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官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毛宗科先生走了过来问,“请问这位年轻人刚才说的那句圆形的纵火犯是个什么意思?就算纵火犯在我们之中,但我们可都是人啊,怎么会是圆形的?”
“确实,而且我好像还听到了日记之类的话,”丁元杰先生说,“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唉,没事,只是这几个年轻人在讨论一些写他们自己的话题,跟案件没关系……”张警官刚解释了一点点,就被他们几个打断了:
“因为有一位目击者,你们三个人都说昨天晚上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幅废墟模样了,但是根据房东的小儿子,也就是柳墟白弟弟昨天晚上写的日记可以看出来,有一个叫做小圆先生的住户昨天晚上有偷偷回来,并且还跟他爸爸吵架。”
“所以这个小圆先生十有八九就是这次的公寓纵火犯了。”谢昀哲说。
“哎,不是,你们几个,”张警官压低了声音,跟他们几个人说话,“怎么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啊?我知道你们是想能获取更多的线索,但是直接跟这几位嫌疑人说这种事情未免有点……”
“我知道房东先生的儿子说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丁元杰先生说,“但是问题是……”
“问题是……有谁知道他叫我们当中的谁小圆先生?”毛宗科先生说,“我说韦卓廷先生,你不是一个经常和小孩子打交道的人吗?你有没有点想法?”
“没有,这种事情我也不清楚。”韦卓廷先生说。
“哦,这样吗?”周亦燃心想。
“张警官!”一名警员拿着一部手机跑了过来通知事情,“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房东先生,还有房东小儿子,现在已经进入了手术室,能不能救活就只能拜托医生的医术了,不过我好像还听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张警官问。
“是这样子的,”那名警员说,“我们打电话给房东的太太,也就是你们刚刚口中那位柳墟白的妈妈,她说她走之前经常听那个孩子说:哥哥有一位很厉害的朋友,他经常来家里找哥哥,并且听说每次学校里遇到事情他都能帮忙解决,真是为厉害的五角星哥哥。”
“我记得日记里好像也有这么写过,”周亦燃说,“果然没错,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说,周亦燃?”戴心怡惊讶中表现着高兴。
“嗯,谜题全都解开了,我已经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圆形的纵火犯了。”周亦燃说,“既然柳墟白弟弟觉得我是一个很厉害的五角星哥哥,那么我就在这里把这件事情弄一个月朗星稀吧!”
“那请你解释一下,谁才是纵火犯?”张警官问。
“其实很简单啊,”周亦燃从姜致之手中拿回日记本说到,“就算没有办法知道那个小圆先生是谁,但是既然只有三个人,把另外两个水滴先生和爱心先生搞清楚,剩下那个不就是小圆先生了吗?”
“还有水滴先生和爱心先生啊?”毛宗科先生问。
“对呀,你们听听吧,首先日记里有写到,今天一早起来天气就很糟糕,可是我还是要去补习班上课,水滴先生就可以睡懒觉,”周亦燃说,“可以看出,在他看来这位水滴先生每天早上都会做一件事情,但是因为那天天气问题,他就可以不用做了,你们觉得是什么?”
“晾晒衣服吗?”戴心怡问。
“谁会每天早上起来晾衣服?”徐楚怡问,“反正我是没看过他们三个之中有谁会。”
“运动会也会因为下雨而取消啊。”姜致之说。
“可是这里哪会有运动会?”徐楚怡说。
“嗯嗯……”谢昀哲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帮花浇水对吧?天气不好的话,当然就不用出来浇了。”
“没有错,”周亦燃说,“所以水滴先生,就是刚才有说每天早上都会为院子里的植物浇水的……韦卓廷先生对吧?”
“可是周亦燃,”张警官问,“虽然那个人每天都会浇水跟水有关,但是为什么要叫水滴先生?”
“你们还记得吧?在烧焦的房间中除了那本日记,还发现了各种各样形状的涂鸦,这表示柳墟白弟弟一定非常喜欢画画,并且对形状很敏感,”周亦燃说,“如果一幅画中出现了水滴,一般是什么情况?”
“嗯……”谢昀哲说,“就是画下雨或浇水嘛。”
“原来如此,”张警官说,“那位孩子一定是看到韦卓廷先生每天早上起来浇花,可能曾经还帮他画过画,他画的时候为了画出浇水的感觉,就用上水滴,于是就帮他取了水滴先生的绰号吧。”
“这么说来,爱心先生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姜致之说,“那会是什么呢?”
“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吗?”戴心怡问。
“可是这里除了韦卓廷先生和柳墟白他爸爸之外,其他的人别说老婆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徐楚怡说。
“嗯……”姜致之抱起胸开始思考了起来,当他的右手碰到胸前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是心脏对吧?也就是为了表示心疗科中间的那个心字,也就是说爱心先生,就是在心疗科工作的……毛宗科先生对不对?”
“这么说来日记里也有写到,上完补习班之后,心形沉重,来到出租房门口的时候,与爱心先生擦肩而过,他跟我讲完之后,我心情好多了。”张警官说。
“对呀,我看他那个表情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上前询问才得知是被老师批评而不高兴,于是我就想治疗患者的时候,一样的跟他讲了几句,然后他就高兴的跑回房间去了。”毛宗科先生说,“说实话,这种事情我生活中都见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他竟然叫身为一个大男人的我爱心先生。”
“最后剩下的就是小圆先生了。”张警官说。
“要说圆形的东西,那应该有一大堆吧,太阳月亮井盖或者所有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圆形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怎么能确定是什么?”姜致之问。
“那么有什么圆形的东西是整座出租房里面只有一个人有的?”周亦燃问。
“这个嘛,我不清楚啊,”姜致之说,“我看一看啊,出租房里应该都有些什么,应该就是床啊,桌子或者一些日常的家具呀,哦,除了家具之外,应该还有一些食材或者做饭用的厨具,说到做饭,应该还有一些吃饭时用的东西,像是叉子,勺子呀,还有盘子……”
“嗯?盘子?”几人同时想起了什么。
“圆形的盘子,这个说法咱们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周亦燃说,“不久之前,警察他们不是刚刚才在某一个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大堆圆形的东西吗?”
“圆形的东西?难道是?”张警官说。
“没有错,所以综上所述,这位圆形的纵火犯,外号叫做小圆先生的家伙,也就是你!”周亦燃抬起手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说到,“就是经常跟同事参加歌唱比赛,所以房间里面有很多圆形奖牌的……丁元杰先生!你就是纵火烧了出租房的歹徒!”
“什么?”张警官瞪大了双眼。
“喂,不是,”丁元杰先生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虽然我觉得房东先生的儿子是不会说谎的,我是很同意你们说纵火犯就是那个外号叫做小圆先生的人,但是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不是吗?刚刚你们只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推测他取外号的规则,不是吗?”
“也有证据可以证明啊。”周亦燃说,“审讯你的时候,你曾经这么说过,对吧?说你回来的时候,然后那个时候已经是这样子的了,真是可惜,韦卓廷先生每天浇过的植物已经……唉……对吧?”
“确实,我有这么说过,有什么问题吗?”丁元杰先生没有意识到问题,还要反驳。
“听你那句话,你好像很清楚,起火源是在院子里呀,可是自始至终只有韦卓廷先生一个人有问过起火源是在什么地方,”周亦燃说,“也就是说除了他和我们这些相关人士之外,还知道起火源位置的人,就只有点火的那个纵火犯了,丁元杰先生!”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起火源的位置是在院子里的?”张警官走到其旁边质问他。
“我……我并不知道,”丁元杰先生说,可以看得出来,他明显紧张了许多不断流汗的样子,他的整个脸都是湿的,“我只是看我已经烧的这么严重,觉得院子肯定也烧的更严重,所以就那么说了,没想到你们抓住语言bug要说成那样,我也没办法。”
见他还不肯认罪,周亦燃决定使出最后一招,他走到烧上的废墟前面告诉大家说:
“说到院子我倒是想起来了,其实只要调查一下废墟中以前是院子的地方,应该就可以发现了。别忘了柳墟白他们说过,以前经常半夜看到有人在院子里行迹可疑,从那篇日记中也可以看出,柳墟白弟弟知道那个可疑的人就是小圆先生,对吧?”
“对了,所以他才会说是因为做那些可疑的举动被爸爸发现了,对吧?”谢昀哲说。
“对,那也就是说,丁元杰先生半夜觉得大家都睡着了,就一个人来到院子里面,干了什么事情,”周亦燃说,“我个人猜测应该是在埋什么吧,埋一个丁元杰先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的东西,所以才会特意去院子里,至于是什么,我个人猜测恐怕是……在当日银行交易里赚来的钱,对吧?”
“呃呃呃……啊啊啊……”丁元杰先生明显慌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警官大叫,对方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叹了口气,把一切都道了出来。
“我有两个行李箱,那里面装满了当日交易中赚来的钱,估算下来的话,恐怕都上亿了吧。”丁元杰先生告诉大家。
“这么多钱,为什么要埋在院子里?”张警官问。
“其实我本来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不想付税金罢了。”丁元杰先生说,“但是昨天晚上唱完卡拉ok回来的时候,不知房东为什么会找到我埋的手提箱,然后他就质问我里面的内容,我心一急就推了他一把,没想到房东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然后就不动了。”
“然后你以为自己杀人了,所以为了毁尸灭迹就把整个出租房给烧了对吧?”周亦燃说,“只是你没有想到那时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孩在睡觉。”
“是啊,”丁元杰先生说,“所以我就想,只要我把这里都烧掉了的话,没准一切还有可以重来的机会。”
他话刚说完,张警官就一把抓起了他的领带,拉到身前来,以特别恐怖的表情对他说:
“重来什么?看来你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你以为这跟你交易赚钱做买卖一样吗?就算投资失败迟早也会有一天也可以获得机会重新再投一遍,但是这不一样,已经建立了几十年的这栋公寓还有那些记忆,你一个晚上点一把火,就把它全部变成了焦炭,你觉得这可以重来吗?”
“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周亦燃说,“虽说如果只是公寓的话,只要给点钱重建就可以了,但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那些回忆也随着你点的那把火而烟消云散了,你知道吗?”
“张警官!”那名手下又跑了过来说,“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房东先生的手术成功了,而那位小孩子好像也已经醒过来脱离危险了。”
“是吗?那太好了。”张警官说。
“咔嚓”丁元杰先生双手都被一个手铐给连在了一起,张警官一脸气愤看着他说:
“就用你在你认为的所谓金钱世界中所赚来的积蓄,重建人家的这栋公寓吧,就当做是功补过,这还让你得到了新的教训不挺好的吗?怎样?”
“是……”丁元杰先生说。
“那……我们走吧!”一名手下说。
张警官本来打算跟在后面,但是突然听到谢昀哲他们几个还在讨论别的事情,他出于好奇便也走过去稍微听了两下,听到他们这么说着: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懂。”姜致之说,“就是为什么他要叫周亦燃五角星哥哥?”
“那个五角星形的东西是什么?”戴心怡说。
“哦,你们说这个呀,这个我可能知道,”张警官说,然后他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摊开在众人面前,“我想说的就是跟我们警察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警徽上面那个五角星吧。毕竟这个家伙,可是连警察都甘拜下风的名侦探,所以才帮他取了这样的外号,好了,下次再见了,各位!”
“哦,好,拜拜!”徐楚怡说。
然后他缓缓走向警车,在他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周亦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冲了过去。
“张警官,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周亦燃说,“刚刚一下子忘记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一下那位嫌疑犯,应该没有问题吧?”
“哦,当然没问题,但是快一点,我们也赶时间。”张警官说。
“谢谢!”周亦燃说。
然后他走到警车的旁边,敲了敲警车的窗户,里面的警察看到之后就把车窗摇了下来,周亦燃双手平放在窗框上,脸朝着丁元杰先生,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自己想到要怎么做的?还是因为听了谁的话才想这么做的?”
“我不都说了吗?我以为我意外杀死了房东,为了毁尸灭迹,所以我才给出租房点火的。”丁元杰先生说,“不过我记得,今天下午我出门前有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年龄的人过来跟我说话,ta说如果有特别情况的话,可以随时跟ta汇报,还说自己是什么……鬼雷斯,呃不对,魁雷神……”
“是傀儡师才对吧?”周亦燃说,“那么我再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听好了这个你一定要认真回答,就是跟你说话的那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是不是站在那边的那位……ta?”
“等一下啊,我看看。”丁元杰先生说,然后他努力转过身,从警车的后窗那里看到了周亦燃锁指着的那个人,然后看起来兴奋了许多,并且回答说,“对,就是ta,绝对不会错!”
“好的,没事了,你们走吧。”周亦燃说。
然后警车缓缓开走了,不过现在周亦燃心中最大的案子终于获得进程,不对,是已经达到了目标,但是现在他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所以……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