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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村口,顾襄就觉得不安。

先是心跳加快,再是手脚发麻,紧接着连缰绳都快握不住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对劲?”

见顾襄脸色奇差,嵇无风四处张望了一下,挠了挠头,“没有啊。我们玉山镇都是好人。”

“你家呢?”顾襄强压下奇怪的感觉,跟着他七拐八拐绕进村里。

“我家,连房子都被烧没了。”

嵇闻道烧的。

“那现在去哪?”

“去邻居家借宿吧。这里好人多,总不会让我们流落街头的。”

一别数年,站在曾经自家的小院门口,嵇无风久久不动。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望着杂草丛生的断壁残垣,此刻没有人比顾襄更了解他的心境。

正要感慨两句,两人听到踏着雨水的脚步由远及近,接着是带点犹疑的一声:

“小风?”

“……辛大娘?”

中年农妇满脸惊喜:“小风,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啊,快进来,别淋雨了!”

跟着辛大娘走进隔壁她家的院子,顾襄只觉心跳骤然快如擂鼓,隔着雨帘的房门漆黑幽冷,仿佛分割出另一个世界,让人望而却步,又莫名吸引。

“小风,你去年捎回来的钱我就在你家祖坟旁给你爹娘修了个墓,剩下的……我有急事暂且挪用了。我想写信问你一下的,但又联系不到你,不过我一定会还你的--”

“没事的辛大娘,那个钱本来也说好都给您留下,您修坟也辛苦。可惜我这一年也没空回来看看,不然也不能劳烦您。”

辛大娘一边推辞,一边打开屋门,“对了,我家还有个客人,你们今晚得挤一挤了。就是这位姑娘可能--”

正要回头招呼顾襄快点进来,顾襄却冷不丁心脏重重一坠,自己追了过来。

踏入门槛的一刹,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哎?人呢?怎么不见了?”

辛大娘点上油灯,扫了一眼屋内,急了。

“客人走了?”嵇无风和顾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大的雨,那人就非要今天离开吗?

顾襄不动声色地跟着辛大娘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什么客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是个小……小姑娘,哈哈。”

对于她有些无礼的问题,辛大娘只是和气地解释着:“她可能上山了,这几天她日日出去,但会回来的。”

狂跳的心脏像被人硬生生挖掉一块,顾襄又一次面如死灰。

一年……已经到了。

只见辛大娘转进厨房拿了把伞,“我还是出去找找她吧,你们先坐,就当自己家一样。”

“大娘我跟你一起去。”

见嵇无风也跟了出门,顾襄长长吸了口气,准备也一起帮忙找人,谁知刚迈出门槛,就听到嵇无风挣命般的、惊恐至极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

一抬头,院门站着一个人。高高瘦瘦的,还知道打伞。

这一刹,风烟俱净。

天地万物落入视野便即灰飞烟灭,她熠如繁星的眼中,只盛得下一个人。

隔着十步的距离,也隔着一年的岁月,他回视的一眼,接续了中止的时光。

可有一个多余的身影比她更快扑了上去,还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股脑扑到来人身上,嵇无风惊奇地发现,这次他没推开自己。

不过他很快识相地自行撒手退开,对着顾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还不忘把辛大娘拉回屋内,关紧屋门。

……

“顾襄。”

蒙蒙烟雨裹着他的低唤,顾襄只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否则怎么会在重温他的目光后,又觅回了他的声气?

下一瞬,她落入了一个魂牵梦萦的怀抱。

已经辨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曾刻骨铭心却在被时间洗涤流散的东西都在这一个拥抱中旋踵而回--

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触感,他的……全部。

她真的,找回了他。

……

她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

在每一次构想中,他都病得难以起身,行动迟缓,是自己冲上去抱住他。而随着时间变长,她的想象越来越可怕,脑海中的他气息奄奄,一身血色,与她只剩下最后一面的机缘。

在刚刚见到顾云天后,她甚至脑补出了江朝欢也变得呆傻,衣衫褴褛向她乞讨,还有跟小狗抢食的画面,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就是没想过他好端端的,活蹦乱跳的,下雨天都能出门的……健康?

观察他的脉搏,查探他的心跳,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他好像也算不上健康--

没有真气,脉象凌乱,呼吸轻浅,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具体问题,但确实也不像病入膏肓。至少比那一战之前还要好些。

老天居然会有这样的恩赐?她欣喜若狂,又怕是做梦,几乎要疯了。

这时门又开了,嵇无风捂着眼睛探出头,“那个,你们俩要不先进来?”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全身都淋湿了,伞也丢在一边。连忙进屋后,瞥到辛大娘古怪的面色,嵇无风小心翼翼的眼神,顾襄才觉出不对。

好。

很好。

她这才回过味来:

他不仅能走能跳,身体健全;也认得自己,没失忆;下雨天知道打伞,知道回家,没变傻。

可他,整整一年,都没来找自己。

甚至,还躲着自己,让人帮着骗自己。

“……小姑娘?”

顾襄的视线从辛大娘狠狠转到他身上,却见他一脸茫然,道:“什么小姑娘?”

和善地一笑,顾襄咬牙问得更明白了一点:

“江朝欢,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然而同时,她听到江朝欢的声音充满了委屈,问出了一个相似的问题:

“顾襄,你为什么才来啊?”

……

刚醒来的一刹,剧痛瞬间袭遍全身感官。江朝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病势如何,但他很确定自己马上就会死了。

然而,耳中传入陌生的声音。

“你醒了!太好了。整整一个月,你终于醒了!”

“咳咳……”他想说话,一开口却剧烈地咳了起来。

“你是不是很疼啊?大夫说你伤得太重了,好像还有几种看不出来的病。我给你拿止疼药,你叫出来啊,不用忍着。”

“不……咳咳……”

“不过没事的,小伙子。十多年前,隔壁刘二家也在河边捡了一个男娃娃,他比你病得重呢!天天吐血,走路也走不好,但还是活下来了。你千万别害怕啊,你不会死的。”

“……这是哪里?”

“昆州,玉山镇。”

江朝欢傻眼了。

……

三个月后,他确实没死,还能下床走路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救了他的好心人辛大娘和请来的乡医更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他十分清楚,自己还是活不久的。

所以,他尽管百般纠结,还是没去找顾襄。

如果自己终究很快就要死了,何必让她再经历一次得而复失,生离死别?还不如一个人静悄悄死了,这样她也能早点忘了自己。

就这样他在村里做些零活,想在死之前赚一些钱还给辛大娘。可过了半年,医药费赚回了一半,他居然还是没死。甚至已经好转得行动如常了。

这时他也有了点猜测:当时坠江后,他竭力吸去顾云天最后一缕真气,只觉全身经脉都在燃起熊熊烈焰,即使在冰冷的河水中都足以把他焚成灰烬。

意识迅速抽离,全身只剩下那只控住顾云天的右手还有知觉。他感到烈焰正在熄灭。是了,一定是九个时辰过去,摩尼九回丹失效了。

最后……最后……他指尖用力捏紧顾云天脖颈,霍然咯吱脆响--

结束了。

在空前绝后的庞大内力消散前的一瞬,他借这大半来源于顾云天的真气送还重重一击,彻底摧毁了顾云天膻中气海。

这一击以浩瀚无边的真气为基,又借化功散气之势,几乎是风禾尽起,顾云天猛吐鲜血失去意识,还被他推到岸上。

事后想来,他都后怕这一指力太重,直接要了顾云天的命。

--不过他自己却好像也因这一击活了下来。

本来摩尼九回丹散功速度并不快,他定会在真气散去前先承受不住过量负荷爆体而亡。但因这一出手,真气有了倾泻出口消散加剧,竟在他心脉碎裂前就散尽了内力。

而又因真气顷刻全散,折红英发作使经脉逆转了整整一周天,全身所有穴道走到对位,内伤和心疾骤然得以减轻,保住了性命。

尽管仍远未恢复到“健康”的程度,但他明白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了。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见顾襄。

可这下,他又傻眼了--

他根本找不到顾襄!

一个不会武功的病弱之人,身上又没有多少钱,连匹马都买不起,从前联络的东西全丢在水里……他在附近找了一个月,一无所获。

无奈,他明知顾襄不会还在钱塘江口的住处了,也还是跋山涉水赶回那里,留下一封信,希望孟梁能偶尔回去一次看到。

回程的路上,他继续沿着淮水寻找。可越找,越是绝望。

顾襄行踪隐秘,武功高强,岂是现在的他能追上的?

最后,他只能选择回到玉山镇。

等。

这里是嵇无风老家,他早晚会回来看看的。就算一年不回,两年,三年,也该回来拜祭一下父母的祖坟吧。

于是,他天天去坟前,守株待兔。

日复一日,风雨不避,整座山的坟前杂草都被他拔干净了。

他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错过?

……

“所以你冒着大雨出门,是去给我爹娘上坟了啊?”嵇无风的脸拧成苦瓜。

“……”

“那你为什么不去丐帮据点?”顾襄心疼得怒意全散了,只剩这一个疑问。

“去了,但他不在。”江朝欢无奈地看向嵇无风,“走了两个分舵和洛阳总舵都没有,我也不敢公然露面。毕竟我杀过不少丐帮的人,万一有人想找我报仇,我又毫无自保之力。”

“额……这一年我都在找你,没怎么回过丐帮……”

可是,“小姑娘”怎么回事?

“是我自作主张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在找小风,结果今天姑娘你气势汹汹地来了,还提着剑,我怕你是找他寻仇的,就……”辛大娘忙解释道:

“真的他没有在躲你,他还让我帮忙写信给小风。可我试了一次也没有回信,而且,我挪用了小风的银子给他治病有点不安……想着先攒够银子再托人好好找他……”

三人愕然半晌,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汇成一句感慨:

“不得不说,玉山镇,好人确实是多啊。”

……

三个月后。

丐帮洛阳总舵张灯结彩,迎接帮主嵇无风与范云迢的婚礼。

平静了一年的武林终于又有了大事,而且,终于不再是祸事。各大门派纷纷来人庆贺,宾客云集,好不热闹。

偶然有人注意到,城中一隅有个医馆也在同一天开业。

而这个医馆颇有些诡异,一个大夫是个毛头小子,两个药童反而是成年男女,还戴着面具。

人们有些不太敢来,于是医馆一开张就门可罗雀。

直到第二天有人发现丐帮前任代帮主、现帮主的妹妹嵇盈风走入这家。身后还跟着一个帷帽遮面的跛子。

此后,大家才渐渐敢来寻医问药。而且他们发现,这里的大夫医术简直惊为天人,还只收外面一半的价钱,医馆登时变得门庭若市。

这天收摊关门后,摘下面具,顾襄以手支颐发出哀叹: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了吧,就算真有仇人寻仇,也没人打得过我。”

“不行!”

没等江朝欢开口,孟梁先断然拒绝。

“为什么?”

“你们两个,长得不行。”

“你什么意思?”顾襄拍案而起:“你说我们长得丑?”

“若是丑点还好了。”孟梁翻了个白眼,“你们一个面冷,一个面凶,还有那么多前科,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怎么办?”

……

“唉,真羡慕盈风云游四海,远避江湖纷扰,也不用怕被人认出来。”顾襄又长叹一声。

望着她的眼睛,江朝欢认真道:“鹤师叔的义眼装上了,自己留在丐帮也无妨。我的身体状况也稳定了,现在没必要守在一个地方。只要你想,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那谢酽怎么办?”

“你已经废了他的武功和膻中气海,我的折红英也因为移穴停止发作。就把他放了吧。”

……

春去秋来,一年四季。

没想到行医救人的梦想刚刚萌生不久就实现了,顾襄跟着孟梁悉心学习医术,一路走来,也救了不少人。

唯一的棘手病人江朝欢虽然身上数种伤病仍未根除,但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平衡不再发作,连孟梁也不解其故。

从一开始日夜悬心,到渐渐放下不再纠结,珍惜每一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顾襄相信自己和孟梁钻研孟九转遗书,总有一天能彻底治好他。

但江朝欢总觉得她还有些事情没想通。

譬如她常常盯着自己的手出神,眼中流露出愧悔;见到血和针,她总是会呆怔一瞬……

“用沾满血的手救人,就能洗掉罪业吗?”

“杀一个人,救一个人,手中的人命难道能抵消吗?”

顾襄心跳一滞,转过头,江朝欢在她身侧坐下。

是啊,他确实可以,也只有他,可以看透自己心里一切所思。并且,直截了当给了她答案:

“不能。”

……

是的,不能。

其实顾襄从小在那种环境中长大,没有正常的是非善恶观念。所以她一直不太觉得自己杀过人,做过错事又如何。

直到新淮水之役,她忽然醒悟顾云天一个人造下的孽业,牵涉甚巨,贻害无穷。她很难不联想到自己。

那一战后她走过了千山万水,也行医救过了不少人命,她以为她找到自己了。可越来越清晰的事实让她怀疑、痛苦、绝望,因为她发现:

悬于头顶的剑撤去了,但笼罩在人们心上的阴影,仍未消散。

人们对魔教仍然谈而色变,人心惶惶,甚至走在路上不敢交谈,生怕稍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

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他的妻儿好友陷入痛苦,也可能会立誓复仇,变成另一个江朝欢,或者谢酽……

看似只是做了一件错事,但它的恶劣影响并不只停留在当下。之后的千千万万年、所有与之看似毫不相干的人,都可能因此命途重铸。这就是罪恶的延续与悲剧的循环。

罪业,一旦产生,流毒无穷。

所谓“赎罪”,只是安慰自己的谎言罢了。

每思及此,顾襄甚至对人生都产生了厌倦。而这种情况,与这些年来的江朝欢如出一辙,他实在太感同身受。

……

“顾襄,其实辛大娘救了我的命后,又救了我的心。你知道同样的问题,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

那时候,半昏半醒间听到乡医找辛大娘讨银子,江朝欢费力地张开眼,打量着这家徒四壁的房间,自嘲地苦笑。

“别救我了。我肯定会死的。”

“不行,你不会死。别想太多了,我有银子。”辛大娘无比固执。

无法,江朝欢只得换了个思路:

“我不是好人。我……我杀过很多人,我做过的坏事数都数不清。我早就该死了。”

“不可能啊。你这么年轻,你能杀什么人?”

“真的,这跟年纪无关……我从小就杀人……我死一万次都是死不足惜,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江朝欢努力劝说着辛大娘。

谁知,辛大娘自有一套逻辑,“如果你真是坏人,你就更不能死了!一死了之不叫赎罪,那叫解脱!你配解脱吗?你还要活着去洗清罪恶呢。”

“我的罪业,一辈子都洗不清。”

“活着都洗不清,难道死了就能洗清了?只有先活下来,才谈得上一切可能。”

“可我武功都没了,我还能做什么?怎么补偿?”

“武功是什么?”辛大娘也不纠结,“总之,哪怕你只是施舍乞丐一顿饭,也肯定比死了什么做不了有意义。”

“你一定要活下来。”

……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办法扭转,既成的事实也无可磨灭,带来的连锁反应更是难以中断。

但停下来,总比沿着错路一直走下去好。

能换一条路,做一些好事,也比停下来更好。

这样,罪业无法抵消,但至少可以让我们身上,不止有罪业。

鲜血无法涤清,但至少可以使我们的手上,不再只有鲜血。

……

与他相望一眼,顾襄抽出剑刃,将他们无数鲜血淬炼的宝剑送到铁铺。

“麻烦帮我打磨一下。”

“这两把剑,已经够锋利了。”

“不,是把剑刃磨掉,我要的是,无刃剑。”

无刃之剑,不杀之誓。

从此以后,不再杀任何一人。

“诸业难抵偿,我依然不能原谅自己,但我会鞭策自己。用这双执剑之手,在有生之年努力行医救人。”

“还有保护我们!”孟梁补充,接着转向江朝欢:

“姐夫,那你呢?你还重新练武功吗?”

“这个嘛--”

一句未完,眼前出现了一只比树枝还干枯的黑手,手中端着半只破损的空碗。

三人齐齐转头--

“有钱吗?”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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