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楚云飞的背影,笑了笑,思索道,以前没发现这个邻居是个妙人,配粮要变,这是有结交之意啊。
天不救,不自渡之人。
要是以前的傻柱,估计就没有这待遇了。
楚云飞在地安门大街第三粮店上班,这可是肥差,个个都得称一声“粮爷”,一言不合就能给你断粮的主,有能力让你年年吃不到新粮。
配粮要是变了,黑市的粮票可是要涨价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的事,那可是钱,看来得琢磨琢磨。
现在一斤粮票只给3成细粮,剩下7成给粗粮,一斤粮票黑市值2块,60年那会一斤全国票值4块,你还别嫌贵,这可是救命的,
别看大米2毛3一斤,白面1毛8一斤,粗粮1毛一斤。
但是没有粮票,你是买不粮食的,连续几年全国欠收,BJ这么多市民户口,粮食就更紧张了。
大家都有默契,黑市只见倒票的,没见卖粮的,只有鸽子市零星有一些胆大的买卖,更多还是私下私人小规模的交换,细粮换粗粮之类的。
敢直接卖粮的早就进去了,跟国家呛行的,投机倒把可以了解一下,最高可以死刑,量刑估计跟现代贩毒没啥区别。
在BJ定量粮,成年女性28斤/月,成年男人事业单位32斤/月,厂矿企业工人38斤/月,未成年减半供应,儿童再减半,婴儿再减半。
但婴儿有奶证,供奶6个月,每日两瓶,肉票4两/月,菜票每人6斤/月,稀黄酱每月半斤/户,酱油醋倒是敞开供应,但每次不得超过3斤,食油票一张,可购油3两(多是棉油,花生油等只有在年节投放少量)。
烟、酒、糖果、瓜子,糕点等副食品都需要加收全国粮票,而且还定量。普通老百姓不是婚丧嫁娶,压根买不起,一般都是喝散酒、吸卷烟,自己种点向日葵之类的。
逢年过节的时候,春节有油票,可领香油1两,还有粗粉条2两,粉丝1两,花椒半两、大料半两、木耳半两,黄花半两,碱面儿半两,皆按户供应。
买什么都要票,有的还要加收工业票,工业票和工资一起发放,20块工资合一张,不够20块,按照20块计。
一辆最便宜的凤凰男士自行车也要183块,一张自行车票,外加20张工业票,一般家庭想凑齐,真不容易,跟现代买一辆保时捷卡宴一个档次。
连续3年的自然灾害,家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四合院现在是一辆自行车都没有。
总之,商品短缺,票证奇多,造成当年中国市场一大特色——排队。
人们上街,只要见到排队,先不问卖什么,赶紧先排上队再说。
有歌为证:
嘿,九十号!九十号呀,九十号,九十号!
烟号票,酒号票,豆瓣儿豆粉全要票。
肥皂一月买半块,火柴两盒慢慢烧。
妈妈记,娃娃抄,号票不能搞混了。
楚云飞透的这个信,这个钱要不赚,人情也得认的。
不管何雨柱做不做,楚云飞都不吃亏,对他来讲一个无关紧要,也就是随口一说的消息而已,赚不到人情无所谓,能赚人情更好。
不管了,明晚继续黑市,囤粮票。
看来以后要多来往了,能在这种单位混的不错,为人也谨慎,也是为数不多,没有吸血傻柱的人,再后来好像是升职后,搬离了四合院,他说的楚恒是他的大儿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现在街道当临时工。
楚家搬离后,也在没有交集过,就是大时代来了,这种老江湖,估计也能稳稳当当的。
现在能主动结交,一是看上何雨柱的厨艺,二是感受到了何雨柱的转变,不像以前那么傻雕了,三估计是看着傻柱,不单单是一个厨子那么简单了。
人跟人交往,看做事,论迹不论心。
以后路长着呢,再说跟楚家交往,应该不是坏事。
至少风起时,多少有个互相依靠。
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年月的公休日,又称义务劳动日,忙活了一周,因为单休,大多是在家里打扫卫生、修理电器和家具、看望老人、陪孩子等等,也没办法好好休息,素有“战斗的星期天,疲劳的星期一”之称。
秦淮茹不在家,妹妹去同学家没有回来,只有自己动手把家里,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了一番,专门花了2毛钱找二大爷买了一摞旧报纸,这玩意整个院内也就这个官迷才有。
熬上浆糊,把报纸往墙上一糊,又把教员像挂在堂屋中央,乱糟糟的家里,感觉焕然一新。
两间房还是有点小,将来找媳妇肯定住不下啊,房子问题,在BJ可是大难题,先想着吧。
对付完午饭,休息一会,拿着换洗的脏衣服,来到院中水龙头那,开始洗衣服。
一大妈看到何雨柱说:“傻柱,咋开始自己洗衣服了,这都是女人干的活,不等秦淮茹回来给你洗啊,你别动手了,我来给你洗洗吧。”
“一大妈,秦淮茹那边以前算是互相帮忙,现在我也没太多功夫管他们家了,再说她大着肚子,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担不起。贾哥刚去,我也不能对不起贾哥不是,洗衣服也不是难事,总比做菜容易多了。以后啊,我还是得学学做做家务。”
一大妈说道:“傻柱啊,你真是不一样了,这样好。以后啊,早点娶个媳妇,照顾家里。”
只见三大爷晃着走进垂花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傻柱你是顶了一片天啊,赶紧娶个媳妇吧。我可听说你升了8级厨师了,也不说请大家吃一顿,可不能坏了咱们院的规矩,大伙说是不是啊。商量个事,你请大家吃饭,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咋样。”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阎埠贵,江湖人称阎老西,四合院数他最抠门,上厕所用手擦,最后还不忘记嗦手指头的人,原剧集就是说给傻柱介绍冉秋叶,骗了傻柱不少东西,最后连个毛都捞着。
不过他也不容易,职工小学教师,一个月33块5,平时钓鱼卖个食堂,补贴家用,4个孩子,老大阎解成,今年25了,正找对象,初中毕业后,在煤站当临时工。老二阎解放14岁上初二、老三阎解旷13岁上初一,老四阎解娣7岁上小学一年级年级,跟秦淮茹家的棒梗同班同学。
何雨柱说:“三大爷,我可谢谢您了,您不会是把给阎解成介绍的,他没相中的姑娘介绍给我吧,那我可不干。”
看了看阎埠贵,又说道:“咱都一个院的,按说我进步了,应该请大家吃饭的,可是啊,教员告诉我们,革.命事业可不是请客吃饭,以后您呐要对我严格要求,多提建议,为年轻同志保驾护航。”
阎埠贵脸上不好看,但是也不敢反驳,就说道:“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啊,给你介绍媳妇还挑三拣四的,怎么的,怕你三大爷喝你一口南瓜汤啊。”
一大妈接住话茬子说:“我说他三大爷,介绍对象还有这样的强买强卖的,找对象不挑,干什么挑。一辈子的事,可不得好好挑挑。咱们傻柱,8级大厨,一个月37块,城市户口,这条件,啥样的娶不到。”
阎埠贵:“哼,你们就惯着傻柱吧,多大岁数了,还挑挑拣拣的,看最后能娶个啥样的。”
生着气,学着刘海中背手,转身回了前院。
没人再说话,何雨柱赶紧把衣服洗好晾上,走到后院。
“奶奶,我是傻柱,我来看看您了。”
何雨柱敲敲聋老太太的门。
老太太打开门,说道:“哎吆,我的傻柱子,两天都没来看奶奶了,你个没良心的,白疼你了,赶紧进来,奶奶这有好吃的给你吃。”
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关好门。
环视四周,一间30平米房间,老太太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老太太严肃的问道:“你有什么跟我说的吗?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你还是傻柱吗?还是说,你到底是谁?我老婆子今年83岁了,也见过不少人和事,别逼我去白云观。”
不愧是人老精、鬼老灵。
四合院内活的最通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