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旅行结束了,马上要回归正常的学习日常了,有些不想学习的人自然内心上是拒绝的,但是这也只能在家里抱怨再几天,抱怨完之后还是得去上学的。
复课后的一天,一节课下课,周亦燃根本在位子上写练习题,有时候突然感觉后背被一个类似笔的东西戳了戳,转身看过去,果然就看见柳墟白那幅充满稽笑的鬼脸,他自己也勉强扭出个笑容问:
“有什么事吗?”
“就前几天咱参加的那个研学旅行嘛,我在回来的前一天逛商店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东西。”柳墟白说,周亦燃注意到手上拿着一个装了仿佛是什么粉末的东西,“那个店员告诉我,种特别的追踪粉,只要三到人的身上就会有特别的反应,我想试试。”
“你自己试不行吗?为什么这都要找我们帮忙?”周亦燃问,“话说你要这东西干嘛?”
“呃……其实我也想知道,当初我好像就是看这个东西很有意思,一些也没有多贵,就这么买下来了,你现在问我买它干什么,我还真要思考一下。”柳墟白说,“对了,这样以后再也不怕自己的东西被偷了。”
“为啥这么说?”戴心怡问。
“因为只要把这个追踪粉撒在我们的东西上面,一来就算被别人拿走了,我们只要拿专门的东西一照,身上有特别反应的那个人就是小偷了,以后你就不需要再费多大的脑容量去推理凶手了。”柳墟白说。
“呵呵,那还是算了吧。”周亦燃说,“这个我希望顶多只是一个保障,用作最后指认,要是真发生了,我还是宁愿靠自己的能力去把凶手找出来,毕竟那样跟耍这种手段看来,更有成就感。”
不过,心怡她似乎没有听周亦燃的话。
“既然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她说,“正好我最近黑笔老是那么丢,我也想知道是谁拿的。”
“那好,给你吧。”柳墟白说。
紧接着戴心怡拿过对方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瓶子装的小粉末,只不过她直接拿起的是瓶盖,还没放到自己桌上,突然半空中瓶子滑落,正好掉在她的衣服上,她吓了一跳,顿时像是一只蟑螂跳到她身上一般,从座位上吓得跳了起来,结果全班被她吓一跳,看了过来。
周亦燃也被这突如一来的场景吓了一跳,然后他脑袋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便你开自己的水杯,然后在下面别人看不到地方倒了点水到地板上。
“没事啊,水杯不小心打翻了,”然后他大叫说,“那个……致之啊,拿下拖把行吗?”
“脑筋动还真快。”柳墟白小声说道。
总之经历过一番挫折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有点可惜的就是整个瓶子里所有的追踪粉全部撒了出来,瓶子没打碎所以算是最后唯一保住的东西。戴心怡本打算因为自己的失手跟对方道歉的,但柳墟白则只是挠了挠头表示:
“没关系,我家里还有几瓶。”
“其实……这是重点吗?”周亦燃问。
“算了吧,没关系,反正你不是已经原谅了吗?要不咱这件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吧?”戴心怡说着,拿起了桌上自己的水杯,拧开了杯盖,“好不容易回来正常上课了,不要再为自己小事而发狂吧。”
说着她把瓶沿放在嘴唇上,刚喝进去一口,突然吐了出来,舌头在那里像条狗散热时一样吊着,还不停朝着嘴巴上扇风,好像吃了辣椒一般。
“谁在我的水杯里放了辣椒水?”她大叫。
此时她注意到,教室门口,同样有一个女孩的身影靠在那里,看过来的眼神,多少带点嘲讽。
“夏文桃!我记得我当时是叫你,你帮我倒一下水吧?”戴心怡经过短暂思考之后,大叫,“现在看来好像就只有你能放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夏文桃,这个他们很清楚,尤其是周亦燃和柳墟白他们,不光是因为他们是同班同学,还有就是在他们搭搭公交车前往高铁站的时候,就是这个女生在公交车上搞恶作剧,结果导致周亦燃又得凭自己的智商,为了抓出她来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呢。
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没长什么教训。
“你这家伙,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戴心怡气炸了,直接从座椅上站起来,朝着她的位置走了过去,“我要不教训一下你,我还真对不起校霸的名誉。”
周亦燃和柳墟白就在原地看着他们……
“伙计,要不要去看看?”柳墟白说,“两个女生在那里,我还真不敢保证她们会做出些什么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周亦燃说。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还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叉腰,缓缓朝着门口走去,似乎当时的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哎,你们两个在哪儿啊?”他走出教室后问。
这时他突然听到,离教室门口不远处的楼梯间里好像有什么类似争吵的声音,虽然声音太小了,还是可以明显的听出是一个女生的声音,不过他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他想这估计就是那两个人了,是就走了过去,不过才刚转身……
突然就传出什么东西滚下楼梯的声音,这对他而言可以理解为已经听习惯了的声音,他可以很明显听出,那是一个人滚下楼梯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
他立马吓了一跳,朝着楼梯口跑了过去,在此时正看到戴心怡站在原地,右手张开,手朝着前面,好像刚推过什么一般,她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周亦燃看到情况也在脑中可以基本猜出是什么了,不过也不敢想象会有那种事情,他在脑中我是不敢确认自己的想法,所以他的脑袋开始颤动,缓缓朝着对方手的方向看去,低头向楼梯底下,发现一个人影倒在那里,横着躺在下面楼梯平台上。
“哎哎……夏文桃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恶作剧了吧,这可不禁得开呀!”周亦燃自己在跟自己解释,不过他也不敢在多说多少,抖着抖着就向下面走去,不过结果过仍然是无法改变的。
“她已经死了……”周亦燃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他突然意识到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人不就是……
他抬头看去,戴心怡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没过多久,警察又来到了这里,经过现场专业法医的简单调查,死亡原因可以暂时直接确定,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后脑勺受到致命撞击,头部着地造成的颅骨的骨折、颅内出血。
“是吗?你说真的吧?”李警官说,“你的意思是现在嫌疑值最高的人是……”
“是啊,如果说从实际上来说是这么回事。”周亦燃面露痛苦之色说,“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说辞吗?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暂时只有这种可能,你觉得我会说这种话吗?”
“肯定不会,这种事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李警官说,“不过你恐怕得赶紧把她找回来,或者找出真相来证明她无罪,不然的话,虽然我不想说这话,但是……是不然的话,我们只能找到她后把她抓起来了。”
“我当然知道,先让我静静行吧。”周亦燃说。
紧接着周亦燃回到了教室,教室里此时因为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并且他看见柳墟白正在和徐楚怡姜致之两个人,他们的表情明显更加严肃。
“周亦燃,你回来啦?”柳墟白看见门口周亦燃的身影,大声发出疑惑,全班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只是不说话,朝着三人的位置走去,柳墟白依旧在那儿大叫:“心怡她应该没事儿吧?”
周亦燃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
“喂,老周!”柳墟白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你这个时候就别高冷了行吗?赶紧说呀。”
听着对方的话,周亦燃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后走到他旁边,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大叫:
“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我不想啊?”
“只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能干些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真有这种事情啊?如果不是因为暂时没想到别的情况,再加上事实其实如此,我会这么跟他们说吗?我是侦探没错,原则性我就要找真相,我现在没思路的时候就别在一旁添乱行不行?”
柳墟白被对方忽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没多说别的,因为他也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毕竟跟他们三个比起来,他对对方的感情最深了。
不过其他同学可不像他们三个这么想。
“侦探?什么侦探啊?你充其量不过是个高中生,破过了几起案子就把自己当福尔摩斯了?真是可笑。”
“就是说呀。再说了,自己明明都看见了,还因为和对方的关系还睁眼说瞎话。”
“要我说呀,以前破案我都怀疑了,恐怕他根本没有什么侦探的推理能力,都是张冠李戴吧。”
听着别人一句一句不友好的话,周亦燃心底上自然是充满气愤,如果他现在可以说是一点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来顶多只是牵扯到心怡她一个人的案件,现在居然连自己都受到影响。
“你们说什么呢?周亦燃怎么可能会张冠李戴?”柳墟白第一个听不下去了大叫,“周亦燃他从几年前初中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名侦探了,他的实力这么长时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呀。”
“其实虽然我是那么想的,但是你们要知道,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说你们不能因为周亦燃跟心怡她的关系就有所谓的偏心。”徐楚怡也站出来说话,“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偏心啊,请你们搞清楚,以前周亦燃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以第三者的身份开始调查的,今天的他才第一次以关系人的身份参与其中,其实今天的他,以往案件中暂无嫌疑的嫌疑人差不多。”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姜致之说,“反正我还是要说的是,那整天在后面嚼别人的舌根,因为你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到对方的感受。”
听到三个朋友都在为自己说话,周亦燃也是满脸的高兴,只见他揉了揉眼睛之后,缓缓站了起来,表情从原本的喜悦变得逐渐冷漠,恢复高冷之后说:
“相信这场可能是有一些同学会对我的能力产生疑惑,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外界怎么看我,我只想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情,不管是平时的学习还是案件发生的时候帮忙调查,我要做的事情我都要靠自己的实力完成相应的任务。我从来没有因为推理能力而骄傲,因为我的推理能力从来就不是骄傲用的资本,我只想依靠这个推理能力,还世上所有事件一个真相。”
他这话一落,其他同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老周啊,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柳墟白问,“把真相搞懂了,才能真正让他们不再多说,一能证明你的推理能力,二还可以正如你刚刚说的,给所有事件一个真相,不是一举两得吗?”
“是啊,不过既然同伴有难,就得大家一起来帮忙。”徐楚怡说,“把谢昀哲找来!”
几分钟后,在校园后的小树林里,有一个石桌,周围摆了几张石凳,如果换作平时,在这里坐着享受校园后小树林的绿景,可以度过个不错的休闲时光,可是现在,压抑的环境让众人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说话了。
“所以说现在……有一起案件,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是身边的她!”谢昀哲说,“呵,说实话我作为一个推理作家,我也想过以我们目前的经历来看,这种事情可能会在我身边发生,没想到……”
“现在李警官他们已经着手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了,如果我们不能还他们个真相,先不说心怡她不会被警方抓走,我们能不能在学校里待下去都是个问题。”周亦燃说,“所以说这应该是……就目前而言最为严重的事情,难度还不知道,但是严重是真的。”
“现在有任何线索吗?”柳墟白说,“啥都可以。”
“调查过了,死者是夏文桃本人没有错,好在李警官还是相信我们的,不然的话,他恐怕早就让警察把这叫翻过来找戴心怡了。”周亦燃说,“总之,楼梯平台上有个正对现场的监控,他们已经去调查了,我们只能在这等结果出来了。”
“亦燃啊,虽然这个问题不合适,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下。”姜致之说,“就是如果监控没法证明,或者就算没有,但逻辑上反而证明了罪论怎么说?场面我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真要那样怎么办?”
其余四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姜致之立马意识到不对,于是马上说的: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嘛。”周亦燃说,“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这些案件可就复杂了。”
这时一个人在小树林里奔跑,四处看来看去,看到那五个人位置的时候,便马上跑了过去。那个人是金相明,自研学旅行的事件之后,他便也与众人关系更一层楼了。
“各位,情况不好了。”金相明说,“警察调过监控之后,断定是戴心怡推夏文桃下楼梯的。”
“什么?!”他们几个大叫。
“早知道不该多嘴的。”姜致之心想。
“说是调过监控之后发现的,”金相明说,“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来找你们几个了。”
“分工合作吧,”周亦燃说,“柳墟白,徐楚怡,你们两个先去找戴心怡她现在在哪里。姜致之,谢昀哲,我们去调查,定要还她个真相!”
“嗯,好的。”其余四人说。
并且与此同时,在校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少女的身影正靠在那墙边,貌似只有墙壁上一道如同铁窗般的窗户投进来的微弱灯光。她大口喘气,貌似刚刚经历了什么心理活动和巨大运动。
“亦燃,你应该是相信我的吧?”戴心怡说,“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怀疑我,你也会永远相信我的对吧?所以说麻烦你了,夏文桃的死真的不是我下的手,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呀!”
就像谢昀哲说的:这种事情在推理小说中到很常见,就是主人公或者主人公身边的人意外摊上了杀人的嫌疑,但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终于在他们的身边发生了,所以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找到真凶,证明清白。
不过,夏文桃的死,还有戴心怡被嫁祸,仅仅只是开端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