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年单手搂着沈清的腰,两个人往里走,“我妈这个人,最会演戏了,有的时候你根本就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有的时候他会不着痕迹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清听到这话,拿手戳了戳贺安年的胸膛,“所以你是担心我特意跑回来?”
贺安年点了点头,“是啊!”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沈清第一次感觉到贺安年心情似乎不好,他声音有些闷闷的,“沈清,你说我做错了吗?为什么父母做错的事情,我就不能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少年的声音压抑又沉闷,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绝望当中,那种不自信的状态是沈清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心疼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贺安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可以。”
贺安年点了点头,随后的一个月里,贺安年似乎真的很忙,很快沈清就知道了结果,贺安年决定放手,他取得了贺氏集团10%的股权控制。
这场争斗落下了帷幕,贺安年也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沈清每天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贺安年躺在床上,晚上下班的时候,贺安年坐在客厅里打游戏,名为嫉妒的情绪让沈清几乎丧失了理智。
沈清坐在餐桌上吃着贺安年精心准备的晚餐,跟他说说公司今天发生的事情,这种日子平静又温馨。
“嗡嗡嗡嗡嗡……”
手机铃声响起,沈清接听了电话,听到对面传来了贝思兴奋的笑声,“沈清,你之前送去参展的画作获奖,你快准备准备买张机票飞过去参加获奖感言。”
贝思大学毕业之后有了自己的画廊,他的作品有的时候也会举办一些展览,参加一些比赛。沈清那个时候刚进入公司顺风顺水但是缺钱,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沈清将自己闲的没事的画作放到了贝思的画廊里。
沈清的作品也挣了不少的钱,这也是沈清特别感谢贝思的主要原因,贝思有的时候也会将自己看好的画作帮助沈清送去参展,毕竟自己画廊里的画作有了什么奖项,能够卖出的价钱会更高。
可惜的是,沈清参展的那些作品这么多年并没获奖,虽然有客观因素,但是沈清有的时候也会灰心丧气,觉得自己没有做这个画家是正确的选择。
沈清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迅速地收拾好了行李箱,贺安年有些哀怨地看着沈清,“你不带我一起吗?”
沈清看了一眼不怎么宽裕的时间,“如果你想一起的话那现在买机票咱们立刻走。”
贺安年无奈地笑了笑,“可惜我没有这个时间,过两日我就需要回到公司。”
沈清笑着勾住了贺安年的脖子,假装有些生气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不能陪我去还要惹我伤心。”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沈清回头看着贺安年站在一边目送着他离开,沈清还是挥了挥手。
贝思在机场门口接到了沈清,整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累死我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休息,原本以为没什么机会,没有想到你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后,沈清有些高兴的抱住了贝思,“我现在真的特别的激动,我大学时获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激动,我还记得我那个时候那么努力只是为了能够以后工作多拿点工资。”
沈清和贝思两个人来到了贝思住着的酒店,贝思就开始说了他们参赛的情况,以及沈清的话如何脱颖而出杀入了决赛。
沈清第二天去领奖的时候,特意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容,站上高台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奖牌,他整个人都有些兴奋。
结束之后,沈清大手一挥对着贝思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请客。”
贝思点了点头,“本来就应该你请客,不然难不成让我这个陪跑选手请客。”
“这位小姐,请等一下,”沈清听到有人叫自己有些不确定的回过头来,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精致,头发半扎成一个丸子,整个人都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人,有些手足无措地叫住了他。
贝思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抓住沈清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戒备。沈清也同样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丰钧看着戒备的沈清,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我想问一下你这个画卖不卖,我有一个朋友特别喜欢这个类型的画……”
沈清总感觉丰钧说的这个话有点歧义,有点像是无中生\"友\",沈清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我也有个朋友特别喜欢我的画,这个获奖的画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决定把这幅画送给我的朋友。”
丰钧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了站在沈清旁边的贝思,“请问您的这位朋友是站在您旁边的小姐吗?如果是的话请问你们愿意多少钱卖出这幅画,我想我真的很需要这幅画。”
沈清只是笑着没有应答,贝思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看着面前这个磨叽的男人对他第一印象也打了折扣,“不好意思啊!我们两个还有事先走了。”
丰钧还想说什么,但是当街拦住两个陌生的姑娘,确实有点有失风度,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清和贝思两个人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清和贝思两个人特意选了一家评分比较高的店,这家店的装修格外的漂亮和平常的网红风有很大的区别,这家店是有自己的特色。
两个人吃完之后准备离开,突然就听到了旁边有一个姑娘开始抱怨,“哥,你怎么搞的,就是那幅画是贺安年最喜欢的作家画的,我好不容易看到那个画家的参展,钱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能让人家走了呢?”
丰钧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妹妹,“你喜欢贺安年追在他屁股身后跑了这么多年,说实话值得吗?”
“而且我听说他好像结婚了,和家里闹成那样就是为了钱,对他继母也不好,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个疯子,你忘了当初跟他在一起的乔亿,你也像他一样吗?”
丰念有些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乔亿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弱从桥上跳了下去,这跟贺安年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贺安年只是对他好了一点,后来分手就把这些过错全部怪罪在贺安年身上吧!”
丰钧听到这话有些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我听说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跟乔亿一样是个画家,你肯定还要和他在一起,你送他的这个画作,还有什么意义呢?”
丰念整个人都有些郁闷地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他那个妻子跟他家是根本就不匹配,圈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长什么样子,只是听他那个继母说他结婚了,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呢?”
“哥,求求你了能不能别一提起贺安年你就说什么乔亿,那个人都死了800年,就算当初贺安年站在旁边见死不救,那又怎么样,他自己想死别人能拦得住吗?”
丰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妹妹,“乔亿好歹之前的时候跟咱们还是朋友,就算关系不怎么好不怎么亲近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那个姑娘是真心的付出了感情,贺安年随随便便的就要跟人家分手,人家姑娘难过伤心这不是很正常吗?跳楼也是无奈之举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贺安年没有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
“再说了咱家就你这么一个姑娘,要是有一天你跟乔亿一样从楼上跳下来,我和爸妈都不用活了。”
丰念有些郁闷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哥说的对,有些气鼓鼓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喜欢贺安年,谁也不能阻止我跟他在一起。”
丰钧再好的脾气也此时此刻消失殆尽,他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丰念我看你是不是疯了,贺安年能是什么好人吗?”
“他的确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是也不至于让你痴迷成这样吧!什么礼仪廉耻都不顾,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贺安年有什么好的名声吗?”
丰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就算是他没有什么好的名声也都是他那个继母破坏的,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呀!我当时的时候被人欺负,是他挺身而出把那些坏人打跑的,他怎么可能不是一个好的人。”
丰钧很明显作为男人更加了解男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如果我说他当初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见义勇为或者其他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想打人,想发泄,你还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丰念很明显被打击的不要不要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转身就要往外跑,丰钧站起身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腕,结果丰念没有站稳直接扑倒在了旁边的包厢。
沈清和贝思两个人原本听着八卦被这突如其来的抓包弄得有些尴尬,这里的包厢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们,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拉门,并没有办法隔绝外面的说话声。
沈清和贝思两个人定的时间有点晚,又选择了包厢,服务员说明了这间包厢门已经坏了的这个情况,沈清和贝思当然想着自己吃饭本来就快在包厢也是为了能够安安静静的吃饭。
这种尴尬的气氛凝滞了片刻,丰念觉得丢脸嘴巴一撇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哥,呜呜都怪你真的是太丢人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丰钧看着自己妹妹哭了也有些手足无措又想着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能打死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不是要买那幅画吗?那位就是作家,你接着哭在人家面前留一个不好的印象,到时候我看看人家卖不卖给你。”
沈清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了反面教材,他尴尬的看着这兄妹二人,“我刚才听见你们两个说话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沈清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我就是贺安年那个没有公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