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人机的飞行是全智能的,根本不需要用手工来操控,它自己寻辨路径、规避障碍、控制速度,遇到岩石阻挡时,它甚至还能用自带的切割工具粉碎岩石、打开通道……
杨烽等人专注地看着终端屏幕,终端屏幕上是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由于洞里漆黑一团,无人机是用红外线摄像头进行拍摄的,因此画面是一种单调的黑白色。
众人正疑惑时,画面忽然变成了彩色的——只要有可见光,它就自动将红外线摄像头切换成了彩色摄像头。众人耳朵里也听到了无人机的声音,抬头看时,原来无人机已经从洞里飞了出来,飞到地面上来了。
杨烽看了无人机一会,又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忽然神色一凛道:“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呼”地站起身,径直冲向了堆放着生活物资的库房,随即库房里传来了几声雷暴枪的枪响。
众人冲进去一看,只见杨烽拎着一只干瘪的生物走了出来——这玩意有一米多长,长着枯槁瘦长的四肢和一个细细的葫芦瓜一样的脑袋,脑袋上还有五官,五官的分布和猴子类似,唯一和猴子不一样的是,那嘴巴特长,和野猪一样,看来是个贪吃的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长肉?
这玩意的身上有几个弹孔,流着绿色的汁液,估计那就是它的血液,从它僵直的身躯判断,它应该已经毙命了。
“哲思,这到底是什么?”众人都惊奇道。
杨烽先用个人终端对这生物扫描了一番,然后读取着扫描出来显示在终端屏幕上的资料:“这是斯哭皮,算是这个星球上的灵长类吧,三年前那支先遣队的科学家曾经对它们进行过细致的考察,还为它们取了名。这是一种生活在密林里的生物,以杂食为主,有时也会捕捉一些小动物。这个星球和地球高度相仿,很多生物都和地球上的差不多。”
众人看着那只生物品头论足道:“这玩意明明就是一只猴子嘛,只是长着猪嘴巴而已,不如叫它‘猪猴’。”
“这玩意叫‘诸侯’,那谁是‘公卿’呢?”周强笑道。
“这玩意会打地洞,绝不能把它看成是一般的‘猴子’,看看它的长嘴,它的本事不会比獾小!”李超道。
杨烽点头道:“没错,看来我们的防御还要加强,必须在营地内也装些预警措施!”
当下他忙安排谢平、李超、龙小羽和向元进去营地内也设些机关。
这时易雄要把地上的那坨翔铲走,杨烽指示他道:“翔可以做肥料,今后我们拉的翔都要收集起来,进行发酵处理,便可以当作农家肥使用了。”
“要农家肥干什么?咱们难道还要开荒种地吗?”易雄不解道。
“前哨基地建立起来后,咱们肯定是要开荒种地的,不然咱们吃的穿的用的从哪来?不仅要开荒种地,咱们还要开采矿石、冶炼金属,还要修路架桥、修居民区……总之咱们作为殖民者,是要担负起建设这颗星球的重任的!”杨烽滔滔不绝地为易雄描绘了一幅宏大的蓝图。
“啥?那咱们忙得过来吗?”易雄的头大如斗。
“是啊,咱们只是纯粹的作战人员,和害人的魔怪打仗是咱们的本份,这又种田又采矿又修路架桥的算什么事呀?”周强也提出了置疑。
“行了,这只是个构想,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天色不早了,各自去找个窝蹲一下吧。”杨烽一挥手道。
这时谢平等人也布设完了机关,打算休息了。杨烽道:“虽然咱们有这么多机关,但还是要安排人放一下哨,李超值八点到十点,小羽值十点到十二点,猴子值十二点到两点,臭小子值两点到四点,我值四点到天亮,其他没点到名字的安心睡大觉!好了,今天晚上咱们就露天睡一宿吧,睡帐篷、睡袋、吊床都可以。”
众人都没带什么帐篷下来,仅仅带了一个睡袋而已。因此没轮到放哨的人便都钻进了睡袋中。陈怕怕偏要别出心裁地用绳子做了一个吊床,然后便躺在吊床上悠哉悠哉。
此时除了放哨的人在营地门口坐着外,其他人都躺在了睡袋里,而众人的睡袋也呈天女散花一般围绕着陈怕怕的吊床摆放着,陈怕怕的吊床恰好在核心的位置,每个人的脑袋都好巧不巧地朝着陈怕怕的吊床方向(其实真的是巧合,并不是谁故意这样安排的,众人也都浑然不觉,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而陈怕怕的吊床就在众人的头顶上方一米高的地方。如果陈怕怕是个安分的人也还好,偏偏他是有名的“屁大王”,就算睡着了,那屁也是说来就来的,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在众人的头顶上“炸”响一个。
一开始他还比较克制自己,放的是不响的闷屁,渐渐地就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到后来更是如同“炸雷”一般,将睡着的人都给震醒了过来!
“陈怕怕,注意一点影响,别放那么响的‘雷’了!”连一向对陈怕怕比较宽容的杨烽都忍不住对陈怕怕提出了警告。
陈怕怕收敛了一会儿,众人也才得以不受干扰地进入了梦乡。然而好景不长,众人刚睡得香甜时,又再次被陈怕怕的一个“巨雷”惊醒,众人只觉得整个营地里都是陈怕怕臭屁的味道,又酸又涩,实在难闻。
“把二货扔到营地外面去!”谢平怒不可遏道。
李超、龙小羽、向元进等人也都摩拳擦掌,暴喝连连。
陈怕怕还算识趣,主动要求替臭小子周强放哨(此时正是午夜两三点钟,周强放哨的时间),周强便和他交换了,并给了他一支雷暴枪。
陈怕怕便抱着雷暴枪,坐在了营地门口,这里离众人睡觉的地方有近十米的距离,就算他再怎么放“雷”,都对众人影响不大了。
由于营地的大门还没有修建起来,因此大门处纯粹就是一个三、四米宽的空旷的口子,陈怕怕便坐在了大门左侧围墙的后面,面前仅有一块修围墙时剩下的金属板,一米高、一米宽,这块金属板被众人立在那里,权且充作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