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市,晨光微露。
很多记者后续得知查尔今天要在家里举办婚礼,想一睹婚礼风采,抓点猛料报道,可是查尔家方圆几里都被封死了,一个小鸟都飞不进去。
跟别说人和车了。
守卫们都是持枪把手。
没有人不好奇查尔的新娘是何方神圣,有人说是曾经进查尔家,给查尔采访的女主播,也有人说是曾被查尔藏在家里两年的女明星。
查尔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被邀请参加婚礼的人,也不敢泄露一点点消息。
一天的时间,查尔家的后院,就被布置成浪漫的婚礼殿堂。
五颜六色的玫瑰,香气四溢。
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早在前一天就已经到查尔家了,都是和查尔家沾亲带故的。
一大清早,楼下就一片沸腾,纪安宁赤着脚,穿着宽松的睡衣,站在窗户前,窗户开着,热闹的气氛,渲染不了她孤独的内心。
冷风一阵阵吹来,吹的她鼻尖发酸,蔚蓝的天空,她看不到边,看不到海洋彼岸的小叔,看不到她可爱的纷纷。
从今以后,他们就真的……真的越走越远了。
身后传来敲门声,纪安宁垂眸,伤感的在内心轻叹,敲门的人敲了几下,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也推开了们。
“佳佳。”
这声音,着称呼!
纪安宁猛然转头,看过去,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老人家那张脸,比她记忆力,又多了几许沧桑。
“妈。”
终于,孤独的内心找到了一丝慰藉,她红着眼圈奔向母亲,一把将母亲抱住。
母亲也抬起手,与她拥抱,只是抱着,什么话都没说。
这个时候,对于纪安宁来说,有这样一个熟人的拥抱,也是一种寄托,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她现在是一个人的世界。
“不要哭了,今天你应该高兴。”
许久,母亲布满老茧的手心,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安抚她。
纪安宁从母亲的语气中听出来,她老人家并不介意她嫁给查尔这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老男人。
她想,可能在母亲的心里,嫁个老男人总比和自己的亲叔叔要好。
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想,也的确如此,所以她也不能介意母亲的态度。
纪安宁没有说话,松开了双臂,退出母亲的怀抱,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拉着母亲道:“妈,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漱。”
她将母亲拉到床上坐着。
朴素惯了的母亲,坐在床上,目光绕着房间打量,看上去有些不习惯。
纪安宁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笃笃笃’
她刚关上卫生间的门,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她一边挤牙膏一边对着门外应道:“进来。”
外面的人得到了她的应允,进了她的房间,好似是知道她在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门口道:“念念小姐,您这边准备好了吗?化妆师和造型师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
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快点过去吧,等木已成舟,就再没有什么可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