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也仅仅持续了一瞬,樱田泽就开始思索起了有关Guild的事情。
樱田泽并不知道cuild的核心成员到底有几个,更不知道对方的统领是谁,更别提对方异能力的种类,整个就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的话,如果被cuild的人近身了,对方的异能力还是擅长隐匿的类型,反应不过来的话,只能硬吃哑巴亏。
但如果玉藻前也在的话,那就又不一样了。
把玉藻前的战力算在可掌握的范围内的话,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当然,这纯属做梦。
但凡玉藻前有那个闲心当个好心人,羽衣狐都不会蹦跶那么欢,就算是葛叶的分身也一样。
横滨那边算是暂时安全了,但华国这边,樱田泽都想骂娘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脑抽非要走正规申请,这下行了吧,出大事了吧。
吃过面以后,樱田泽准备回酒店,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从明天开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妖力浑浊又能怎么样,横滨那边乱就乱了,华国这里绝对不能乱。
“保持距离,阿泽。”玉藻前静静的说着,再一次提醒道。
“…我知道。”玉藻前想要提醒什么,樱田泽心底一直门清,可人的一生永远都是在趋吉避凶的话,安安稳稳是好,但也丧失了更多的乐趣。
最起码,要等到现在自己认识的人,全都消逝了以后,再考虑玉藻前的忠告。
事已至此,玉藻前也没有那个心思跟着樱田泽闲逛,先一步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朱红色的小纸袋。
红色的纸袋子放在咖色的桌子上分外显眼,樱田泽也有些好奇,拿过纸袋子拆了起来。
里面装着一个首饰盒,盒子里面,是个狐狸面具样式的玉坠。
樱田泽拿起玉坠,能清晰的感受到玉坠里蕴含的妖气,透过灯光,甚至还能看到玉坠里面若隐若现的狐狸虚影。
越看,越觉得这影子分外的眼熟。
等会。
这不玉藻前本体吗?!
啊?
樱田泽微微张嘴,有些惊愕,和着大舅来华国体验生活,还顺道给自己送了个外挂。
把玉坠捏碎,有没有一种可能会直接给对方来一发82年的堕天豪华礼包。
又或者说,捏碎了可以像个精灵球一样定点呼唤大舅远程支援。
就这么一下,樱田泽的脑洞就要飞到九天之外了。
不过呆滞住几秒后,樱田泽就把玉坠挂在了脖子上,戴上的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入手温凉的玉贴在皮肤上,就像是个补给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妖力,一点一点的从毛孔像肉体里渗透,似乎每过一分钟,都能感觉到妖力的精进。
“这个东西……”原谅樱田泽见识短,这个东西,真的好像修仙文里用来修炼的灵石。
来不及多想,樱田泽抬手结了账,拿起空了的首饰盒,立即回了酒店。
这个东西,像极了马上就要到来的大麻烦。
宝贝是好,但是有没有命用,那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玉坠带来的,好像还不止妖力的增幅,四肢百骸都在隐隐的作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回到酒店后,拿过从机场送来的行李,对着前台小姐姐道了声谢,连忙坐电梯上了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樱田泽下意识的看了眼厕所的镜子。
看到了一双毫无人气的紫金色双眸,圆圆的瞳孔也被拉长。
这是一双妖瞳。
紧接着,樱田泽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锁插上了。
他不知道玉藻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杀自己的话,办法有很多种,但为什么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法。
只能怪自己,防备心不够高。
另一边的玉藻前,坐在茶馆里,纤细的手指有规律的轻点着桌面,面前的茶水里,漂浮着几片鲜嫩的绿叶。
“利如,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了。”
事情来到十九年前。
那时的樱田利如,还是一副儒雅少年的模样。
一身赤红色和服的玉藻前,就坐在樱田利如对面。
二人的中间摆着一副还没拆封的歌牌。
“来这里做什么。”樱田利如靠在墙上,微微一撇,“怎么,终于受不了寂寞了想来这边抱孙子了?”
樱田利如的儿媳妇,樱田惠子有孕了。
得知了这件事的樱田利如,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东京与自己儿子一家团聚了。
生命的诞生,是值得期待的。
已经受够了自己憨批儿子耿直样子的樱田利如,迫不及待的想带着马上就要出世的小家伙来回玩了,一想到很快就要有两个小孩子天天抱着自己的大腿喊爷爷,就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非常的美丽。
“马上就要到晴明测算的时候了。”玉藻前冷不丁的开口,安倍晴明的去向,他是知道的。
并非世人所想的寿终正寝,而是跟着须佐之男去了一个地方,只留下了一句话,然后突兀的消失了。
跟着一同消失的,还有当初跟着安倍晴明的那一批妖怪们。
“他啊……”樱田利如的语气有些惆怅,但很快就被马上要当爷爷的喜悦冲散。
活的太久的弊端,就是很少会在为一件事如此开心了。
“惠子腹中的孩子,会是破局的关键,如果不是,那就是腹中孩子的下一代。”玉藻前平静的说着,最近醒来,就是因为在冥冥之中,感觉时间快到了。
“我倒希望也是。”樱田利如愣了半晌,脑海里被压下去的记忆,又一次的清晰了起来,“如果是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在继续痛苦下去了。”
“等吧。”玉藻前拿起歌牌,撕掉了外面塑料的包装,“想过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嗯,就用晴明当时取得两个名字,一个叫林树,一个叫泽。”樱田利如看着玉藻前稀碎的洗牌手法,有些嫌弃。
这么大的妖了,洗个牌手法都这么稀碎,咋活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