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把雪凤英和雪凤灵两姐妹都调回到了阳平,等岳山回来后,就为他们举办婚礼。
这次婚礼,不大搞,请都是些比较亲自的人,过冬物资紧张,不能铺张浪费。
木千羽把婚礼的事情告诉了温史礼和庄子栋,让他俩准时来参加。
娘子人选定好后,木千羽,温史礼和庄子栋三人的夫人们为筹备婚礼的事情忙碌了起来。
在此过程中,木千羽还要做一件事情,找找朝廷法律的漏洞,在婚礼开始之前,把雪凤英和雪凤灵脸上的字去掉。
根据流放的法律来说,流放的罪犯基本是不可能返回老家,在流放地度过自己的一生的。
自己罪犯的身份也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除非撞上大运,有特赦诏书,要么一辈子就这样子了。
蛮族的俘虏不单单是流放那么简单,全部都给打上了奴字,统统成为了奴隶。
她们都归属于南归县衙的管辖下的奴隶,是官府的资产,想掉奴字,非常困难。
自己一时想不到好办法,请来夫人慕淑云帮忙参考参考,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丝可能。
慕淑云了解到木千羽的想法后,便翻阅起朝廷的法律法规,再把朝廷发下来的公文通告都看了一遍。
木千羽在她身边静静等待着,如果能找到办法最好,找不到,以后再想办法了。
过了一会,慕淑云说道:“相公,我记得朝廷不是把落叶谷赏赐给你了吗?既然有了朝廷给你了的封地,我记得有个惯例是,拥有封地的人是可以招募一些家丁,护卫,另外是可以买卖一些奴婢。蛮族的俘虏是奴隶,既然是奴隶就能买卖,我们尝试一下把她们买下,让她们的身份转到落叶谷的名下,你看如何?”
奴隶?买卖?木千羽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出,自己从来没研究过朝廷是可以允许人口买卖的。
自己大部分观念还停留在现代,人口买卖是犯法的。可自己忘了,古代好像有一张叫卖身契的东西。
土地的买卖,人口的买卖,在旭日都是被允许的。自己真的是傻,没想到过这一层。
不过,为什么心里总有点不舒服。不舒服来自于,人口的买卖真的好吗?自己还以为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各种习俗和观念,原来还有很多东西是不喜欢的。
要是这样子,操作是非常简单了,就像把左手的东西放到右手一般,把落叶谷的蛮族俘虏转到落叶谷的木家奴隶。
唯一考虑的是朝廷有何反应,不过,只买两个奴隶应该问题不大,朝廷对于这样子的小事根本就不会过度关心。
到了中旬,木千羽,温史礼和庄子栋一起到川涧府城去述职,顺便咨询一下田知府奴隶买卖的事情是否能干。
如去年一样,枭卫派人来旁边记录。三人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并表示三县的情况非常严峻。
田知府是知道下面的情况,自己也是担心的,今年的冬天或许有点难过,唯有给他们三个鼓鼓劲,打打气。
木千羽把要买奴隶的事情告诉了田知府,在等待他的答复。
田知府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木千羽,叹了口气说道:“千羽啊!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过朝廷的公文?你要是认真看了,今天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木千羽努力回想看过的朝廷公文,也没联想到关于奴隶买卖的事情啊?
田知府继续说道:“看来你是忙昏了头。朝廷在押送这批俘虏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这些人任凭处置,生死勿伦?意思就很明显了,让你怎么处置都行啊。朝廷只是把人丢到川涧府,至于她们是死是活,你把她们怎么样子,朝廷都不会管的。还谈什么买卖,直接带回家都行。你啊,就是没搞懂朝廷的意思。”
朝廷的公文还能这样子理解的吗?木千羽以为这些奴隶是官府的资产,不能弄到民间去。
田知府是给了木千羽上了一课,奴隶如同货物一般,是可以随意买卖,随意处置的。
有了田知府的说法,事情就更加简单方便了。
三人述职完后,便一同回到阳平,为岳山的婚礼做最后的一些准备。
过了两天岳山和蒲文滨也返回到了南归,同时带回来了外界最近发生的信息。
木千羽,温史礼和庄子栋略略吃惊后,就不再理会,觉得这些事情离他们太远了,知道就行。
岳山一回到阳平,就被拉去量身做新郎衣服。他自己是一头雾水,像一个牵线木偶被人随意摆布那样。
过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是给自己举办婚礼,顿时就急了,立刻跑到木千羽三人身边表示自己有所属。
三人决定耍一下他,因为他们从来就没见过岳山会有如此心急的一面,都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扰乱他的心智,在任何大风大浪面前都能做到不动声色的。
看来是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或人,谁都不能豁免。
庄子栋板着脸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所属,以后再说。这次娶完之后再娶你所属也不迟,反正你娶多少女子,我都是支持的。”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岳山给堵住了,自己不是那种善于反驳之人,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跟大人他们说。
木千羽头疼的是,岳山这次娶亲是按娶妻的规格来还是娶妾的规格来,毕竟女方是奴隶加外族出身,身份上有点问题。
庄子栋当场拍板,按娶妻的规格来。岳山喜欢的,管她是什么身份,难得他如此心动。
木千羽和温史礼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一切按庄子栋的意思来就行。
在场的,庄子栋才是岳山真正的娘家人,除了他,还有谁比他更合适的?
岳山就是被三人强迫去拜堂成亲,整个过程都苦着脸。大家被提前告知,谁都不能说出真相。
婚礼过程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新郎在苦着脸,旁人忍住笑,新娘两人在忐忑,精彩无比!
等到洞房的时候,岳山发现自己娶的就是早些时候关注的那个女子,只不过没想到把她妹妹也娶进门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两个女子脸上的字给去掉了,只留了一个疤。
岳山哭了,一个面对血淋淋的战场都不会哭的汉子,在自己成婚之夜哭了。
两位娘子不知道自己的相公为什么会哭,是开心吗?还是苦涩?
可哭完后,岳山大笑了起来,好像心里想通了什么。
在屋外想偷听的木千羽三人都懵了,想到不会是把他捉弄的太过分,让他精神分裂了,又哭又笑。
在三人担心是不是把岳山弄神经的时候,岳山察觉了屋外有人,便推门而出。
木千羽三人吓了一跳,然后一脸正经的表示刚好路过。
岳山笑了笑,并不揭穿,对着他们三人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三人一下子明白了刚才岳山又哭又笑的举动了,老老实实受了他一礼后尴尬的离开了。
岳山的人生大事总算完成了,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拖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