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想着哑巴乞丐的称呼很久没有听到了,在小丹宗知道这个称呼的人并不多,也不会有人这样称呼自己,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小丹宗的外号。能这样称呼自己的也只有凤来镇的人了。
女子,凤来镇,小丹宗,模样有些熟悉,这么联系起来,吴尘便想到了那个叫四娘的小女孩,只是眼前这人会是当年的那个四娘吗?
四娘见吴尘有了反应,却又低头不语,就如当年一样,只得说道:“无言师兄,我是四娘呀,你不认得我了,凤来镇的四娘呀。”
听那女子自承是四娘,吴尘心中一动,想起四娘对他的恩情,连忙向四娘躬身一礼,倒是把四娘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赶忙避开,说道:“师兄这是何意?”
吴尘稍抬头,说了一个字“饭”,四娘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吴尘是感谢她当年送的饭食。也许四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在吴尘的心中,那些饭食让他获得了新生,在吴尘的心中已经牢牢记住了这份恩情。
四娘见吴尘非聋非哑,非常的高兴。当年还以为吴尘是聋哑人,才会给他取哑巴乞丐的外号,现在看吴尘,虽然还是木楞呆傻,却是个正常人无疑,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是灰白无神。
想起给吴尘起的外号,四娘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歉意的说道:“无言师兄,当年我以为你又聋又哑,在我们凤来镇乞讨,才叫你哑巴乞丐的,你不介意呀。”
吴尘哪里会计较这些,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发现四娘还在院外,只是如今二人身份差距悬殊,有心想请四娘进屋,却又担心四娘拒绝,倒是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故人相见,本有许多话讲,只是吴尘不善言辞,许久都不曾与人交谈,而四娘这些年不是修炼便是躲清静,与吴尘直到今日才见,也不知说些什么。就这样,二人都是一阵沉默,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吴尘还好,他木楞惯了,只是四娘却有些不自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便直接说道:“无言师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小心陈芷柔和公孙龙,他二人对你不怀好意。你多加留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与师兄叙旧。”
四娘心地善良,也说不出什么恶语来,说完这些话便飘然而去。
吴尘望着四娘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正想开口请她进屋喝杯茶,没想到四娘说走就走了,心里有些失落。想着她刚才的话,吴尘有些奇怪,“陈芷柔,公孙龙,这二人是谁,为什么要我小心?”摇摇头,关上院门,回到屋里。
晚上,坐在床沿,吴尘想要修炼太上玄气诀却始终进入不了状态,自从白天遇见的相貌酷似晓雯的女子,让他想起了许多以前的往事,这些往事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挥之不去,使得吴尘的心绪也越来越激荡。
突然,吴尘的心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随着这口血吐出,吴尘的心中总算没那么沉闷了,只是浑身软绵无力,只得就势躺在床上休息。
吴尘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会吐血,他却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修炼最忌分神,更何况本来就不懂修炼的吴尘,刚才分神之际,心绪难宁,以致心火上升经脉闭塞,差一点便走火入魔。好在这时的吴尘修为尚浅,吐了口血,神志清醒,及时醒转了过来。
躺在床上,修炼不成,事也不愿多想,吴尘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发起呆了,迷迷糊糊中便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吴尘睁眼,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失了。起床,洗漱,吃过早食,吴尘便要去石屋,看看刘清河回来没有。
只是路还没走到一半,昨天的那个女子又出现在吴尘的面前。“无言师兄早呀,我叫陈芷柔,昨天咱们见过的,你这是要去石屋吗,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也好久没见刘师伯了,正好去拜见一下。”
吴尘再次见到陈芷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听她说自己叫陈芷柔,便想起了四娘昨日的话。“原来你叫陈芷柔,名字很好听,只是为何四娘我要提防你呢?”
虽然不明白四娘的话,可是这陈芷柔两次故意道左偶遇,定是有其目的。想到这里,心中一痛,陈芷柔如果是林晓雯,就算此刻要取自己的性命,吴尘也会把脖子伸过去,免得她够不着。
可是陈芷柔毕竟不是林晓雯,现在怀着目的接近自己,吴尘的心里也不好受。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吴尘施了一礼,也不说话,便继续向石屋走去。
见吴尘对自己还是不理会,陈芷柔眼中怒气一闪,银牙紧咬,只是想到公孙龙的话,陈芷柔跺了跺脚,仍向吴尘追了过去。
吴尘见陈芷柔追过来,心中既高兴又酸楚。在吴尘的心里,期待着能多看一会儿这张脸,可是又不想陈芷柔靠近,吴尘便加快了脚步。只是那陈芷柔铁了心要跟着,见吴尘加速,陈芷柔也加快了步伐,二人一前一后往石屋走去。吴尘没办法,只得随她去了。
不多久,吴尘二人便来到了石屋跟前。吴尘见石门开着,便知道刘清河已经回来了。连忙进屋,果见刘清河正在整理药材。
听到动静,刘清河头也不回,说道:“无言来了。今日不炼药,你快过来帮老夫整理这药材。这些药材可是我刚从外面弄回来的,小心些,这些药材可金贵着。”
吴尘先对刘清河施了一礼,然后便整理那些药材。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弟子陈芷柔拜见刘师伯,师伯万安。”刚才刘清河便听出还有一人跟着吴尘来了。只是那人在屋外,听走路声倒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这时听那人上前见礼,才回过头,见是陈芷柔,刘清河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芷柔啊,今日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张师弟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