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剧组的关系人轮流被叫去询问了一阵子,周亦燃一个人来到发现郭寒韵先生丧命的房间,也就是张安生小姐的房间,此时几名警察正在里面调查。
“门上面有任何指纹吗?”周亦燃问。
“哦,门把上还有窗户锁上,除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张安生小姐的指纹之外,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一名鉴识员说,“但是窗户锁上的指纹,却好像有一点被擦掉了。”
“什么?难道……”周亦燃说。
“你知道什么了?”徐楚怡说。
“我知道那个凶手制造密室所的手法了,”周亦燃说,“那有关案件就有很大进程了。”
周亦燃一个人穿过二楼的走廊,另外三个人正默默跟在他的后面,周亦燃穿过一个人又一个人的房间,当他走到一个空的房间面前。
“这个房间正好是在张安生小姐的房间下面,”周亦燃心想,“等会儿,我进去看看。”
三人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周亦燃才从房间里面出来,出来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出来的时候,他突然一着头高兴了起来。
“果然跟我推理的一样,”周亦燃说,“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不过我已经知道凶手杀那两个人的方法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凶手的动机吗?”柳墟白问。
“不知道,”周亦燃说,“不过我想等到诸警官他们弄好我要的东西回来之后,到时候这个我想我也应该会清楚了。哦,还有啊……”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吗?”柳墟白问。
“嘘,小声一点,”周亦燃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就是二楼那里……”
楼上传来大叫声:
“喂,你在干什么?”
然后,他们的听到木板碎裂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又有一个男人的大声尖叫的声音,最后就是什么东西从高处坠弱的声音,他们都从这个房间外听到,他们赶忙进入房间,从靠近外面的窗户看下去,看到一个肥胖的人影正倒在地上。
“顾周记副导演!”徐楚怡一眼就认了出来。
周亦燃抬头向上看,看到上楼的阳台那里,有一部分的木板碎裂了,并且还看到了一个黑影从上面离开,于是他连忙冲了上去,当时看到所有的人都在那里。
“周亦燃,你怎么了?”刘同才导演问。
“顾周记副导演他……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死了。”周亦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其他人同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周亦燃来到顾周记副导演掉落的地方的上方房间里,那个房间就是第二起案件的时候,尸体在的房间那里并没有任何阳台,他很疑惑,既然没有在三楼,那会不会还要再往上走。
他来到顶楼,果不其然,就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有碎裂围栏的地方。
“这么看来……”周亦燃心想,“是顾周记副导演他靠某一种方法知道了那位凶手的身份,于是把那位凶手叫到顶楼来谈话,然后两人在这里起了争执,所以那位凶手一个失手就把他从这里推了下去。”
周亦燃仔细看看木头栏杆断裂的地方,四周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碎裂也是正常碎裂,可能就是太老旧的关系,这起案件的发生可能也不再凶手的预料之外吧。
他走下了楼,走到了一楼,路过那个吧台旁边的时候,看见原本不见的那个白色瓶子的药物回来了,他拿了下来,仔细一看发现,只是一种特别的迷药,就是只要对着人或者是动物一喷,就可以把对方喷晕。
他又路过游泳池旁边的时候,看到游泳池旁边有一个被拆开的电板,他蹲下身子打量了一番,发现旁边一滩水,他又看了一眼吧台,顿时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开始回忆起两件案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感忙冲了出去,左右看了看,突然在附近一个树的树干上发现了一张纸,那张纸上这么写着:
感谢好心人,前几天不见的两只蜜蜂都已经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自己飞回来的,还是好心人送回来的,但是还是感谢——蜂农敬上。
“隔壁的人家前几天有两只不见了,现在又都回来了。”他心想着,“对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凶手才要把姜虎川先生搬到游泳池里,还要特意那种事。”
几位警员准备把尸体运走,这个时候,他便上前询问只能关有没有他认为应该有的东西。
“哦,这样啊。”那名警官说,“确实有,就在那位郭寒韵先生在二楼的房间门缝下方有一个纸片碎片,我们个人推测可能是凶手用纸写封信给他,叫他去某个地方,然后才行凶的。”
“原来如此,这下证据也有了。”周亦燃说,“但是那个人的动机会是什么?”
就在周亦燃满脑子都在思考着的时候,诸警官突然满脸高兴地跑了过来,他边跑还边大喊:
“周亦燃,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你找到了什么?”周亦燃问。
“我调查过他们两个,那位姜虎川先生他应该说过吧,郭寒韵先生曾经是他的小弟,”诸警官说,确实就是你所说的‘共犯关系’。”
“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周亦燃问。
“我刚刚也说过了,他们那个时候经.......诸警官说,“你应该知道吧,只要是被蜜蜂之类的经过一次之后,如果再被第一次就会过敏性死亡,你说是吧?”
“啊,我知道。”周亦燃说。
“不过鉴于他们不是故意的,并且道歉时很诚恳,所以学校给了他们继续学习的机会,”诸警官说,“只不过那位郭寒韵先生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休学了。”
“他休学后就到那个酒吧打工了是吧?”周亦燃说,“那那位王跃东有没有其他亲人?”
“哦,这个也调查过了,他打工的工资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汇到一个不明账户上,不过这不重要。我还调查发现他家里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好像叫……王泓泽,”诸警官说,“在王跃东死亡后不久,他们两个就因为接受不了他死亡的事实,于是一起坐着车,掉进了海里,最终他母亲的尸体被打捞了出来,他哥哥的尸体就不知去向了,当时调查的警察说,尸体估计是被海浪冲走了。”
“对了,他的妈妈和哥哥,那他的爸爸呢?”周亦燃问。
“哦,他的爸爸很早就跟他妈妈离婚了,据说好像是因为他爸爸会酗酒,”诸警官说,“我记得他那位离婚的父亲好像是叫……”
“警官先生,”刘同才导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刚刚听了你们聊了半天了,我有事要跟你们聊一聊。”
后面三人讨论了半天,在讨论的过程中,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实,就是刘同才导演就是那位王跃东的亲生父亲,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因为这种原因死亡之后,他也在一直靠自己的力量寻找真相,不过他也是昨天晚上的酒会的时候才知道那两个人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坏人,不过……
“这么一来,你就有杀人动机了。”诸警官说。
“行,有是有,我承认。”刘同才导演说,“不过我绝对没有杀他们两个,呃……不,他们三个。”
“放心,我们当然知道。”周亦燃插着口袋走到一旁,对着另外两个人说,“我们当然知道,那个凶手不是你,也不是张安生小姐,那个凶手……就是现在还在这个旅馆的,那三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了吧。”诸警官说。
“对呀,”周亦燃扶了扶眼镜,整了整刘海,接着对两人说,“谜题全部中解开了,凶手就是……那个家伙!绝对错不了!而ta的动机恐怕就是……”
几分钟之后,所有人在大厅里聚集了起来。
“各位,这起杀人案件,我已经知道真相了,”周亦燃说,“首先我要说,第二期案件中,凶手逃离房间的手法很简单。”
“那你是说……”徐楚怡说。
“对,凶手并不是张安生小姐,”周亦燃说,“是这里的某个人用手法制造密室,然后从里面逃走的。”
“那ta是怎么逃脱的?”徐韵昌先生问。
“很简单啊,”周亦燃说,“张安生小姐的房间正下方的房间不是一个没有人住的空房间吗?凶手先用信把郭寒韵先生要到了某个地方,然后用被ta迷昏的蜜蜂尾巴上的尖端扎进他的右手手臂将其杀害,然后把尸体搬到张安生小姐的房间,把她也迷昏了之后,把现场伪装成我们看到的,那样之后就用特别的方法逃掉了。”
“ta是怎么逃掉的?”周韶璋先生问。
“我刚刚说了,张安生小姐房间正下方的房间是一个没人住的空房间,”周亦燃说,“凶手打开张安生小姐房间的窗户,用鹰爪钩之类的东西勾住窗框,就放了条绳子到下面房间的窗户上,杀了人之后,ta就顺着那条绳子逃到下面的房间去,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一下,”柳墟白说,“但是我们到现场检查的时候,那个窗户明明是关着的呀。”
“对呀,所以凶手才会……到了房间之后马上就关上,”周亦燃说,“我说的没错吧?今天杀了那三个人的凶手,就是在我们来到张安生小姐房间的时候,最靠近窗户的那号人物。”
“那个人是谁呀?”柳墟白问。
“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讲一件事情。”周亦燃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凶手要把姜虎川先生搬到大厅的游泳池浅水区里了。”
“为什么?”周韶璋先生问。
“为了完成ta的手法,”周亦燃说,“凶手先拿走了郭寒韵先生放在吧台架子上的那个喷气式迷药,用那个迷药迷昏了在旁边那户人家的两只蜜蜂,悄悄带进了旅馆。其中一只蜜蜂凶手提取出了它针尖上的毒,涂在事先准备好的一根小针上。”
“wait, stop!”柳墟白大叫,“为什么凶手要这么做?”
“我向那户人家确认过了,”周亦燃说,“他们家养的那种叫做嗡嗡的蜜蜂,如果是单纯的把毒提取出来,在用什么东西扎入人体内的话,那那个人会进入12个小时的假死状态,但是如果是直接用蜜蜂屁股上的那个针尖扎进人体内的话,那是当场死亡。”
“那……姜虎川先生左手臂上那个被扎过的痕迹就是……”卢培恩先生说。
“对,就是凶手趁着什么时候不注意把那个针扎进了姜虎川先生的左手手臂上,昨天晚上他就进入了假死状态。”周亦燃说,“凶手趁着我们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再悄悄将其搬到游泳池这里,然后在他的身体下放上一只迷昏的蜜蜂。”
“嗯,我们看到的确实是这样子的。”柳墟白说,“但既然那时候他是假死状态,那凶手是什么时候他真的死亡的?”
“我说了如果把毒提取出来,涂在什么东西上再扎,会进入12个小时的假死状态,但如果直接用蜜蜂尾巴上的尖端扎进人的体内,人是会当场死亡。”周亦燃说,“凶手估计为了让我们你为死者是被蜜蜂蛰到而死亡的,原本打算趁着我们发现尸体一时乱了手脚的时候,悄悄的用视线准备好的另一只蜜蜂直接扎姜虎川先生的手臂。”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刘同才导演问。
“说来又好笑,刚刚我在门口看到了蜂农贴的一张向好心人感谢的一封信,”周亦燃说,“恐怕那是因为凶手行凶完就把那两个蜜蜂放在自己房间里不管了,结果没想到迷药的药性过去了之后,蜜蜂醒了,自己飞回去了,然后蜂农就贴了那封信,就是这么容易。”
“这也不对呀,”卢培恩先生说,“当时你不是把他的袖子卷起来看过吗?那上面不是只有一个被针扎过的痕迹吗?如果真像你所说,那尸体身上不是应该有两个被扎过的痕迹吗?”
“那是因为凶手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发现尸体身上只有一个被扎过的痕迹,ta的心想如果再扎一遍,就会出现那个被扎过的痕迹,那么当时在现场的ta就嫌疑太大了。”周亦燃说,“所以说凶手才换了一种杀人方法。”
“嗯?什么意思?”徐韵昌先生问。
“刚刚我从警察那边听来了验尸报告,姜虎川先生的死因并不是毒物所致,而是溺死。”周亦燃说,“凶手提前研究过这栋废弃旅馆内的这个游泳池设备,ta之所以要把尸体搬到游泳池浅水区里,估计是为自己选的后路吧。”
“所以ta用的什么手法?”诸警官问。
“刚来的那一天我就看到游泳池旁边的柱子上挂着游泳池的说明,其中有一栏这么写着:一旦深水区注水用的电路发生短路,那么水就会倒吸进浅水区里。凶手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法。”周亦燃说,“昨天晚上所有人离开之后,凶手暗暗走在最后面,然后悄悄打开深水区的注水器,并且打开旁边的电路开关在旁边摆一个冰块,时间一久,冰块融化,融化之后的水漫入电路,就会发生短路,于是水就倒吸进了浅水区里,里面还是假死状态的姜虎川先生就这么真的死了。”
“这样啊,”刘同才导演说,“那……周亦燃啊,你所说的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呀?”
“凶手需要满足一些特征。”周亦燃说,“首先必须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有离开过饭厅,第二,发现姜虎川先生的时候,他人在现场,最后还有,在我们到达张安生小姐房间的时候,有可能关上窗户的人。符合上述三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几人相互看了看。
“在这栋废弃的恋爱旅馆里杀了三个人,那个凶手就在这里,”周亦燃说,“我说的没有错吧?昨天晚上喝酒喝到一半离开饭厅,把假死状态下的姜虎川先生搬到游泳池潜水区里的凶手……就是这部电视剧的原创作者,卢培恩先生,我说的没有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