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的家中,正在翻书的瘦弱少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军队的方向。
随即,放下了手里的书,换下了背心短裤,穿了身纯白的运动衣,拿起桌子上的长刀,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镜子中,一闪而逝映照出的脸,与樱田泽一模一样。
另一边,奴良陆生背着个大冰坨子,悄悄的钻进了在东京开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少主,这个家伙有点眼熟。”跟着钻进来的及川冰丽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见过这么个家伙,但又不是很像的样子。
“长辈里也是有这种,一副人类表象的妖怪的,就好比黑田坊,穿着袈裟,一点妖怪的模样也没有。”奴良陆生敲了敲冰块,看着冰块下游走的炽热妖力,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异能力者里面,还有着能重创到妖怪的人。”
“那少主,现在怎么办。”及川冰丽眨巴着眼睛,继续问道,“送回家里,也来不及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把冰坨子扛回来了以后,奴良陆生就变回了褐色头发,带着平光眼镜的模样。
而现在,两个碰巧遇上这件事的妖怪,正在一脸茫然的面面相觑,紧接着,又非常有默契的看了看床上的冰块。
“怎么办呀……”及川冰丽跪坐在地上,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是啊怎么办啊……”同样趴在床上的,还有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奴良陆生。
“搬回来个大麻烦哦——”
“是大麻烦啊……”
十分钟以后,客房外面,响起了非常有规律的敲门声。
“少主,我去开门。”颓废的及川冰丽瞬间蹦了起来,活力满满的窜了出去。
打开门后,外面出现的人,却让她炸了毛。
“少少少少主!外面来了个假人!!!”
还在门外的樱田林树歪头,脑袋上冒出来了个问号。
双胞胎长得一样,这不很正常吗?
还没等及川冰丽跑回去,樱田林树就已经跟了进来,视线锁定在了床上的冰块,充斥着隐晦怒意的眸光,看向了樱田泽胸口上的深红色伤口。
樱田林树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这个大冰坨子,尝试着融化,却发现无事发生以后,只能无奈的看向了始作俑者及川冰丽。
什么时候雪女的冰,能冻的这么结实了。
“解冻吧,我是他哥。”
“咦?人类之中也有能长的一样的存在吗。”及川冰丽躲在奴良陆生身后,只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双胞胎,如假包换的那种。”樱田林树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及川冰丽,“血统总是骗不了人的吧。”
“…那,好吧,不过事先说好哦,解冻了以后,出现啥事,可与我们无关了。”
“本来就无关,你们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在下自然不会恩将仇报。”樱田林树笑的淡然,敲了敲冰面。
有些年头没见傻弟弟了,混成这样,确实是让樱田林树没想到。
还以为自己这个胆小鬼弟弟会听话的就这么一路读书读下去,顺顺利利的毕业,然后接替老爹的职位,没想到竟然被太宰治那个货给骗进了港口黑手党,还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实在是出乎樱田林树的预料。
“那我解冻了。”及川冰丽伸出双手,轻呵一声,床上的冰块缓慢的融化了,只在刀口上留下了用来堵住伤口的两片薄冰。
躺在床上的樱田泽猛的咳嗽了好几声,又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慢慢的睁开了眼。
在看到眼前那虚晃的人影后,樱田泽迅速拔出了匕首,对准及川冰丽就砍了下去。
只是那刀刃,在还没落下的时候,就被樱田林树一刀挑飞了,直直的插在了墙上。
樱田林树直接一个一指禅,对准愚蠢的欧豆豆额头就是一个弹指神功,成功把还在犯迷糊的樱田泽弹的清醒了。
“谁……”
“你看看我是谁。”樱田林树笑容和谐,“说吧,太宰治那个狗东西是怎么忽悠你进去的,我保证不打死他。”
看清楚是谁了以后,尤其是看到了对面那人手里的长刀,樱田泽哑了火,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后,乖巧的跪坐在床上。
说起来难以置信的是,前身对樱田林树的感觉,除去往常温润如玉的模样,更多的是个发起火来很可怕的笑面虎哥哥。
从骨子里延续出来的害怕。
霉逝,怕哥哥,这不丢人。
樱田泽自我安慰道。
樱田林树好好的消化了一下自己睡了这几年,横滨发生的事情后,舒了一口浊气。
“所以说太宰治叛逃了,去了武装侦探社,织田作死了,安吾也跑了,龙头战争赢了,森首领也知道了妖怪的存在,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樱田泽乖巧点头。
“……罢了。”樱田林树头痛扶额,“先把你这个伤处理了,然后我就要回去了。”
“为什么还要回去啊。”樱田泽觉得自己,在看见樱田林树以后,本来就少的智商已经直线下降到只会阿巴阿巴了。
这究竟是谁给自己上了个debuff。
看着愚蠢的欧豆豆又呆又蠢的蠢萌样子,樱田林树觉得心更累了。
“当然是回去继续修行啊,你小子不愿意去神社,那边又确实危险,不就只能我去了。”
“哦……”
“哦你个头啊,你是让人打傻了吗???”樱田林树恨铁不成钢一般,狂戳傻弟弟的脑门子,怎么几年不见,看起来更傻了,就跟个只会歪头卖萌的兔子似的,语言系统都让人给打没了吗?
“打…哦对,福地樱痴,对,福地樱痴!”樱田泽想起来了,有个狗东西一把刀给自己捅了个对穿。
一旁的及川冰丽,眼睛一直盯着胸口前的冰片,生怕某人一个过激行为,就给抖掉了。
“想想你后半辈子想干啥吧,这港口黑手党,终究不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樱田林树的手贴了过来,泛着微弱金光的能量团,被轻轻的推了过去。
能量团在接触到刀口时,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到了一起。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道粉色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