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给沈羲浔处理完,任寿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会儿,可以说了吧。”
“你很喜欢向雨?”沈羲浔问。
“很喜欢。”
“很喜欢是多喜欢?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喜欢上她,同样的,你也会喜欢上别人。”沈羲浔说道。
“不会。”
“为什么?”沈羲浔觉得任寿太过自信。
“我了解我自己。”任寿说道。
“可是她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她不会同意的。”沈羲浔说道。
“你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任寿问道。
沈羲浔想了想,说道:“很多。”
“是很多还是全部?我喜欢她,喜欢她的全部,接受她的全部。说实话,我还不是非常的了解她,但我已经做好了她无论怎样,我都会接受的准备,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喜欢她的这个事实。”任寿说道。
“任医生文采挺好,每天发一篇小作文,也许会把楚楚打动。”
“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真心。”任寿说道。
沈羲浔看着任寿真诚且有光的眼睛,不像是在撒谎。
“这股热潮退却之后,如果你还能喜欢她,我就当你是真心。”沈羲浔说道。
“你怎么想我不在意,在感情这件事上,我向来坦荡,无愧于心。”任寿说得潇洒。
“差点要给你鼓掌。”
“我是认真的,每个人喜欢的方式不一样,我就是要表达出来,告诉她我的想法,让她知道,心理上起码有一个准备。而不是藏着掖着,让对方去猜。”任寿说道。
“那你还真是热烈并且勇敢。”
“我和阿瞻截然不同,他不会很真诚的表达内心,但我能看得出他对你很在意,不然也不会把我从m国喊回来。”任寿说道。
或许真的是任寿所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接受他的全部。
沈羲浔的心里有所动容,陆瞻冷冰冰的模样浮上心头,他就是这个样子。
她从未想过改变陆瞻,因为她早就全盘接受陆瞻,接受他的所有。
“我和楚楚是大学同学,也是闺蜜。”沈羲浔交底。
“中午方便一起吃个饭吗?”任寿问道。
沈羲浔看看时间,刚想拒绝,任寿说道:“我可以给你讲阿瞻在m国的事。”
“方便。”沈羲浔立刻应着。
中午,两个人去医院附近一家地道的北城菜餐馆。
任寿也终于摘下口罩,沈羲浔第一次见到摘下口罩的任寿,感慨道:“任医生比想象中还要斯文。”
“是向雨喜欢的类型吗?”任寿问道。
“到目前,楚楚没拉黑你,说明你还有机会。”
“她小名叫楚楚?”
“这个名字是我们起的,她外号楚霸王,不过她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们就叫她楚楚。”沈羲浔说道。
任寿听到之后,笑出声。
“我想知道她大学时候的事。”
“这哪是三言两语能讲完的呢?”
“你只管讲。”任寿说道。
“大学时候,追她的人很多,不过她拒绝别人的方式,非常坚决。刚军训的时候,有个男生通过她旁边的女生,打听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直接找到那个男生,当着他们班全班同学的面,让男生别在她身上费心思,男生脸红的想钻地缝。”
“楚楚是学霸,每次做实验,她都完成的最快最好。她的本事,就是让人看不到她在学习,甚至感觉吊儿郎当,每次成绩却都和平时状态不成正比。她喜欢明星,也喜欢追星,为了兴趣可以付出很多。”
“楚楚很善良,很正义,有一次一楼的一个寝室因为吹风机着火,她不顾危险,帮那个寝室的人拯救了电脑。”
“楚楚的嘴巴也很厉害,逻辑思维很强,大学时期代表学校去参加辩论赛,作为主攻的二辩选手,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
沈羲浔讲了很多楚楚学生时代有趣的事,任寿听得津津有味,仿佛想到向雨学生时代的样子。
沈羲浔刚要问任寿关于陆瞻的事情,任寿接到陆瞻的电话。
“她的疤痕处理的怎么样了?”陆瞻在听筒里问道。
“挺好的,不会留下痕迹。”任寿说道。
“她今天去了?”陆瞻问道。
“来了。”
“走了?”陆瞻问道。
沈羲浔对任寿摆摆手,示意任寿不要说他们在一起。
任寿顿了片刻说道:“嗯,走了。”
陆瞻似乎觉察到异样,说道:“实话。”
“我们在吉祥天吃饭,你要不要过来?”任寿立刻改口。
陆瞻挂断电话。
任寿耸耸肩,说道:“骗他的后果,我可担不起。”
沈羲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那你给我讲讲,他在m国的事情。”沈羲浔说道。
“他的生活,循规蹈矩。如果非得说点他的兴趣爱好,这也是难为我。他涉猎的多,样样精通。可我看不出他对某一点有特殊的热爱。不近女色,理智的过分。接触久了,你是不是觉得他也挺无趣的?”任寿问道。
“没有。他在m国,有没有女朋友?”沈羲浔吃了口炒肝,问道。
“白姗姗一直纠缠他,他受白景昂嘱托照顾白姗姗,两个人因此闹出过不少流言。阿瞻懒得澄清,白姗姗是希望流言满天飞才好。”任寿说道。
沈羲浔了然,和她想的差不多。
从高中陆瞻就不喜欢白姗姗,到了m国喜欢上她,也挺困难。
这下,沈羲浔有点酸自己。
从高中就知道顾蓬不喜欢她,大学五年在一起岂不是和白姗姗一样痴心妄想。
她自嘲的笑了。
“笑什么?”
“笑我自己。”沈羲浔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陆瞻来了。
见到沈羲浔和任寿两个人有说有笑,沉着脸坐在他们旁边,说道:“任大夫今天有点闲啊。”
“还好还好,羲浔中午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学习心得。”
“什么学习心得?”
“你也知道北城大学是我的梦想之地,这见到医学院的学生,我自然想取取经。”
“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专业,你当我是傻子?”陆瞻冷冷的说道。
“很多东西都是想通的。”任寿喝了口水,浅笑掩饰心虚。
沈羲浔眉眼微弯道:“感谢任医生,请他吃顿饭,本想晚上约你,你这倒是自己来了,那我,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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