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念站在楼梯口,看着似乎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人,露出一个柔和美丽的微笑。
“阿曜。”芜念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眼眸中满满倒映出男人清冷的身影。
她往楼下走去,秦曜也往楼梯这边走来,在还剩几阶楼梯的时候秦曜已经到了楼梯下,芜念也懒得走下去了,直接一把扑进了下方男人的怀中。
意料之中的,她被稳稳的接住了。
芜念借着这个姿势揽着秦曜的腰,靠在他的怀中歪头看着他,“阿曜回来得好快,是想我了吗?”
“……嗯。”秦曜将芜念揽在怀中,淡淡的应了声,淡漠清冷的眸中泛起点点涟漪,带着温柔的味道。
“卧槽,老老老大你吃错药了?!或者是没吃药?”秦严在一边结结巴巴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玄幻了吗?
之前对秦芜念连个正眼都没有的老大,居然那么温柔的接住了她,还承认想她了?
先不说他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大和他妹关系这么好了?
秦曜凉凉的眼神飘向秦严,眼中的寒意让他瞬间噤了声。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觉得坐立难安,甚至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秦曜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眼神,准备拉着芜念上楼。
在瞥到芜念手腕上的一抹红痕时,他蹙起了眉头,将芜念的胳膊拉起来,将宽大的毛衣袖子挽上去,果然看到一条横亘在小臂上的印子。
看起来是被什么东西打出来的。
“他们欺负你了?”秦曜的声线很冷,神情更是如此,仿佛芜念要说是,他现在就能去砍了某个罪魁祸首。
“不是他们,是我来之前被打的,放心,我欺负回去了。”在秦曜的视线扫过在场几人,尤其是秦严的时候,芜念就知道他误会了,微笑着解释道。
秦曜不再看那几人,手指轻轻抚过芜念手臂上的伤痕,眉头轻蹙,“还疼吗?”
“在看到阿曜的那一瞬间就不疼了。”芜念眼眸弯弯,看着瞬间眼神微飘的男人,笑得更欢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但在外人看来却莫名觉得非常有爱非常吸引人。
所以在秦曜拉着芜念上楼的时候,秦严还在那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这是他们的老大?该不会被掉包了吧。
“让。”秦曜看着傻呆呆站在楼梯中央的秦严,言简意赅道。
秦严呆呆的让路,慢悠悠的飘向楼下,又看着秦曜带着芜念上了三楼,那个除了被允许,只有秦曜才能踏足的领地,顿时觉得他该去配副眼镜了。
转头看看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一副在梦中般的表情,秦严瞬间觉得他需要清醒一下。
嗯,使劲掐一下大腿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嗷!!!”
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声响彻整栋别墅,秦严收回手,呼出一口气,一脸认真的道:“这么疼,看来不是在做梦了。”
“混淡,你掐的是我的大腿,怎么知道的疼不疼?!”
在嚎叫的是跟着秦曜回来的下属,秦宿,他此时正捂着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的。
“听你杀猪似的叫声就听出来了。”秦严白了他一眼,心道还好他没掐自己,死道友不死贫道,真好!
“啊啊啊秦严我要杀了你!”秦宿不顾自己伤残的大腿,气势汹汹的掐上了秦严的脖子来回摇晃着,另外几个人也纷纷加入战局,一群人开始打打闹闹。
秦曜带着芜念进了房间,听着楼下传来的鬼哭狼嚎似的吵闹声,表情顿时就变得嫌弃起来。
“怎么了?阿曜不喜欢吗?”芜念听着楼下传来的很有活力的声音,再看看秦曜不悦的模样,微笑着道。
“吵。”秦曜有些不悦,觉得他们太闹腾了。
“是有点,不过很可爱呐。”一看他们的关系就很好,虽然有点吵,但是也很热闹。
“可爱?”原本有点不开心的秦曜彻底不开心了,目光沉沉的盯着芜念。
之前才说过他可爱,如今就要把这个词用到无关人员的身上?真是太过分了。
“不可爱吗?”芜念有些疑惑的看着一秒变色的秦曜,歪头反问。
秦曜沉默了,他不可能要求芜念只把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毕竟是一个和他不怎么符合的词。
但是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想独占,虽然明知有些不太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生出那股念头。
“啊~不可爱!”芜念突然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斩钉截铁道:“我家阿曜才是最可爱的!”
秦曜没有说话,嘴角却微不可查的翘了下。
但是当芜念笑眯眯的把一个镂空小花球拿到他面前晃啊晃的时候,他的神色中就带上了无可奈何的意味。
虽然没有得到秦曜的回应,但是芜念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将小花球一丢,转身扑到了大床上。
“阿曜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吧?过来睡觉吧。”芜念拍了拍床的另一边,笑眯眯的示意秦曜过来。
“……嗯。”秦曜可疑的沉默了一秒,乖巧的过去躺下。
芜念满意的看着在她身边阖上眼睫渐渐入睡的男人,看起来是累坏了。
芜念也慢慢窝进被子里,惬意的闭上眼睛。
秦曜的房间是黑白灰色调清冷简约的装潢,芜念看得很是顺眼,并且表示再也不要回她的房间里去了。
她的房间是按照秦芜念的审美来装修的,一片闪瞎人的粉色金色,不是那种柔和浅淡的颜色,而是恶俗的那种粉金,今天一天看得芜念眼睛疼。
随着芜念渐渐睡去,原本熟睡的男人却悄悄睁开了眼睛,将芜念揽入怀中,又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际后,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清晨,外面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秦曜睁开眼睛,看到窝在自己怀中的芜念,眼中柔光闪动。
在芜念的眉间印下轻轻一吻后,他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出了房间。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蹲在楼梯口如同两尊望夫石一样的秦严秦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