒来,旁边是陆瞻熟悉的身影。
沉稳的呼吸,让她踏实。
她唇角微勾,童年时代的笑声在她耳边回响,那是他给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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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楚楚一早起床,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又高又壮的向铎,躺在床上,脚打着石膏板。
她来之前想说一句:“活该。”
因为是向铎晚上翻墙外出,才扭伤的脚,疼了几天,越发的严重,到了医院一查,才知道是韧带损伤,还要做手术。
但见到久违的向铎,楚楚心里不是滋味,脱口而出的是:“疼不疼?”
“感觉快死了。”向铎郁闷。
向铎小时候很胖,几年不见,长了个子,那份肥胖变成了强壮。不过整个人脸色不是很好,也许是在医院没休息好。
“别说这种话,不就伤个脚,养好了自然没事。还有,你明知道学校不让出去,还翻墙,就你这体重,能没事吗?”楚楚说道。
“你看看哪个大学还管外出,要不说我们破学校事情多。”
楚楚知道向铎被父母惯得有些小脾气。
她说道:“那你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别人没事,你有事。赖学校有用吗,最后受罪的是你自己。”
“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说教?”向铎不高兴的说道。
楚楚心头一酸,什么时候变得?
她从离开家到现在六七年了,变化能不大吗。
“我一直这样。”
“姐你可太狠心了,这么多年,不回家,不闻不问。虽然我妈不是你亲妈,但我爸是你亲爸啊。他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万一哪天见不到了怎么办?”
“你别乱说。”楚楚白了向铎一眼。
“真的,我那天看到爸流鼻血,哗哗的,得有一大碗。”
楚楚听完,很是诧异,向明生还是她脑海里的那个憨胖肤浅的暴发户。
“他不是每年体检吗?”
“谁知道呢,反正他说没事,但我总觉得不正常,谁没事流鼻血啊。”向铎说道。
“回头我问问,你先管好自己,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是不是爸叫你回来的,我觉得他们还挺想你的。”向铎说道。
“他说你手术,我来看看。”
“哦。你现在怎么样?听说你在创业,整得还挺好。咱爸每次一说起来,倍儿自豪。”向铎说道。
“他怎么知道的?”
“北城就这么大,你以为什么事能瞒得了他们?”
“也是。”楚楚看着说起话来,大人模样的向铎,心中又是酸楚。
“你大几了?”
“大三,明年就毕业,再也不用在这个破学校。”向铎说着,又看看自己的脚。
“继续考研,再读几年。”
“我才不呢,你不进公司我还得赶紧进公司。”向铎说道。
“那随你,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买去。”
“吃过了,早晨护工阿姨买的,中午妈妈过来。”
楚楚知道,柳晓月和向明生一起打理着药厂,这个儿子的病情,怕是也顾不上。
“行啊,看你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什么时候回家啊?”向铎问道。
“我有地方住。”楚楚说完,摆摆手,出了病房。
楚楚找到向铎的主治医生,才知道向铎虽然只是崴了一脚,但韧带损伤的后果还是很严重,手术之后要做康复,还要恢复很久。
以后都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这只脚,要省着用。
楚楚的心底,像是被掏了个洞,空空的。
上次见沈羲浔受伤,她都忍不住哭出声。
这会儿,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情绪终于绷不住。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她落魄着往外走,电梯错过了两趟才反应过来。
上了电梯,按了一楼,才发现是往上走的。
到了其他楼层,又上来一位大夫,她往旁边靠了靠。
上来的人正是任寿,他笔挺的站在电梯里。
楚楚抽泣的声音,在电梯里格外明显。
意外发生的总是令人措不及防,电梯悬在半空中,让楚楚又惊又怕。
她靠在墙上,半躬着腿,任寿比楚楚要夸张,在电梯里走来走去,手机恨不得把电梯门敲碎。
“你这么折腾,死得快。亏你还是大夫。”楚楚看不下去,擦掉眼泪,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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