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卜部盟军见此情形心中便生出了胆怯之意,明晃晃的板甲和马甲在阳光下如同披上了银白色的斗篷,这支军队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向他们从此。
阻卜部盟军中的胆小者,甚至调转马头准备逃命…………
漫山遍野的北戍司军,每一个骑士都如同疯狂的“公牛”毫无畏惧之心,一往无前的冲刺而来,但在冲刺的同时,军阵却没有散乱,有破阵的楔形,有善于机动迂回的三角,也有如山入墙的方形。
各种军阵以及兵种穿插在一起,八万人就这样气势浩荡的压了过去,一个“浪头”便让近十万的阻卜部盟军差点背过气去。
无论是从战术上还是气势,又或是身体素质和技术上北戍司军都是要强过阻卜部盟军的,而在武器装备上更是全面碾压,大宋的骑枪,马刀,甲胄,破甲枪,马槊,一系列的武器全部都是为了战争和致命服务。
北戍司军的骑兵经过大宋的改造基本上已经趋于骑兵的最高战力,近战能力上碾压所有的草原骑兵已经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舍弃了盾牌这个保护骑兵的防御。
对于身穿板甲,武装到牙齿的骑兵来说,盾牌这种防御性的装备简直就是累赘,根本就没有必要,徒增累赘不说,带着干嘛使?
板甲经过大宋的数十年改造,已经成为大宋最出色的防具,冶铁技术的发展之后大宋的板甲在强度兵变的情况下重量有所减轻,即便如此但其依旧沉重,但大宋的格物院做出了另一个突破,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了板甲的灵活性。
看似并非重要的东西,却是一项重要的突破和质变,大宋的板甲更加灵活,能轻易的做出骑兵们需要的所有动作,而且还有一定的加持。
质量越大惯性越大,板甲的手臂部位加了一点重量,为的就是劈砍的时候惯性增加,这一点点的重量增加在战争中可是极其利于劈砍的。
骑兵铠甲能做的比大宋还要好几乎没有,可以说大宋的板甲已经达到人类历史上铠甲技术的最高水平,即便后世的欧洲板甲也无法与大宋的相提媲美。
当北戍司的骑兵和阻卜部盟军撞在一起的时候,铠甲的优势,兵器的优势便被发挥到了极致,也成为一种实力。
草原上的阻卜部盟军哪里和这样的骑兵较量过,看似还是北戍司的部族骑兵,可经过大宋的武装之后已经完全蜕变,内心虽然还是草原上的部族,但外壳早已被训练成了宋军。
短暂的时间改变不了他们的内里,但外在的东西却是可以改变,赵祯最先改变了他们的外表,而内心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外表改变到了一定时间也就成了本质,赵祯就是希望时间长了之后,草原部族的内心也会跟着改变,早晚有一天,这些草原上的部族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大宋的一员,这和他们居住的地方没有关系。
北戍司的草原士兵带着内心的愤怒劈下每一刀,这是鲜血所酝酿出的仇恨与愤怒,每一下都是含恨一击,死战不退,北戍司军的将士们越战越勇,本就有武器装备加持的他们在鲜血的刺激下如同疯魔。
即便是身上被砍的伤痕累累,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不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即便是死也要力竭而死,即便是亡也要拖着对手一起坠马。
阻卜部盟军的士兵已经崩溃了,面对如此强悍还如此不要命的人,他们的斗志已经被全部击溃,再加上他们本就是屠杀了人家的部族,让整个草原生灵涂炭,心中的气短即便是不说出来也真实存在。
相反,北戍司军的将士们却是报仇雪恨,此消彼长,双方之间无论是在道德上,还是在气势上,武器装备上都存在着不平等。
从此以后,双方之间便是不死不休,草原人的恩怨分明让这场战争彻底成为导火索,血雨腥风即将在这片美丽而辽阔的草原上开始。
胆小的人开始后撤,接着便是更多的人开始撤退,阻卜部近十万的盟军开始大面积的崩溃,而反观北戍司军的八万骑兵却是愈战愈勇,气势更胜。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这是草原作战,也是骑兵作战,双方之间都有来去如风的战马,想要逃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追击开始了,北戍司军装备了大宋最新品种的战马,这是耐力惊人的阿拉伯战马和爆发力不弱的草原马杂交而成,优中选优的杂交使得大宋拥有这个世界最为顶级的战马。
和大宋的骑兵比较马力?
背后漏给北戍司军的阻卜部盟军简直就是活靶子,别忘了,北戍司军还装备了弓箭,这种牛角和铁片,竹木胎的弓箭是一种强力的复合弓。
威力虽然没有弩箭大,但使用灵活,准头极佳,最适合在马上骑射,在草原骑兵的手中简直是如鱼得水。
追击和进攻完全是两把事,阻卜部盟军完全丧失斗志,不堪一战的向北而逃,北戍司军迅速散开,八万骑兵从两翼包围,把他们驱赶收缩到包围之中。
如同一个罩衣罩住逃命的阻卜部盟军,在此期间弓箭攒射,一刻也不停留,不断的消耗着阻卜部盟军的战力,也不断消磨着他们的最后战意。
真正的屠杀开始了,弓箭不停,飞蝗如雨,草原上满是阻卜部盟军的惨叫和哀嚎,每一个部盟军的士兵都在努力的抽打着马股希望冲出北戍司军的包围圈。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战马的速度没有人家的快,耐力也没人家的长,如何能突围?
追击了数百里,击杀了不知多少人,北戍司军直至追到了土兀刺河才罢手,不远处便是防州,距离北戍司已经机远了。
不少的阻卜部盟军只能驱马穿过冰冷的河水渡河,幸好不是汛期,河水不算深,但这也利于北戍司军的追杀,半渡而击之简直就是兵甲的大忌。
十万阻卜部盟军死伤过半,再经过渡河一战,更是十去七八,最后侥幸逃走的也不过万余人而已,宋军大胜,北戍司大胜!
站在河边,看着不远处的防州城池,北戍司军齐声大喝:“万胜!万胜!”在呼声中这场反击也落下帷幕,阻卜部盟军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