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投降，周皇陛下就会为你们解除尸毒！投……”
那在城墙上高呼让禹军投降的人，都没来得及把话喊出第二遍，就被王星戟一枪爆头。
“陛下！”
伴随禹军杀入皇宫，大周皇宫里早已经乱了套，所有人都在四散奔逃。
上朝用的正阳殿，空荡荡的，只有白珍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下方已经没有人了。
一名手下匆匆赶来，跪在阶下。
“朕已经催动圣力，现在大禹将士应该都异化了，他们是不是溃败了？”白珍问。
那人以头杵地，“陛下，大禹将士异化之后，士气不散，战意昂扬，我军根本抵挡不住，已经败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就连宇文景的亲信，被朕异化之后，都对他倒戈相向，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有这么多人真心拥护？”
“那些人是傻子吗？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投靠朕，就变不回来了吗？”
“一定是你，是你们，你们没有告诉他们是不是？”
“我让你们喊话的呢！”
“陛下！臣等数次命人喊话劝降，禹军也都听见了，但他们无一动摇……”
“呯——”一声枪响。
跪在下方的官员头颅冒出一个血洞，直接倒地死亡，死不瞑目。
“啊！啊！”白珍吓得尖叫出声。
王星戟地枪对准了龙椅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被齐芸抬手阻拦。
齐芸迈步走至大殿正中，一群将领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白珍，初次见面，朕是上官曦禾。”
“是你……你就是上官曦禾。”
明明是她在下，自己在上，可白珍却有一种正在被对方俯视着的错觉。
白珍看着齐芸，又看向她身后的皇甫柔齐如玉等人，顿时心中嫉妒地几欲发狂。
她竟然如此年轻，如此美丽。
而且，她身后的那些手下，女的美男的俊，每一个人都气场强大，不似凡夫俗子，却都以一种狂热的信徒在看自己神明般的眼神看着她。
白珍想到了被她传送走的赵云。
当初，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只是提到上官曦禾的名字，眼睛里就亮起狂热的光，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
自己不过骂了上官曦禾一句，他就一副要将自己杀了的冰冷模样。
“为什么？凭什么？我跟你一样，也救了他们的命！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
“为什么他们宁可顶着这丑陋的外貌过一生，也不背叛你？”
白珍不甘心，她不甘心。
明明她也是圣女，她也救了好多好多人。
凭什么那些人不愿意对她效忠，不愿意为她而死？
“你虽然救了他们，但却让他们生不如死。”
“生命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想要受人尊敬，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
齐芸对每一名手下，都十分珍惜爱护，而白珍却把手下当猪狗，当随手可杀的弃子。
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如果齐芸真的按照原计划，按部就班的收复大周，那她或许真的根本不用对上白珍。
因为白珍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跟你说这些，也只是对牛弹琴。”
齐芸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白珍，你盗取鲛族圣珠导致邪魔封印松动，瘟疫降临，又祸乱大周，害人无数，如今这笔账，也该还回来了。”
白珍瞳孔地震。
“你究竟是谁？你怎会知道鲛族？”
“我是谁？”齐芸哼笑一声，“你花言巧语，哄骗鲛族圣女白瑾柔的时候，她难道没有告诉过你，鲛族世代守护圣珠，其实是为了等一个人吗？”
“人皇……你是那个人皇！”
“不错，朕就是圣珠真正的主人。”
齐芸抬手，四片女娲石出现在她手中。
她之前打算用女娲石削弱周军的战术根本没用上，因为禹军太猛了。
不止是中毒的将士，就连吕布皇甫柔等人也跟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往里冲。
大周军队又不是没有意识的尸怪，他们是保留人类意识的半尸。
他们知道恐惧害怕，会胆怯退缩。
面对大禹军人钢铁洪流般的战意，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绵羊就是绵羊，一百万只绵羊，也是绵羊。
面对几万只狼，他们也只有咩咩叫的份。
齐芸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剪了个短发，就把手下们给刺激成这样了。
随着她的意念召唤，五片，六片，七片……
十二片女娲石瞬间从四面八方飞回到齐芸手中，组成一朵圣洁的白色莲花。
“此物名女娲石，乃朕师父所赐。”
“五万多年前，师父将女娲石正中的蕊石取下，赐予此界鲛人族，用以镇压暗之门封印，并留下预言，如有一天，封印松动，天下大乱，必有人皇降世，将之取走。”
“你被鲛族圣女白瑾柔所救，却恩将仇报，盗取圣珠，使鲛族上下为了稳住封印，险些灭族。”
“不，不……”白瑾柔惊慌失措，转身欲逃。
她之前能够有恃无恐地坐在这里，是仗着她有圣珠，有治愈的能力。
就算战败又如何，齐芸为了她的能力，一定也会像宇文景那样，忍着自己，供着自己。
她甚至在看到齐芸身后，芝兰玉树般的齐如玉之时，动了一秒的歪心思。
但当齐芸将圣珠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她最大的依仗彻底粉碎了。
齐芸祭出手中女娲石，轻轻道：“回来吧！”
一枚晶莹润白的珠子，从白珍胸口处飞出。
“不！不！我的，那是我的！是我的圣珠！”
白珍捂了一下胸口，连忙伸手想要将它抓回来，却被圣珠灵活的躲过去了。
白珍疯狂地冲了过去，却被身下长长地龙袍绊倒在地，滚下了九龙阶。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从那枚白色的圣珠上，传递出来的欢喜雀跃之情。
它仿佛一个离家许久的孩子，终于感应到了亲爱的母亲的召唤，欢呼着飞向了空中的女娲石，落在那朵白色莲花的正中央。
圣珠回归的刹那，女娲石上，绽放出耀眼圣洁的九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