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叹了口气。突然眼前一亮,太阳正缓缓的升起,红霞映透了半边天。阳光洒照的大地上,万物便如苏醒了一样,身边的山松,连松针都苍翠了几分,显得生机勃勃。
“刻意的压制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活动了一下筋骨,吴尘便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如苍鹰一般,一个闪跳,等落地的时候,吴尘的手里多出了一只灰色的野兔。这野兔被吴尘抓着两耳,四肢兀自乱跳个不停。
吴尘看着这只肥大的野兔,指了指,笑着说道:“就你了,今天正好隔壁的王大爷家的孙子满月,将你送给他做满月礼,想来那挑理的老头,也挑不出毛病来。嗯,一只不够,还得给你找个伴。”
说完,神识一扫,不远处一只白色的野兔出现在吴尘的眼前。吴尘身形一闪,便到了那只白兔的旁边,等那只白兔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吴尘左手一只灰兔,右手一只白兔,一黑一白,肥嘟嘟的兔子,看着都喜庆,满意的点点头。将两只兔子用草绳绑好,丢到了芥子里。拍了拍手,“回去咯。”
从山上下来,天已经大亮。早有农人在田间做活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般。此情此景,吴尘甚至还哼起了在记忆中的曲调。
不多时,吴尘走进了小镇,只是没走多远,便皱起了眉头,今天小镇也太安静了,接着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传了过来,吴尘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太上逍遥游运转,将神识探出,吴尘便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只见一群像是士兵一样的人,约摸有三五十人,将小镇的人团团围住在小镇的中心广场,只是这群士兵看着就不对,浑身破烂不堪,风尘仆仆,却是个个满脸的凶恶之色。
再看广场中,有几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身首异处。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我们头说了,只要你们交出钱粮,就饶你们不死。否则这几人便是你们的下场。”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又拿起刀,擦拭了一下刀口上的血迹,还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神情说不出的冷漠。
旁边像是这群士兵队长的人,正摁着着一个女子,撕扯着她的衣服,看样子欲行不轨之事。那女子吴尘还认得,以前还到他的院子里来过,挺漂亮的一个姑娘,此时却是双眼空洞,脸色惨白,也不反抗,任由那人施为。
看到这里,吴尘再也忍不住,玄气充斥全身,一声暴喝:“住手!”声音之大,恰似惊雷,让广场中所有的人都是一震。
那队长随着这声暴喝,动作一僵,登时七窍流血,直直的便栽倒一旁。吴尘的这声暴喝带着一丝神识,有一大半是冲着这人去的,别说是他这样的一个凡人士兵,就是与吴尘同修为的修炼者也会立时殒命。
要不是吴尘还不怎么会运用神识攻击,否则这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能逃脱。就算如此,这一声暴喝也是让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小镇的居民都是脑袋一沉,险些跌倒。好一会儿才清醒。
等清醒过来,那群士兵见队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都吃了一惊。有人连忙过去,推了推他,见没有反应,便将将队长翻过身来,只是当这人看到队长凄惨的模样后,吓得大叫了一声“队长死了!”
这群士兵听到这声叫喊,顿时乱作一团,纷纷上前查看。等看到队长凄惨的死状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有胆小的以为碰到鬼怪了,吓得浑身发抖。有激灵的知道碰到高人了,大声叫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我们是在支援前线的,奉命前来征粮的。”
吴尘早已趁乱,将那个女子救起,送到他的家人身边。听到这个士兵的话,吴尘冷笑了一声,他刚才已经听的分明,这群人就是前线溃退下来的逃兵,他们已经没有了斗志,只知道亡命逃窜。
在战场上这群人没有丝毫的斗志,也没有勇气提起兵器,但是这一路上,却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狠下屠刀,之前已经血洗了几个小镇了,今天逃窜到了凤来镇,便又准备血洗凤来镇。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吴尘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峰,所以才会一反常态,直接将那个队长震杀,且心中没有一丁点的不适。
这群人已经与禽兽无异了,杀死这样的人,吴尘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而小镇上的人之所以没有怎么法抗,便是听说这群士兵是前线来征粮的,他们以为这群人拿走了粮食便会离开,哪知这群人碰到稍微反抗的便是一刀上去。倒在地上的人便是这样死去的。
吴尘也知道这个情况,于是大声的对周围的居民说道:“大家莫要听此人的话,这些人都是前线的逃兵,他们还准备血洗了咱们的凤来镇。”
广场上的人听到吴尘的话,顿时一片哗然,本来支援前线,多给些钱粮,大家都没有怨言,可是这群人一上来就动刀杀人,现在还准备血洗凤来镇,大家顿时气愤填膺。有脾气暴躁一点的,立即回家取出了木棍长枪一类的兵器,准备与这些人拼命。
边境上的民风本就彪悍,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有姑娘来要求与吴尘结亲。见有人从家里取来了兵器,更多的人便都纷纷回家拿来了兵器。
大家都红着眼睛,反而将这群溃兵团团围住了。这群溃兵见引起了众怒,做事本就凭着心中的一股气,现在这股气被镇上的居民给震慑住了,哪里还有勇气,纷纷将兵器丢在了地上,抱头蹲在地上求饶。
人们见此情形,便知道之前吴尘的话所言不虚,这些人就是一群逃兵,还想杀光这里所有的人,顿时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有人喊了句“打”,所有人便都举起手中的兵器,向那群溃兵的身上招呼过去。
一开始还有惨叫声传出,只不过几息时间之后,便没有了动静。镇上的人们将这群人砍成了肉酱才泄了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