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
水清月窝在院子下的摇椅里,两手抱着膝盖,赤着一双小脚,怔怔的出神。
一个比水清月小上一两的女孩悄悄的来到了水清月的身后,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然后突然伸手在水清月的眼前晃了晃。
只不过水清月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那个女孩不由愣了一下,又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发现水清月还是没有反应,直接转到了她的身前,大声说道:“表姐!你发什么呆呢?”
“啊……没有啊,清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水清月这时候的目光才重新有了焦距,看向了面前的表妹水清荷。
水清荷坐到了旁边另外一张摇椅上,侧着身子看向水清月,道:“喂喂,我都来一会了,我说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水清月笑了一下,道:“哪有啊,我不是挺好的吗?”
水清荷撇了一下嘴,道:“好什么啊,再过两天,就是你结婚的日子了,都没有看出你一点高兴,你不是一直喜欢明辉哥吗?一直盼着嫁给他吗?怎么真正要嫁了,你反而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兴奋劲呢?”
水清月嘴角抽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道:“要结婚了吗?”
水清荷白了水清月一眼,道:“我去,你还行不行了,就只有两天了,你就要当新娘子了,你怎么还这样。”
水清月轻轻的晃了一下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水清荷又往水清月的身边歪了歪,道:“我感觉你们现在很是不对头啊,以前明辉哥那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可是这些天就来了一次,而且还阴沉着个脸,你们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水清月不由想起了那天刘明辉来找他的场景。
那天两人就在水清月的房间里,刘明辉板着脸,盯着水清月,咬牙切齿的问:“我问你!你到底跟她做过没有?”
水清月迎着刘明辉的目光,却是感觉不认识了刘明辉一样,道:“明辉哥,我的贞洁真的比我这个人还重要吗?”
刘明辉不耐的挥了一下手,道:“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被那个混蛋上过没有?”
水清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你说呢?”刘明辉脸色很是难看,说的话也是硬梆梆的。
水清月心里绞痛,道:“既然你不信,又何必非要问我。”
刘明辉眼露凶光的看着水清月,道:“我只是让你亲口告诉我。”
“呵……”水清月突然笑了,道:“那你怎么想,就怎么是喽。”
“那你就是承认了?”刘明辉一下子吼了起来。
水清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凄然的笑了一下。
刘明辉一抬手,就给了水清月一个耳光,骂了一声“贱人”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水清月当时以为她与刘明辉不会再有什么了,但是谁知道,隔天就传出了她要与刘明辉结婚的事情。
“喂,表姐,你又走神了。”水清荷推了推水清月。
水清月转头笑了一下,道:“是嘛……”
“表姐……我问你一件事啊。”水清荷把头又往水清月身边凑了凑,贼兮兮的说道:“你被那个家伙挟持走之后,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清月眼睛眯了一下,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被他**了?”
水清荷揉了一下鼻子,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这么漂亮,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是一个男人,都会起色心的吧,更何况他连他姐姐都不放过,还能放过你吗?”
水清月苦笑了一下,道:“只怕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吧。”
水清荷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不过我感觉你很奇怪啊,如果你真的被他**了,那你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对那个家伙很恨才对,但是现在……好像提到他的时候,你并没有那样的反应啊?你不会是因为跟他……咳咳,然后就对他有好感了吧?”
水清月怔了一下,竟然有些出神,她对宋晓冬有好感吗?应该不会有吧,不过这几天,她竟然总想着在那个山腹里面的几天,脑海里面竟然总浮现出宋晓冬的身影,反而一直自己认为非常喜欢的刘明辉,竟然都没有想过来几次。
“哇噻,不会吧,你竟然真喜欢上他了!”水清荷顿时瞪大了眼睛叫了一声。
水清月连忙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你说什么呢,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水清荷忙道:“喂,我说表姐,这事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明辉哥了,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你就赶紧别结婚啊,要不然你们在一起,那不是出大问题啊。”
“我有反对的权利吗?”水清月嘴角抽了一下。
“这个……那也得争取一下啊,对啦,我说明辉哥这几天怎么不过来,他肯定是心里想着你跟别的男人有一腿了,他也不会对你好了,他只怕也是没办法才跟你结婚的。”
水清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认为我和他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嫁过去,他不但不会再对我好了,只怕……”想想刘明辉那阴毒的目光,水清月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水清荷皱着眉头,道:“那总得想想办法才是。”
“算了……这就是我的命。”水清月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是无法与家族的利益抗争的,但是脸上那种无奈,失落,对未来的恐惧,却是说不出来的强烈。
水清荷心疼的看着水清月,道:“要不你给宋晓冬打个电话,问问他?”
水清月心里一动,但马上又连忙摇头,道:“不要,而且……我也没有他电话。”
“没有电话,那好办,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会来带你走,如果他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你也就只能认命了。”
“你要干什么?”水清月急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只能尽我的能力了,成与不成,我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