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家伙终于肯出来了?”余光微瞥,素衣女子忽然间发现姜子尘竟然推门而出,自己走了出来。
“也好,兴许是他修炼上有所悟,闭关了几日罢了。”玄幽王亦是看到了姜子尘,轻轻点了点头道。
“还是玄幽姐姐替别人着想,哼!这次就不追究这家伙的渎职之罪了。”素衣女子轻哼一声,噘起了小嘴道。
轻笑着摇了摇头,玄幽王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渐飞渐远的姜子尘身上。自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姜子尘便给他极为不一般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她不曾在赤危城的六大都统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过。
“希望他能够给赤危城带来一些帮助吧。”缓缓收回了目光,玄幽王心中暗道。
赤危城,城墙之上。
巡逻小队正在仔细的巡逻着,忽然一道青色身影从天而降。
“都统大人!”小队六人齐齐躬身抱拳。
点了点头,姜子尘问道:“这几日巡逻,可有什么发现?”
几人相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曾。”
他们虽每日在城中巡逻,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过往的修士皆是普通人,甚至还有几个他们相熟的面孔。
“好,继续巡逻。”挥了挥手,姜子尘随即示意六人继续。
“喏!”几人躬身退去,随即继续开始巡逻了起来。
见过了自己的小队后,姜子尘随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飞到了城门之上,眺望城外的大荒。
神魔之域广袤无边,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大。自古以来,这里便像是一片独立的虚空,与外界隔绝。即便是撕裂虚空,也到达不了。人族修士唯有通过西域之上的那一处入口才能够进入。
这里的天地仿佛更加古老,天地间的规则也似乎比中天之地更加完整。修士领悟起来,也会更加容易。
因此这里虽是与魔族的战场,但依然吸引了不少人族修士驻足。
“不知那九窍玲珑心在何处。”姜子尘心中暗道。
他之所以来这神魔之域,也是为了寻找宝物,以让司牧雨解开记忆封印,灵魂回归。只是到了神魔之域后他才发现,这里远比想象的要危险的多,也要复杂的多,想要寻找到宝物,更是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深吸了口气,他缓缓转身,目光随着视线的转移而变化,最终落在了赤危城中的一处府邸。那是一座巨大的府邸,处于城主府的一侧,与玄幽王的府邸遥相呼应,守护在城主府的另一边。
姜子尘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若真是如小灰探查的那般,赤危城,危矣。”心中暗道,他足尖轻点,随即消失不见。
时间缓缓流逝,赤危城似乎看起来一切运转如常。
作为赤危城第七都统,除了前几日闭关之外,姜子尘一直带领着巡逻小队在城中巡逻。只不过这半月来,他并没有什么收获,似乎是连一个魔族奸细都未曾抓到。
这一日,赤危城大殿之中。
身穿赤红甲胄的赤危城主端坐在主座之上,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众人:“诸位,这半月可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
作为一城之主,他统领整个赤危城的兵卒,已挡下了魔族进攻数次。虽然魔族已安静了十数载,但每隔半月,他都会进行一次述职,让自己的手下说说近况。
“启禀城主,这半月以来,属下已将赤危城的护城大阵悉数加固,不仅将阵眼隐藏的深,更是将大阵的威力都提升了一截,即便是强大的封王魔族过来,也别想轻易攻破。”披风男子鹏甬王率先开口道。
“嗯,不错。”赤危城主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玄幽王身上,“玄幽,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玄幽王一步踏出,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启禀城主,属下这半月来修缮了兵器库,将一些破碎的兵刃重新回炉铸造,得下品天兵三件,极品玄兵一十六件。若是魔族攻城,可将这些兵器取出,让城中修士前去斩杀魔敌。”
微微颔首,赤危城主听后十分满意。作为神魔之域中的人族一城,赤危城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若是一个不慎,轻易间便将倾覆。因此他总是不辞辛劳,让自己的两个手下,想方设法加强赤危城的实力。不论是护城大阵还是兵器库的修缮。皆是如此。
忽然,他目光微移,落在了姜子尘身上:“七都统,近日巡逻赤危城,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对于姜子尘的巡逻之职,玄幽王早已告诉了赤危城主,因此才会有今日之问。
“启禀城主,属下带领巡逻小队日夜搜寻,未曾发现可疑之人。”姜子尘微微躬身,垂首抱拳道。
闻言,赤危城主却眉头微皱:“没有发现?魔族已有十数载未曾攻打我赤危城了,难道是改了性子,不贪恋我人族修士血肉灵魂了?”
姜子尘的话让赤危城主心中疑虑起来,他可不相信魔族会这么安生。
“城主,兴许是魔族最近将心思放在了其他人族城池之上,不曾注意到我赤危城而已。”鹏甬王笑着说道,“况且有属下所布的护城大阵,谅他魔族也不敢过来。”
“希望如此吧。”深深的看了一眼鹏甬王,赤危城主缓缓收回了目光,只是眉头依旧未能舒展开来。
挥了挥手,遣散了两大将军与六位都统,整座大殿只剩下赤危城主一人。
犀利的眼眸凝视着空无一物的虚空,他双眼微眯:“既然一个奸细也不曾发现,那么我赤危城怕是早已被魔族渗透干净了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抬手紧握了握王座的扶手,嘎吱作响。
“若真是如我猜测的这般,那么赤危城,危矣!”
双眸陡睁,他连忙单手一抹戒指,一块令牌出现在了手中,随着唇口微动,法诀打出,令牌顿时轻颤,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光芒。
“看来得提前准备一些后手才行。”他低声轻喃,紧了紧手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