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杀死王天义的凶手,就是你!”周亦燃说,“我说的没错吧?约翰·轩尼诗警官。”
众人也很惊讶的回头。
“这位约翰警官怎么会是凶手呢?”高朝阳先生说。
“是啊,他哪有杀死我儿子的动机呀?”永恒馆长说
“动机应该是有的。”周亦燃说,“我向我在警视厅工作的‘临时家长’询问过,这位约翰警官一年前人来过中国一次,当时是为了抓捕一个跨国逃犯,但是抓错了犯人,不小心害得嫌疑人死亡了,我想王天义就是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借此威胁他。”
“中国孩子的想象力还真不错。”约翰警官拍了拍手说,“不过很可惜,你的推理是错误的,因为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首先当然就是你连凶器在哪里都找不到呢。”
“我怎么可能找的到,因为凶器估计早就被你放在什么地方让它融化了。”周亦燃说。
“融化?难道凶器是?”诸警官说。
“凶器是冰决。”周亦燃说,“以我推测,约翰警官估计是先在自己的保温杯里放了大量的冰块,借由保温杯里可以保温又可以保冷的特性,将冰块藏匿到现在。行凶的时候,他是把所有的冰块用毯子一类的东西裹起来,拿它去重疾被害人的头部,之后再把里面未融化的冰块拿出来。把它放回保温杯中,为了防止有人觉得不对,还特意往里面倒了饮料之类的。”
“可是他包裹冰块用的毯子呢,馆内也没有找到啊。”诸警官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当我在思考为什么凶手要把展会压在死者身上的时候,就想通了。”周亦燃说,“约翰警官用来包裹冰块的并不是毯子,而是放在玻璃展柜内,垫在展览品下面的那个枕头的枕头套。”
“枕头套?”冯依洋小姐问。
“他之所以非要把玻璃展柜放倒,是想让就算是枕头套上被检测有血迹反应也不太可能会遭太多人的怀疑。”周亦燃说。
“不错,推理能力果然有一套。”约翰警官拍了拍手,“不过很可惜,你还是没有证据。”
“你不需要再狡辩了。”诸警官说,“只要检测,看看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就可以了。”
“哎,不对哟。”约翰警官说,“我之前和馆长曾一起在这里测试防盗系统,我也碰过那个枕头套很多次,所以说上面会有我的指纹还是很自然的。”
“呃……亦燃。”诸警官向周亦燃头去求救的眼光。
“是,枕头套外侧表面会有你的指纹是很正常的。”周亦燃说,“但是枕头套的内侧,还有里面的枕头呢?因为要把冰块放去又要拿出来,还要把枕头拿出来或塞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既然连手套都不带上就用手来操控。没错,那枕头套外侧会有你的指纹,很正常,那另一侧呢?如果能从那上面也找出你的指纹,那你还能为我们解释吗?也是你没事儿把枕头套抽出来干什么?”
约翰刑警很着急的咬住下嘴唇,可以看出:他很紧张。
“呵,看来是我终究低估了中国侦探的实力。”他说,“如你所说是我干的,是我杀了那个从一年前就开始不断勒索我的坏蛋!”
“你还想继续解释解释吗?”诸警官问。
“我不用,但是我想要证明一下。”约翰刑警说,“对于他那种人渣本来就该死,我只是做了很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相对来说我可是一个正义警察,是正义的化身啊。”
“啪”的一声,约翰刑警吃了一记耳光,是永恒馆长下的手。
“也许他确实是个很讨厌的人,但是我希望请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该死的。”周亦燃一生气,就拎起他的衣领大叫道,“从刚才就忍你半天了,不许再用你的嘴巴说‘正义’这两个字,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干出来的事情就是杀人,这是卑鄙肮脏的犯罪行为,而且因为你所做的愚蠢行为,已经危害到全球29万名,警察同志的光荣度还有尊严,这样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谈论任何正义!而且,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打你巴掌吗?因为他们虽然关系很差,怎么也是一对父子啊,也是一个家庭啊!别人完美的家庭就这么被你拆散了,你知不知道!”
“约翰刑警,”诸警官说,“不,约翰·轩尼诗,我现在以涉嫌杀害王天义罪名逮捕你。”
他被戴上了手铐,就在他要被带出博物馆的那一瞬间,周亦燃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以后请你不要把杀人这种是说的那么清新脱俗,好像很正义的模样,行吗?”
“再会了,中国侦探小子。”约翰警官说。
接着他就被带走了。案子虽然结束了,但周亦燃今天的推理还尚未结束。
周亦燃正站在博物馆门旁边的墙壁旁,一边踢球,一边等着什么,戴心怡费了老半天劲才找到他,找到他后问他说:
“怎么了吗?凶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
“凶手是落网了,但我今天的推理还是尚未有结束。”周亦燃说,“因为还有一个人的身份没有被揭开呢,就是怪盗丁K现在的身份。”
“你说他嘛,他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在大老远地方筹备下一次犯罪了吗?”戴心怡说。
“不对,记得他的留言吧。他说如果我帮他找出真正的凶手,他就会把钻石还给我们。”周亦燃说,“如果他现在已经大老远的跑走了,他是不可能知道我最后有没有把真相破出来,有没有抓住真凶,要不要把钻石还给我们?”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场内喽。”戴心怡说。
“你可算聪明一回了。”周亦燃说,“其实想破解他现在身份也并非难事,想想看,当6:40,我和诸警官还看到,钻石还在原处,6:50的时候我们发现尸体,此时钻石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他把钻石拿走的时间是在6:40~6:50之间的这段短短的十分钟内,而当时在现场的人有谁?你能告诉我吗?”
“有我,还有馆长先生、高朝阳先生,还有冯依洋小姐。”戴心怡说,“你说怪盗丁K是谁?”
“刚时他表演那个魔术说什么其实也不会很难,就是他事先往天花板上放置了会在特定时间内爆炸的烟雾弹,造成那种烟雾弥漫的环境,”周亦燃说,“但是光有环境还不够,他还得让我们看见他人。”
“等等,你这话我就有点不懂了。”戴心怡说,“他当时不就在上面吗?”
“一切我们确实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斗篷,上面印有一个大大的字母K的少年站在天花板上,”周亦燃说,“可那真的是怪盗丁K吗?”
“难……难道不是吗?”戴心怡说。
“会有这么想是很合理的,但其实真相并不是如此。”周亦燃说,“我们看到的并不是他人,而是一个投影仪投射上去的,当时他伪装成一个人,一直站在地面上。他其实是偷偷的用小型的投影仪把事先录制好的影像投射到天花板上,放眼望过去,就以为他出现在天花板上,当时还在地面上的他就没有嫌疑了。”
“嗯呐,那个人是谁呀?”戴心怡问。
“就算他人可以用事先拍好的影像来代替,但当时还未抢夺成功的宝石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影像中的,所以说他是将以宝石盗取后悄咪咪挂在天花板上,然后再配合投影仪所投射出来的影像。就会让大家以为那是怪盗丁K盗走钻石的场面了。”
“等等,难道你的意思是……”戴心怡说。
“当时他消失的时候,我曾经听到‘叮’的一声,”周亦燃说,“那就是那个宝石从天花板掉到地面上的声音,当时乘着一片漆黑,他把那个钻石又捡了回去,再装作一个没事人的样子回到我旁边。”
“所以你口中的怪盗丁K是……”戴心怡说。
“没有错,戴心怡,”周亦燃说,“不,或许我该叫你怪盗丁K才对!”
“嗯……”戴心怡说,“嗨,算了,本来想多伪装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接着他抓住衣领往旁边一拉,外表的伪装被撕裂,露出了那套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少年。
“不错嘛,孩子。”怪盗丁K说,“不愧是你。”
“不愧是我?难道你认识我?”周亦燃说。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说不是不是。
“哦,对了,忘记提醒这事情。”怪盗丁K说,“我掉包她的时间,是在你和那位诸警官出去之后,当然,我不是变态,我只拿了她的外套和最外层的裤子,我可没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谅你也不敢。”周亦燃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话?你不会也真的喜欢上她了吧?”怪盗丁K说,“没关系,虽说你这个年龄学习很重要,但是谈恋爱也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爱,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是两个人之间的幸福桥梁,同时它也可能成为一个人因此步入深渊的另一座悲惨桥梁了。’”
接着他往地上扔了个烟雾弹,当烟雾上去,知识他已经消失了。
“那个家伙,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他的伪装啊。”周亦燃心想,因为他也知道怪盗丁K的真身是谁了,是他很熟悉的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