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鲛族太过自大了。
平静漫长的生命，和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的强大战斗力，令她们根本没有把一个弱小的人类女子放在眼里。
白妤当初也只是把阿珍当做一个宠物，留下来给孙女解闷用的。
最终，因为她们的傲慢，鲛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还不止她们一族付出了代价，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种族都损失惨重！
白瑾柔轻信他人，被人利用，酿成大祸，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重新封印暗之门，并不伟大，也不感人。
她只是在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白妤和她的族人们沦落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可同情的，疏忽职守，不罚就不错了。
至于最后那位阿珍，也只是先欠着账罢了。
等齐芸回去之后，会为那些枉死的生命，将公道讨要回来。
在心里吐槽发泄了一通，齐芸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既然错误已经造成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用了。
更何况，她齐芸又不是这些鲛族的主人，也没有处罚他们的资格。
对于这种有来历有背景的人，尽量与之合作。
万一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团结各方势力，将这个烂摊子给收拾了。
齐芸问白妤：“暗之门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一看。”
白妤：“是。”
之前她和玄女只是推断人类尸化的原因，是被夺舍，但还不能确定。
现在证明，她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样一来，齐芸反而不害怕了。
因为夺舍能否成功，是要看双方精神力强弱对比的，只有精神力远高于肉体原主精神力的灵魂，才能强行夺舍。
齐芸现在的精神力这么高，能夺舍她的死灵应该还不存在。
而白妤的族人能够保留神智，也是因为鲛族精神力天生就很高，因此它们的族群里，没有一个鲛人被死灵夺舍成功。
虽然没有被夺舍，但暗界死气还是侵蚀了他们的身体，令他们的外表变成了这种丑陋的样子。
白妤是鲛族的前任圣女，所以和白瑾柔一样长期在圣珠旁边修炼，身上有圣珠的气息，这才没有尸化。
齐芸拿出女娲石，尝试着用自己女娲石的莲瓣净化那些鲛人。
但这样的净化也令他们同时感受到剧烈的被灼烧的痛苦。
白妤连忙阻止了她。
她道：“族人们身上的尸毒已经渗入了灵魂之中，人皇的女娲石中蕴含的圣力太过霸道，强行净化，会将他们的灵魂一同消灭，只有圣珠的力量才能只净化死气，同时不伤害他们的灵魂。”
齐芸只得作罢。
白妤让其他鲛人在此待命。
齐芸以女娲石在前面净化，白妤游在前面带路，齐芸跟在她后面不近不远的距离。
从一开始，齐芸就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白妤和她族人们的不信任。
白妤对此心知肚明，但她只当做没有发现，在前面老老实实的带路。
随着女娲石净化周围的环境，齐芸的精神力感应也能看清了百米内的景色。
这里应该是鲛人居住的地方，各种奇异的宝贝。
外面十分罕见的红色大珊瑚，在这里充当的角色，跟人类装点环境用的花草树木差不多。
而且，他们不止有红色的珊瑚，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珊瑚。
下方的海底，铺满了珍珠，夜明珠，以及各种各样齐芸见都没见过的珠子。
就像人类用来铺地板的沙子和石头。
不过，它们长期受到死气影响，外面的颜色变得灰仆仆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黯淡无光。
白妤一边带路一边给齐芸介绍：
“……暗之门的位置，原本是在这片海洋的正中心，距离人类生存的大陆很远很远。”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气候变化，沧海变成了陆地，暗之门也距离人族居住的陆地越来越近了。”
齐芸忍不住问：“你们一族在这里镇守暗之门多久了？”
“五万多年。”
齐芸震惊，“五万多年？白瑾柔才是第三代圣女？”
白妤点头，“我们鲛族生命极为漫长，即使是一只普通的鲛人，一生不出意外，也能有五千多年的寿命。”
“如果是生来带了传承秘法的女鲛人，修炼鲛族的秘法有成，寿命可达两万多年。”
“男鲛人没有修炼秘法？”
白妤摇头，“我白鲛族的秘法都是出生时记忆里便有的传承，且从来只有女鲛人自带传承。”
齐芸点点头，她一开始就已经看出来鲛族是母系氏族了。
因为之前那几百只被污染的鲛族，女性鲛人占据多数，且站位靠前，而那些男性鲛人的站位和姿势，也看起来则更像是侍从和奴仆。
难怪上界的人让鲛族来镇守暗之门，寿命太长了。
几万年的镇守，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更替了三两代人而已。
齐芸羡慕嫉妒恨。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么长的寿命啊！
系统：“宿主，格局小了，只要你努力修炼森罗万象诀，再有点小机缘，将来成就永恒也是有可能的哦！”
“你是指，成为商城里那些五分钟出场费就八九百亿的角色？”
系统：“咳，那个，虽然几率很小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你有我。”
我靠！
齐芸震撼了！
自己的统子居然这么牛逼！
系统：“哼哼，那当然，毕竟我可是高级系统，和那些渣渣系统不同。”
“可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只是测试版？”
系统：“没错，虽然我是新出的系统，但你们人族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我们统界，也遵循这个规则。”
齐芸狂喜。
之前她对位面世界兴趣不大，但那是因为她太弱小了，能不能穿梭其它位面，对她来说思考的意义不大。
但现在，既然已经接触到了上界的鲛族，有些事，似乎也可以大胆思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