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看着来人把橙子一个个装回袋子里。
他没有一丁点改变，还是以往清冷的模样，时隔那么久，再闻见熟悉的薄荷香，恍若隔世。
楚迟毅将橙子放好，直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对上了乔依落的眼。
她和上次见没有变化，头发都没有改变。
说分手的几个月里，他从每年回一次M国，到后来的一个月一次，半个月一次，一个月一次。
整个CL都知道，只要是在M国的出差，无论大小，总裁都会亲自去。
相对于普通员工知道的，安秘书更显崩溃，她不不仅仅还要操心工作上的事情。
还有时刻关注飞往M国的机票余量，不能有丝毫松懈。
国庆节的时候，她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了一天。
她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新来的秘书一定要记得给楚迟毅订机票。
新来的秘书没有忘记，但因为是长假，出国玩的有很多，订票困难。
秘书看了看楚迟毅的行程，见没有安排，也就没有当回事。
就是那天，楚迟毅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直接将人骂哭，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摔门进了办公室，再也没有出来。
关门声很大，总裁办所有人的心跳几乎都随着关门声狠狠的颤了颤。
偏偏那个星期，是CL最忙的时候，刚刚开阔的服装和珠宝业务，很多文件都需要他亲自签字，走不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楚迟毅就是一移动的冰箱，到处释放冷气。
还是一个移动的火药桶，稍微有一点点错，就会被骂！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个周末才彻底消除。
那个星期，被CL员工提之色变。
其实楚迟毅到M国，是为了乔依落而来，可他来了，有什么都不做，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看她每天都在干什么，身边有没有苍蝇。
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第一次。
楚迟毅将乔依落放在地上的袋子全部拎了起来，滚动了好几下喉结，才说了第一句话：“走吧，我送你回家。”
走吧，我送你回家。
间隔许久，又听见这句话，乔依落有些恍惚，好像在梦里一般，他那么温柔的说。
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
在梦里，她都会拒绝，又何况是在现实中呢？
乔依落摇了摇头，风将她披在脑后的头发吹散，模糊了她的眉眼。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乔依落伸手从他手里将东西接过。
手指触碰到楚迟毅的指尖，还跟记忆中一样，暖暖的。不像她的手，一到冬天，就会冰凉一片。
瞬间的触碰，只是让乔依落叹息了句物是人非，随后提着东西离开，走出好远，也没有回头。
楚迟毅也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久，没有离开。
他指尖还留着独属于乔依落的冰凉，心中有些悲戚。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以前，乔依落总是会将她的手也塞到他掌心，娇气的说：“楚迟毅，我冷，你也给我捂捂！”
“我们两个明明吃的都一样，我穿的还比你多，为什么你手比我的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