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林静江女士特别的紧张,想过去打开温室的玻璃门,却发现没有办法打开,看情况好像被上了锁,从哪边上的就分不清楚了。
“有备用钥匙吗?”周亦燃问。
“没有,只有小姐身上有一把。”林静江女士说。
“那恐怕只能使用土的方法了。”谢昀哲说,“那就是直接把它踹开,我踹!”
他狠狠踢了一下玻璃门,结果门没有踢碎,自己的脚却快要肿起来了。
“这个温室用的是钢化玻璃,别说用腿踢了,就是用锤子砸,可能才只能砸出几个裂痕呢。”郝运晨说,“话说你们不都是推理小说作家吗?现在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我们想帮忙啊,可是我们爱莫能助。”张不可先生吸了口烟说。
“还有,这里禁止抽烟。”郝运晨提醒道。
“嘁!”张不可很不情愿的把香烟掐掉了。
这时,门缓缓打开了……
几人扭过头来,看到周亦燃毫不费力的推开玻璃门,带你的众人走了进去,有人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只是默默拿起了一串钥匙。
“你怎么会有钥匙啊?”柳墟白问。
“刚刚地板上捡的呀,就在那个角落。”周亦燃说,“说起来真丢脸啊,刚刚听林女士说这钥匙只有郝普通小姐身上有一把,我就情不自禁的认为那把钥匙现在就在她身上,结果就在一旁发现了。”
“呵呵。”几人冷笑了几声之后,一同走了进去。
苏我妻先生和何三好先生一起把吊在天花板上的郝普通小姐放了下来,何三好先生那对方的手摸了一下动脉处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老爷,我现在去报警。”林静江女士说。
“哦,好的。”郝运晨说。
其余的几人开始调查起这起案件来。
“被害人是这一家的小姐,职业为新人作家的郝普通小姐,今年29岁,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8点~10点之间。”谢昀哲看了一眼尸体说,“死因是因为绳子勒住颈部而导致的窒息。”
“那这是自杀还是他杀?”柳墟白问。
“肯定是他杀,”谢昀哲难得这么肯定的说,“你想啊,温室唯一的钥匙在外面,你觉得她在里面上吊自杀之后还能把它扔到外面再进去吗?”
“呵呵,也对。”柳墟白挠了挠头说。
周亦燃走到门旁看了看门,心想:
“这么因为是温室密封效果很好,所以没有门缝也应该用不了灵异事件时候的手法,那是怎么……”
他们把尸体放了下来,周亦燃看了看四周,四周的地板特别干净,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奇怪,没有那个她怎么死的?”他说。
“没有那个?是什么?”柳墟白说。
“都是踩的东西呀。”周亦燃说,“就像是小椅子或者小板凳之类的,肯定是踩着它才能上吊呀。”
“所以说,是有人抱着她把她掉上去的。”谢昀哲说,紧接着他又感觉后背一凉,打了一个喷嚏,“啊啾,这里的空调是不是开太冷了一点?”
周亦燃扭头看了一眼,看到温室门口的温度计上面显示的温度连10度都不到,这种温度夏天开估计都觉得很冷。
“奇怪,如果说这个房间是郝普通小姐专门用来养殖野蔷薇的温室的话,温度调成这样未免也太低了吧。”周亦燃说,“一般像也成为这样的植物,温度调个15~20度就够了吧?”
“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谢昀哲说,“既然现在能确定是他杀,那么……”
“再等一下。”周亦燃说,“我总觉得好奇怪呀,凶手竟然还有着把命案现场布置成密室,自然完全造成死者自己自杀,还有这么多的漏洞,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确定是,感觉异常简单。”谢昀哲说,“可是居然这么容易,所以想抓住凶手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我自己想你有什么发现,到时候再跟我说。”
“哦,好吧。”周亦燃说。
“那个,老爷,”刚刚去报警了的林静江女士回来了,她告诉众人说,“我已经报警了,可是警察他们说今后两天会有大雨,明天下午才会停,他们得那个时候可能才能过来。”
“这样啊。”郝运晨老爷捋了捋胡子说,“那就请你们中的两个人把我孙女的尸体先搬到一楼的保鲜室,这可能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了。”
“哦,好的。”江是久先生卷起袖子说,“苏我妻先生,帮我的这个忙,不然合作取消。”
“哦,好的。”苏我妻先生说。
在两人把尸体搬到保鲜室,之后所有人一同做到了,大厅里虽然情况不合适,但是来了都来了,晚饭也准备了,所以还是一起吃的晚饭还一起聊了几句。
江是久先生喝了不少酒,已经醉得满脸变得红彤彤的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不是,江是久先生,”谢昀哲友好地提了一句,“你喝醉了,还是回自己房间躺一会儿吧。”
“不用,我还想再喝会儿。”江是久先生醉醺醺地说。
“没关系,这样吧,”苏我妻先生说,“我正好带了一些我家乡的特产酒,晚一点的时候,我就带着这些有去你的房间,和你再喝一会儿吧。”
“那好吧。”江是久先生说。
“对了,我正好也带了些酒,是我自己家酿的酒。”何三好先生说,“晚点我也会去,也希望出版社能多出版我的作品。”
“非常好,今晚肯定会很叫人怀念,虽然出了那样的事情,”江是久先生说,“那我先走了,晚一点的时候,请你们两个一定都要来哦。”
然后他艰难地站了起来,迈着踉跄的步伐,缓缓走上了二楼。
周亦燃表示很无聊,不想关注这样的事情,于是咬了一口粥,放进自己嘴里,然后还喝了碗汤,这时他注意到一旁,张不可先生正拿着一个装了红酒的小酒杯,站在欧若拉旁边。
“不是我这么说,”张不可先生挑了挑眉毛说,“你是真的很可爱耶。”
“呕~真是令人叫恶。”周亦燃说,然后他又喝了碗汤,他看了一眼柳墟白,他盯着欧若拉的方向宕机了一会儿,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碗喝了起来。
“柳墟白,你吃醋了吗?”周亦燃问。
“开玩笑,我怎么会吃她的醋?”柳墟白满脸不屑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拿错碗了,”周亦燃小声提醒到,“你刚刚喝的那碗是装醋的碗,你的汤在这儿。”
柳墟白盯着已经见底的碗,突然马上作呕,跑到了厕所,开始狂吐了起来,很晚的时候,两人才拖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别墅的房间基本都在二楼,而房间的构造都差不多,虽然年久失修比较老旧,但是每一间客房还算是比较奢侈的,每一间客房都用了野蔷薇的植物做装饰,并且还搭配了一个单独的工具箱,工具箱里面除了工具之外还配备了一个开瓶器。
每个房间都有一个专门的钥匙,而也有一个公共钥匙挂在厨房里。
周亦燃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盯着窗外,窗外已经乌云密布,看起来不久之后就会下雨。
果不其然,当天晚的时候,倾盆大雨就开始哗啦哗啦的下了起来。
在江是久先生的房间里,他正高高兴兴地喝着苏我妻先生和何三好先生不久前送过来的酒,用它自己房间里的开瓶器打开。
“哈!爽啊!”他大叫。
这时,门口发来“叩叩”的敲门声,他借着醉意到门前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他很熟悉的人,他就赶忙招呼对方进来。
“话说,现在来找我,你有什么事吗?”他醉醺醺地说。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的那位客人,ta的右手从身后生了出来,上面拿着一个开瓶器,趁着对方还没有转过身去的空档,ta十分用力地把那个开瓶器的螺旋刀插进了对方的脖子。
随着他呻吟的声音,没多久他向前走,正好靠在窗户,坐在了窗旁的桌子上,脖子大量出的血,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滴到地上。
在确认了他死亡之后,那名凶手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支野蔷薇,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凌晨一两点左右,周亦燃原本正正常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安稳的睡着,这个时候,他的房间的门也被人敲了起来,他满脸睡意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发现柳墟白正站在门口。
“大哥,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间敲门干嘛?”周亦燃问。
“哦,我睡不着,”柳墟白说,“陪我出去走走呗。”
“真拿你没办法。”周亦燃说,“我穿个袜子,你等我一下啊。”
“你们要出去走走吗?”谢昀哲从旁边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说,“如果要出去走走的话,带我一个,在雨中漫步一定很爽。”
于是三个人换身衣服,从玄关出去穿上鞋,走到门外,撑起伞在森林中逛着,现在月亮正好是几乎快要圆的状态,现在正在下雨,看不到月亮,这个景色特别的好看。
三人在森林中雨中漫步,柳墟白又有那种感觉,就是……
“多么美丽的景色啊,不用诗词来描写一下,真是不痛快,只是……可恶!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嗯?”周亦燃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这里怎么有人的脚印?好像是几分钟前才刚被人踩过的样子,既然还没有水冲掉,证明才刚留不久,又或者是已经被雨淋了之后,在湿的泥土上留下了脚印。”
他抬头看向上面望着两人,问道:
“那是谁的房间?怎么还开着灯?”
“你说哪扇窗户?”谢昀哲跟着抬起了头,“那啥那啥,好像是那个叫江是久的主编的房间。”
这时,突然天空闪出了一道闪电,闪电的光正好照亮了那扇窗户,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浑身流着鲜血,靠在窗户旁边的那个尸体。
“哎,你们是不是也看到他流血了?”周亦燃说。
“是啊,我们去看看。”柳墟白说。
两人跑了一段距离,扭头却发现少了个人。
“谢昀哲呢?”周亦燃问。
两人只看见谢昀哲的雨伞掉在一旁,抬头才发现谢昀哲他正抓着别墅屋顶上垂下来的植物藤蔓,奋力朝着那扇有问题的窗户向上爬。
爬到窗户上之后,抓住窗框,用手肘打了一下窗户,把窗户的玻璃砸碎了,碎片散落在房间里面和窗沿上,然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个手帕,然后伸进碎片之中把窗户打开。
而地上的两人……
“柳墟白,你去叫郝运晨爷爷和林静江女士,叫他们过来开门。”周亦燃大叫。
“好的。”柳墟白说。
柳墟白朝着大门渐行渐远,周亦燃一会儿看这边的环境,一会儿又抬头看着上面房间里的谢昀哲,一直心不在焉,一会儿后冲他大叫:
“谢昀哲,他怎么样了?”
房间里的谢昀哲摸了摸旁在窗户旁的尸体,然后不安的下面的周亦燃大叫:
“没救了,他已经死了。”
此时在房间门口,柳墟白已经领着这一家的帮佣林静江女士站在房间的门口,因为是从里面上了锁,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于是只能让房间里面的谢昀哲帮他们开门。
紧接着其他的人听到骚动声,一个接一个来到房间门口,周亦燃想到的时候,看到其余的人都穿着睡衣,可能是因为太着急的缘故,他仔细看看,发现有点奇怪,于是拿出手机的摄像功能拍了一段影像。
“周亦燃,不要拍了,赶紧过来。”谢昀哲说。
周亦燃拍完了立马暂停影像,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就跑到尸体旁边,和谢昀哲一起把尸体放在地上,周亦燃仔细打量了一下尸体全身,然后告诉对方:
“被害人的死因是因为利刃扎进颈部导致的窒息,而那个利刃就是那个开瓶器的螺旋刀。还有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一两点左右。”
“凌晨一两点?”柳墟白说,“那不就是我找你们出去散步的时候吗?因为走之前我刚看过时钟,所以我知道。”
“你来的时候有看到有人吗?”周亦燃问。
“啊,没有,没有人啊。”柳墟白说。
“那也就是说凶手,是先从自己房间到江是久的房间,行凶之后正想离开回自己房间,结果这个时候正好看到柳墟白出来了。”谢昀哲说,“然后呢?”
“然后ta换了种方法逃脱呗。”周亦燃说,然后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最终被地上的几个碎片吸引注意力,从旁边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之后,突然明白的什么,“我说谢昀哲……”
“……我怎么了?”谢昀哲说。
“你想听听看我推理出来的凶手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吗?”周亦燃问。
“想啊,但是还是不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昀哲说。
“你别急嘛,听我慢慢的往下说。”周亦燃说,“凶手看到我们几个在走廊上谈话,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逃脱回自己的房间,于是使用了另外一种方法,ta用的就是房间里的那个工具箱。”
“工具箱?”谢昀哲说。
“ta用的是工具箱里的螺丝刀和铁丝。”周亦燃说,“ta先用螺丝刀在窗户的玻璃上凿出了一个小洞,然后用铁丝掰弯了之后,从那个小洞把铁丝伸进去勾住。窗户的锁头,把窗户锁上,至于门,凶手估计是用事先从房厨房里偷出来的公共钥匙锁上的。”
“哦,这样啊。”谢昀哲说,“那和我……”
“你还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周亦燃生气地大叫,“要不是你一个大意把那个窗户打碎了,我至于在那趴着看半天碎片才看出这个手法吗?估计凶手可能还在心里说谢谢你啊。”
“呵呵,是吗?”谢昀哲说。
“总之,我先问一个问题,”周亦燃说,“郝运晨爷爷,这座岛除了你们之外还住别人吗?”
“没有,只有我们三个。”郝运晨爷爷说。
“也是说如果发生的一切都是凶杀案的话,”周亦燃说,“那么凶手,一定就是在这栋别墅里的,你们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