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午,隆盛钱庄迎来了大客,一个客人存放在这里的黄金全部要取出来。
问起用途,来的人说要买空置店铺做生意。
清叔又叫上上次的两个伙计,拿着凭证,一起去把那一箱金条拿出来。
咚的一声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才知道这满满一箱金条,是这位历公子的。
之前纸条上说的历公子,就是面前这位历公子。
“现在,你有钱了,我也找人给你物色到涟川几间空置的店铺,现在就是要丰满空店铺了,你说说,你都会做什么生意,或者是想做什么生意?”
看清叔和伙计离开后,张九疑拍拍桌面上满满一箱金条。
历殊河想都不想的回答;“我懂香料和茶叶方面的知识,也是当时充当历老爷儿子,还有姜望亭的时候做的功课,用上这些知识,开两三间香料店和茶叶行,应该没问题吧。”
“好!”张九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是有底了。
“搞定这些新开店铺,需要多久?”历殊河张开手掌,试图提起气韵,但是还是感受不到自己体内一丝的妖气。
要是以前,只需要一招妖术,这些问题马上解决。
张九疑淡淡一笑;“你只要钱到位了,不出两天,涟川市里就会拔地而起几家香料铺和茶叶行了,只不过你还需要一点来历,对外说你也是京山来的,是来这里开分店的。”
“我多年生意场上也认识不少人,帮你打点一下也是方便,不过我也要回京山帮你安排的,我回去京山两天,你可答应我,等我回来,还有涟川的香料店和茶叶行建好后,才做以后的行动。”
张九疑慎重的提示他;“你现在可是凡人历殊河历公子了,可不能轻举妄动了。”
张九疑伸出手指,要和他拉钩;“你可要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轻举妄动的。”
历殊河看着他的手指出了一会神,最后还是跟他拉钩约定了。
张九疑离开涟川之前,委托清叔帮忙照顾历殊河,清叔也是战战兢兢的答应了,历殊河也离开了原本住着的客栈,住到离药铺接近的客栈。
一日清早,历殊河算是真正老实的夜晚睡了一觉,坐起身来,看到窗外太阳已经升起,走上前去窗前有阳光的地方,缓缓伸手,自己依然不惧阳光。
洗漱过后穿好着装,自己亲手束着发冠,打扮的像个凡人模样,以前的这些操作都是用妖术转变就可以了,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来,有点麻烦。
看着自己衣柜里只是那次张九疑帮自己买的一些深色衣裳,现在杜媛还小,要是想要认识她,整天穿着一些深色衣衫,怕是会给她不好的印象,还是要去买几件浅色衣裳搭配着穿吧。
住的客栈和药铺实在是近,收拾好出门下楼,走到大门口,就可以看到清叔站在药铺门口在这边望,一看到自己出来,就惊讶的尴尬笑着。
那天看到自己掐着张九疑,肯定是吓死了,现在还要被嘱咐照顾自己,心里肯定是十万个不愿意。
看他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出来,这不是变相的监视自己吗?
想到以前和渡渊相互监视的时候,那可是有趣极了,没想到还有被凡人监视的一天。
“历公子一早要出门去哪里?”清叔走上前来,弯着腰问道。
“买衣服,还另外买点东西。”历殊河冷冷地回答道。
“公子人生地不熟的,叫个小伙计陪你去比较方便。”清叔回头指了指店铺,现在确实很清闲,店里的伙计都是有空的。
“不用了,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答应过张九疑老实等他回来,便给他个面子。”
历殊河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第一次以凡人身份散步逛街在涟川街道,下意识往忘忧坊走,走到它后面的一条小路,那就是她们放店铺泔水垃圾的地方。
那天听着张九疑的安排,眼看着沉睡的杜媛被放到泔水桶里。
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继续走了。
涟川的布庄裁缝店也只有几间,款式看上眼的也没有多少件,走遍了其他店铺也是买了几件新衣服而已。
听着老板拍马屁的吹嘘,试上了新衣服,在镜子前照看,穿上一些浅色衣裳有点以前姜望亭的味道。
但是脸,还是自己历殊河的脸。
自以前在妖界也穿过浅色衣裳,那时也觉得别扭,那时也以为渡渊会喜欢,所以才穿的。
路过一些首饰店,看到一家店铺,里面的一件红玉簪子特别显眼。
“公子,看看发簪子和其他饰品吗?”首饰店老板笑开了花的凑前来。
历殊河无言,只是默默看着架上的一套红玉首饰。
红玉簪子上有着金线,低调又不失华丽,那红玉项链和耳环,三个是一套的,想象着将来杜媛带上这一套的样子。
以前她也有一个红玉石项链,是她师傅太真给她的,今世看了她的生活,她从未有过这样类似的东西。
“我要这一套,帮我包起来。”历殊河直接掏出银子付钱。
首饰店老板见他出手阔绰,好生招待着,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这举手投足的气质,肯定是有钱家的公子。
“这一套首饰定是送给姑娘的,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好啊。”首饰店老板笑嘻嘻的说着话,手里依旧帮着打包。
涟川是什么地方,来这里的公子大多数来寻开心的,有的人看上去正经,背地里不正经的多了去了。
“我是送给…我心仪的人。”历殊河喃喃的答道,脑子里都是以前渡渊的样子,这一世渡渊变成了杜媛,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要跟她相认的。
只是她现在只是年纪颇小的小杜媛,样子长的也还稚嫩,知道她以后会和渡渊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想到现在的小杜媛,只是一个小女孩,带上这一套首饰还较早了。
现在自己变成凡人,年纪看上去也是二十后半,接近三十,小杜媛才是十五六岁,两人站在一起,当真要说是什么关系,自己也没想到用什么适当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