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高中学校,每个班级中总有那么一两个特别的学生,叫做寄读生,这个高中生应该很清楚,意思就是学籍在一个学校,人却在别的学校学习,只有什么重要的考试,一般才会回自己学校。
在周亦燃和谢昀哲两个人的班上,也有几位寄读生,别的班级的寄读生是什么样他们是不知道,但是就单单说他俩那班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学习不好还整天捣乱的寄读生。
接回上一章的最后:
几人来到办公室,此时姜老师正坐在办公位上,等他们过来。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是高二十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两个班级的数学老师,今天把这几个人叫来就是因为他们集体作业没做而已。
“待会儿课间操的时候,我们所有老师要领着各自的班级下去做操,”姜老师说,“徐楚怡,谢昀哲,你们两个身为班长就帮我好好管理一下没做作业的这几位家伙。”
“好,好的。”两个人同时说到。
被叫回来的学生很多,但也不会很多,高二(10)班的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徐楚怡和柳墟白之外,还有两个被罚的,和一个班委。被叫来的班委是高二(10)班新的数学课代表,万小福,为什么是新的,不需要说明啊。另外两个就是前面说的,学习不好还整天捣乱,所以今天被罚的寄读生,马枭雄和江离景。
还有九班的,是有六个人,班长谢昀哲,副班长郝心蕾,还有就是同样是被叫来协助的班委,数学课代表李嘉晖和语文课代表孙照人,还有两个就是重点了,就是跟前面那两位一样,因为犯了错被罚的寄读生,是一男一女,何念庭和李泳成。
时间转而来到课间操时间,听到外面熟悉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姜老师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然后跟几人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便离开了。
“好了,老师走了,但你们也别闲着。”谢昀哲说,“休息五分钟,然后再把没做完的作业补完,还有老师要求的检讨,不要忘了。”
“知道了。”被罚的几人垂头丧气说着。
五分钟之后,几人开始补作业。看了几分钟之后,谢昀哲觉得无聊了,打了个哈欠。
“一起去看看?”谢昀哲说。
“哦,好啊。”徐楚怡说。
然后他们绕着几人的背后走了一圈,办公室里有四张办公桌,除了柳墟白以外的四个人,一人靠在一张桌子旁边,把没写的作业放在桌上齐刷刷写了起来,至于柳墟白他靠在门口的墙边,把作业本按在墙上写。
“真是辛苦你了。”谢昀哲走到他后面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呵呵,谢谢你啊。”柳墟白说,“好兄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帮我一点忙行吗?”
“呵呵,兄弟,”谢昀哲说,“我很同情你是真的,但是没办法,你现在的情况,我可不敢跟你称兄道弟的,就怕被别人说。是那个啥讲私情了。”
“嗨,好吧。”柳墟白说。
谢昀哲扭过头看着办公室里面从他的位置,正好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一览无余,反正他的工作只是监督着那几个人完成任务,所以闲暇之余,他就顺便把这个办公室的模板全记了下来。
左边两张桌子,靠近门的一张是李泳成正在那里,远离门的一张是何念庭,右边的两张,靠近门的一张是马枭雄,远离门的一张是江离景。
还有就在这个当下,李嘉晖正在前桌指出李泳成作业的问题之处,孙照人正在后桌帮何念庭背诵古诗,万小福则是在后桌的另外一边辅导江离景,而郝心蕾从后面逛完一圈之后,准备回到前面去。
突然,随着其中一个人一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之后,突然一瞬间,众人全部陷入了黑暗。
“好家伙,灯怎么又灭了?”谢昀哲说,“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又?”
“嗯,什么声音?”柳墟白说。
紧接着,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呻吟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人跪在地上的声音。
“哎呀,怎么回事?谁呀?”黑暗中郝心蕾的声音突了出来。
“柳墟白,你不是就在墙边吗?你摸黑找一下,电闸的开关应该就在那附近。”谢昀哲大叫。
“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下。”柳墟白说,于是他把作业本夹在腋下,左手拿着笔和橡皮擦,右手顺着光滑的墙面开始摸了起来,到最后才终于摸到了一个方形的东西,感觉上面还挡着什么东西,然后他抬起了开关,灯就又亮了起来。
“奇怪,电闸怎么关上了?”他挠了挠头,很不解,“还有,这是什么?”
他发现电闸的开关上,绑着一个细绳,而那个细绳的下面还吊着一个秤砣。
他刚想叫谢昀哲过来帮忙一下,结果就反而听到他叫自己过去。
“怎么了?”他赶到众人旁边。
“马枭雄突然说他胸口痛,并且呼吸还很困难。”江离景说,“你们谁懂这个?帮我看一看情况。”
“你能说具体点吗?”孙照人说。
“好痛……”马枭雄一直捂着胸口说,“刚才停电的时候,我本来好好站在位子上,突然感觉后背有一种刺痛的感觉,然后就感觉呼吸起来很困难。”
“呃,让我想想,”柳墟白很少见竟然动起了脑子,“我记得周亦燃以前跟我说过类似这种情况,他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类型的案件。等会儿失礼了,能请你把外套脱掉一下吗?”
“我现在没那么大的力气,你们自己弄吧。”马枭雄还是很艰难地说。
柳墟白紧接着就靠自己的力量把对方校服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他拿下外套的时候,发现后背中央右边一点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脱了外套之后,他走到马枭雄身后,从下面卷起他的衣服。
“要是觉得不方便看就别看。”他还不忘提醒一句。
有几个人还真的捂住了眼睛。
柳墟白把对方的衣服卷起来之后,看了一眼他的后背,心里想着果然没错。
“他是被蜜蜂叮了吧?”柳墟白说。
“怎么又是被蜜蜂叮了?”徐楚怡有一种很生气,但是气不出来的感觉,“开始上课之前去剧组拜访朋友,那里遇到的案件也是被蜜蜂叮的。”
“呃,但是这次可不一样,”柳墟白说,“剧组那期案件,是用蜜蜂尾巴的尖端上的毒插进被害人体中,而进行的毒杀,但是马枭雄他,后背上是有被蜜蜂叮过的一个红色的斑点,并且那里,正好就是右肺部的后面。”
“右肺部……”谢昀哲抓着头发想了想,突然也明白了,“楚怡,赶快叫救护车,另外还有报警,看来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哦。”
“好的。”徐楚怡起身准备去报警叫救护车,但是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走了回去,“我怎么打电话报警?我又没有手机现在。”
“哦,对哟,我能把这件事给忘了。”谢昀哲说,“那先去把老师叫来。”
“我们先送马枭雄去医务室。”万小福说。
“呃,恐怕这也没办法。”
几人看向了大门。
“你们看,办公室的门上锁了,”郝心蕾摇了摇门把说,“呃,不对,好像不是上锁,是什么东西在外面抵着。”
“为什么这么想?”柳墟白问。
“废话,办公室的门是向内开启的,并且如果是用钥匙锁上的话,得从外面上锁,但是从里面可以自由开锁或关锁,”谢昀哲说,“如果现在门还是打不开,就表示确实有门外什么东西抵着。柳墟白,你个子高上去看看吧。”
“哦,好的。”柳墟白说。
然后他奋力一跳,抓着门框,从换气窗看了出去,从他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抵着门吧,他想把头再往外伸出去一点点,结果脚滑了,吓得几人赶忙撑住对方,这才平稳下来。
“哦,现在可以看清了。”柳墟白说,“好像是一个晾衣杆抵住了门把,所以打不开。”
“晾衣杆吗?怎么做到的?”何念庭问。
“哦,很简单啊,把晾衣杆调成自己想要的长度之后,锁定那个长度,然后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把晾衣杆的头抵住门,把尾端抵着门框,”谢昀哲说,“ta一直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扶着晾衣杆走进办公室,最后松开手,晾衣杆就把门抵住了。”
“凶手是什么时候完成的?”李泳成问,“我记得当时姜老师出去的时候还没有问题呀。”
“那就是在姜老师出去之后啊,”徐楚怡说,“你们想嘛,那个时候不是说让你们不写作业,写检讨之前先放松一下吗?当时自由活动,没有人注意到彼此再干些什么,哦,当然我,谢昀哲和柳墟白三人是互相作证的,但其余几个人就不一定了。”
“哦,这样啊。”江离景说,“但是我还是想问,马枭雄他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我来解释一下,周亦燃以前跟我说过,”柳墟白说,“这种案件,可以解释说是凶手用了什么尖状物,好比冰镐或是铁针之类的东西,然后从被害人的背部刺进去,你们也看到他背上被刺过的痕迹了吧?”
“确实是。”李嘉晖说。
“如果那真的是被尖锐的东西刺过留下的痕迹,虽然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常常有刺到肺脏或是内脏的例子,马枭雄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说自己胸口痛,没有办法呼吸。”谢昀哲说,“总之,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是个问题,”孙照人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发现,就是既然凶手还特意用了晾衣杆抵住了门把,那就表示是是这里面的某个人弄上去的,那难不成凶手现在还在这里吗?”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情,”李嘉晖满脸地不可思议,“孙照人,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我也不清楚。”孙照人说。
“应该不会吧?”郝心蕾说,“其实也有可能是外面的某个人,进来刺完了马枭雄之后再离开,这个房子这里面的人跑出去,所以就用晾衣杆把门抵住了。”
“呃,怎么可能?”谢昀哲说,“当时我,徐楚怡,柳墟白三个人一直在门的附近,并没有看到人进来,要是有人进来,或者原本就在这里的某个人逃出去都会将门打开,原本暗着的房间就会亮了起来,那就肯定会发现有人逃脱不是吗?”
“这样啊。”郝心蕾说。
“那个……各位,”江离景说话了,“我是不想打断你们的认真讨论,但是按照这个情况继续讲下去,马枭雄他怎么办?他已经越来越痛苦了,已经昏过去了。”
“真的没办法呀,”柳墟白说,“要不……试试最老套的方法?”
“最老套的方法?是什么?”徐楚怡问。
“呵呵~”柳墟白说,然后他立刻跑到了办公室门口,冲着外面喊,“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怎么会有人啊?你动不动脑子行不行啊?”徐楚怡说,“现在所有人都下去做广播操了,教学楼里一个人都没有,除非能想办法打开门出去,不然只能在这等到课间操结束。”
“我觉得他可能撑不了那么久。”谢昀哲望着昏迷倒在地上的马枭雄说,“这样吧,想办法同时脑子也别闲着,既然凶手十有八九就是这里面的人,那不如同时把那个凶手给抓出来,不也挺好的吗?”
“哦,其实我觉得呀,”柳墟白说,“你还是帮我们想办法出去吧,反正到时候破案这件事情交给周亦燃就行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不挺好的吗?”
“嗯,好吧。”谢昀哲说。
“因为周亦燃的推理能力,比你强多了。”柳墟白还不忘提醒一句。
本来谢昀哲挺同意的,但是听到他的那句话之后,一下子改变了想法,对一个侦探而言,最讨厌听到的话就是,有人说别的侦探推理能力比你更强。
“呵呵,呃……想怎么出去的办法还是交给你们吧,还有,绝对不要告诉周亦燃有关这起案件的任何细节。”谢昀哲说,然后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周亦燃回来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要在那之前把在这个密室里杀害马枭雄的凶手抓出来。”
“啊啾,谁在想我呢?”还在监督工人们搬家的周亦燃正在思考着,“哎,师傅,那个帮我搬到那边去一下,谢谢。”
“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谢昀哲心想,“从后背上留下来的伤口大小来看,说是冰雹或是铁棒啥的,好像太大了,好像只有一根缝衣服的针那么大,针?对了。”
他看到一旁的一个针线盒,可能是某位老师的私人物品,在场的人都是这里四位老师的学生,会有这个针线和他们也该都知道。
顺便提一句,他会想到这件事情,自然也是因为他也是那位老师的学生,他也非常清楚。
“凶手趁着黑暗的时候,人走到马枭雄身后,对着他的背部把针刺了进去,可能为了方便拔出来,还在针的末端用绳子绑住,这样就很容易能拿出来。”谢昀哲自言自语道,“那么现在更大的问题就变成:凶手是怎么拉下电闸,让四周陷入黑暗的?”
接着他又走到一旁的电闸下面,他在思考着,凶手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关掉电闸的,当时柳墟白离电闸最近,但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靠近过呀。
接着他四处走了走,走到一个人之前的位置上的时候,低头一看,他发现地面上有被刮过的痕迹,旁边还有钉子曾经定在地板上的痕迹,他就马上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种方式,用这种方法就可以不知不觉把灯关掉,然后前去行凶,”他心想,“我想想,当时站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
他转而盯着人群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有可能是凶手吗?”他心中十分疑惑,“或许ta可能有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说,杀人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