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良严无奈的飘来飘去,把郝涧等人吓一哆嗦。
徐倩茴仍在纠结游戏细节,他脑壳嗡嗡的,手一抬,两根藤蔓从地面升起,缠住她的腰肢,拖拽至身旁,“老婆,你的关注点歪了!”
“呃!”徐倩茴尴尬的挠挠头,讪讪一笑,“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于良严温柔的轻抚她脸颊,宠溺道,“你呀,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样长不大。”
骤然被塞一嘴狗粮,众人集体石化,更多的是愤怒。
看到熟悉的藤蔓,程宝妮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质问,“把我和阿涧吊起来转圈圈的是你们?”
于良严抿唇,面露愧疚的承认了。
宋伊菲转转眼睛,试探性的问,“我掉进虫子窝,也是你们动的手脚?”
于良严假咳两声,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又承认了。
郝涧程宝妮宋伊菲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他们开始对面前的八人展开猛烈的追问模式。
程艾觉得烦,默默起身退出餐厅,打算回房间换套衣服。
她没关浴室的门,走在身后的钟哲翼想也不想的就要跟过去。
只不过还没迈开步,眼前的门就被夜璟柯“啪”一声合上了,“你干嘛?”
他一怔,耳朵尖悄悄泛红,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夜璟柯轻叹口气,艾艾傻乎乎的,怎么钟哲翼也呆呆愣愣?
男女有别,他就不知道避一避吗?
夜璟柯身上全是打“鳄鱼”留下的泥点,他指了指自己,“给我找套衣服,我也得洗一洗。”
浴室内已经响起了流水声,钟哲翼慌乱答应,风一样的离开了。
夜璟柯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走了。
半个小时后,三人重返餐厅,推开门的瞬间,一群人无视夜璟柯和钟哲翼,吵吵闹闹的围住程艾。
宋伊菲率先挤到最前面,指着两位老人大声告状,“小艾姐小艾姐,我好气,森林里的蛇是龚导放的没错,可后来逼咱们吃蛇鼠串串香,欣欣向虫以及让我掉进虫窝,全是于大海和蒋梅梅的恶作剧,原因听着都荒诞,说只是想验证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害怕!”
于大海将程艾拉到一边,慈眉善目的道,“程丫头我跟你讲,宋丫头怕虫确实不假,但她心眼贼多,就拿欣欣向虫举例,她明明能自己推开盘子,却硬要喊你和钟小伙儿帮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蒋梅梅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瞪眼怒斥,“说话就说话,卖啥关子啊?”
她面向程艾笑成一朵花,“程丫头你别介意,我老伴儿平时不管干啥都喜欢拐弯抹角,他的意思是,宋丫头嫉妒你和钟小伙儿的积分多,想搞破坏!”
宋伊菲脸色涨红,边跺脚,边想跟程艾辩驳。
还没张嘴,就被程宝妮抢了先,她指着两位中年人,气势汹汹的开口,“跟咱们下棋的木偶是于斗,那只沙雕是王月堂,我和阿涧差点死在沙漠里,姐姐,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郝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可怜兮兮指着于良严,愤怒哭诉,“呜呜小艾啊…是他把我和宝妮用藤蔓吊起来当猴耍…如果导演不将那段剪掉的话…我们的脸就丢大发啦呜呜呜……”
他又指向徐倩茴,嚎的更加悲惨,“她…是她在201房间里扮鬼吓我…当时我说有鬼…你们都不信呜呜呜……”
程艾嘴角一抽,一个大男人委屈成这副德行,好丢人呐!
她有意无意的看向夜璟柯,蹙眉,他哭起来不能也娘们唧唧的吧?
夜璟柯自然懂这眼神的意思,他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才不会那样怂。
郝涧哭的昏天黑地,哀痛欲绝,程宝妮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安慰,惹得众人一阵唏嘘。
王月堂是个急性子,她控制不住脾气冲上前踹了他两脚,指责道,“你这男人不仅没担当,还很渣!”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程宝妮眸子瞪得圆圆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错了吗?”王月堂嗤笑一声,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爱情不是儿戏,郝涧和程丫头相爱没问题,分手也没问题,可他竟然在恋爱期间出轨跟你在一起,然后又反过来对付程丫头,这难道不是渣?
在沙漠里,你们六人团队合作本可以轻松地将沙雕击杀,但郝涧偏偏唆使你躲起来坐收渔翁之利,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还有郝涧得知你怀孕,故意拿酒给你喝,其目的是想弄掉你的孩子,再跟程丫头示爱,通过她傍上那位名气很大的影帝!”
她停顿一瞬,微微弯身与程宝妮平视,“你太恋爱脑了,郝涧说啥你信啥也就罢了,咋还曲解他的意思,为他开脱呢?
郝涧想杀程丫头并不是要为你报仇,而是为了自己!他怕做的坏事被她曝光,美男计没用就只有下死手了!”
王月堂站直身体,笑容极其讽刺,“其实他也对你起了杀心,待你死后,他会在镜头面前痛哭流涕,再想办法挽回程丫头的心,进入影帝的公司。”
她视线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嘉宾,摊摊手,“不止她俩,除吴虚外,郝涧还想把你们都送上西天,原因很简单,你们看到了她杀程丫头的全过程,就必须得死!”
徐倩茴飘到半空中,指着下方的郝涧和程宝妮说,“男的渣,女的坏,我们全家实在看不下去,故而特意针对了一番。”
听闻,众人神色各异。
宋伊菲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曾经在鬼门关前晃悠了一圈!
还好当初没答应跟他在一起,要不自己连咋死的都不晓得。
夜璟柯对郝涧的恶毒深有了解,他担忧的看向程艾,见她表情淡然,没被吓着,才稍稍松口气。
钟哲翼眉头紧皱,他自认为永远都接触不到娱乐圈的黑暗面,却不料自己早已置身其中。
幸亏小艾姐跑得快,否则她躲得过精神病院,逃不开火葬场。
郝涧脸上写满了震惊,这些他从未和任何人讲过,即使王月堂不是人,也不会知道的这样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