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看着沈羲浔的背影,出神片刻,随即朝反方向走了。
导购员在店里脑补一出大戏。
路上,沈羲浔给秦一鸣打电话。
等秦一鸣到的时候,沈羲浔已经先一步到了新蓝湾楼下的咖啡店。
秦一鸣坐在沈羲浔对面,说道:“有你小姨的消息?”
“秦叔,我今天找你,两件事。第一件事,关于我小姨,我想帮你,但你得让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第二件事,我和秦东的婚约,要取消。”
沈羲浔开门见山。
秦一鸣靠在椅背上,说道:“你和秦东的婚事,我既然已经答应沈家,不好出尔反尔,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你找我小姨,能看得出你不是无理取闹。你关心小姨,不然不可能挂念这么多年。你们之间可能是有误会。心里有人的滋味,不好过。我和秦东,没这个缘,我心里不是他,他心里不是我,你想让你唯一的儿子,重蹈覆辙?”沈羲浔问道。
秦一鸣沉默片刻,说道:“结婚,不过是利益。谁说过,非得和喜欢的人结婚?结了婚就不能再有喜欢的人?”
沈羲浔听着这婚姻观,大跌眼镜。
“所以,小姨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哪样?”
“婚姻从来不是利益,小姨教导我要和喜欢的人结婚,她也不会和不爱的人结婚过一辈子。”
“她想不开。”
“这么多年,你想开了?如果想得开,为什么还要关心小姨的下落,如果想得开,为什么还要让秦东娶我?”
“你是不是觉得,应了我爸妈,和沈家就有有了关系,小姨总归是要回来,你们的关系,就是在的。还是觉得,我爸妈会站在你这一边?他们毕竟是小姨的姐姐和姐夫?”
“如果你这样想,你就打错特错,小姨既然会走十年,还会有二十年,三十年。她认定了不是你,那个人,就不会是你。”
沈羲浔一连说了很多,不断试探秦一鸣。
“小姨当年很痛苦,一个人在m国背井离乡,年龄也不大,这么多年,不是舒舒服服躺过来的,是熬出来的。她的人生低谷,是谁造成的,又有谁陪她度过这十年?秦叔,扪心自问,当年,到底是谁的错?”沈羲浔问道。
秦一鸣深邃的眸子盯着沈羲浔,面无表情。
桌前的水,喝了一杯。
徐徐放下杯子,他说道:“我只爱你小姨一个人。”
沈羲浔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小姨说过的只言片语迅速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面不改色的说道:“恐怕你这不是爱,是绑架。要不然,小姨怎么会躲你十年?哪怕浪费掉青春和生命,也要躲你。你没想过吗?”
“她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小姨不屑报复任何人,她现在过得很好。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绑架,是包容,是坦诚,是责任,是携手并进。当年是你辜负小姨。”
“她太过意气用事,我想和她解释,可她不给我机会。”
“解释你和别人结婚,还会爱她?”
沈羲浔猜个大概,但绝不会是秦一鸣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否则小姨也不会在国外一直不回来。
“你给我个和她见面的机会。”
“取消我和秦东的订婚,我说服小姨和你见面,但我不能保证。”沈羲浔说道。
“你以为取消婚约这么简单?”
“别人不可以,秦叔可以。婚姻,在秦沈两家,不过是利益交集。秦家家大业大,许是不在意这点。秦东,也值得和爱的人在一起。你不希望他幸福?”
“等你争取到我和你小姨的见面,再说你和秦东的事。”秦一鸣是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松口。
“行啊。”沈羲浔皮笑肉不笑。
秦一鸣看着沈羲浔,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绝非善类。
倘若秦东真的娶了她,秦家,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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