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波涛滚滚,轮船穿梭而行,不时传来一两声汽笛声,此情此景,真让人爽心悦目。
此时周亦燃他们三个正靠在船头夹板的栏杆上喝着饮料,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发呆。浩荡无边的湛蓝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他们搭乘的游轮船身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
“各位乘客,很荣幸各位今天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搭乘我们的游轮,”突然四周想起了这样的广播,原来是船长站在广播室里跟大家说话,“我是这艘游轮的船长,我叫温峻岩。”
“说句实在话,这艘游轮的船长温先生也是我的老相识,”郑士杰老板拿着一瓶可乐走了过来,“所以我还特意找他来驾驶这艘游轮呢。”
“嗯嗯嗯……嗯?”戴心怡靠在围栏上,然后突然看见了什么。
她走到一旁,原来是林辞旧和郭新年,她们靠在栏杆,上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何必笑老板的秘书,孙应飞先生,看他的样子跟郭新年她们几个好像原来就认识的样子,他们好像在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然后孙应飞先生和林辞旧她一同先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周亦燃!”戴心怡扭过头看着对方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
“呃……这个嘛……”周亦燃感觉特别地犹豫,“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多管闲事,并且每一次跟别人聊天之后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岔子,所以要想知道什么事的话,你们就自己去问吧,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戴心怡说,“姜致之,我们先去吧!”
“哦,好的。”姜致之说。
然后两个人走到还留在那里的郭新年旁边,询问之下才知道了一个特别巧合的事情:原来那位孙应飞先生,是那三个人大学时候的另外一个室友的男朋友。当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两人明显感觉郭新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
“请问,这是有什么令人不高兴的事吗?”姜致之说,“我看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呀。”
“因为性格问题!”三人身后突然传来有人大叫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原来是李迎新啊,发现她正坐在一个画板面前,拿着画笔在那画。
“哦,我没有说过吗?”郭新年说,“李迎新是一个绘画能力很强的人,她曾经参加绘画比赛获得第一名,尤其是喜欢画这种风景写生的图片,所以上大学那会儿,每一次出去郊游,她都会带上很完备的绘画工具,以备随时可以把她想要的东西画下来。”
姜致之出于好奇就走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很齐全啊,什么都有,各种颜色的画笔呀,颜料,还有碳笔和美工刀。具体说一声,这把美工刀是她随身携带的,因为一般尖锐的物品不能带上飞机或者轮船,所以这是她跟船方恳求了半天对方才同意的。
“你那话又是什么意思?”戴心怡问。
“伙计,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吧?”李迎新放下画笔,看着郭新年问道。
郭新年缓缓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是我在转到她们宿舍前,从那里面搬出来的另外一个同学告诉我的,说是那个宿舍里面有一个女生性格很奇怪,要我搬过去之后一定要小心,不要招惹她。”李迎新说,“不过我转过去之后才知道,所谓的性格奇怪,不过就是因为身心经历的问题才引发的很古怪的习惯罢了,称不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开始同情她呢。”
“哦,这样啊。”姜致之说,“顺便提一下,你们说的那位最后一位室友,应该就是那位孙应飞先生的女朋友,对吧?她叫什么名字?想知道一下。”
“哦,她叫宋彦斐。”郭新年说。
在这里把关于那位宋彦斐小姐的事情说的稍微具体点,她自幼音说话的方式就佷奇怪,给人又奇怪又恶心的感觉。在校期间,就因为这样的说话方式而备受欺凌,回家父亲却背着她的母亲对其施虐,这些经历致使其身心受创,成年后的宋彦斐变得内向自卑,敏感细腻,她不顾一切逃离原生家庭,然后在大学里认识了那三位朋友。
紧接着几人走回各自的房间,稍微休息一下,姜致之说是想纪念一下这样难忘的经历,就拿出手机录起来了这几天的生活日志,这个时候,正好被他录到了一些东西……
他自己先把行李收拾完之后,就在其他人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拿着手机在走廊上随便拍了点什么东西,正好每个人房间内饰都拍下来了。他这样乱拍竟然没有被人骂,还真的是奇迹啊。
当天晚些时候,在游轮上的酒吧里面,吧台前坐着三个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三个人分别是:这艘游轮的船员毕锐益先生,还有就是加越公司的那两位实习生,陆藏泽先生和邹有菜先生,他们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特别聊得来。
借着酒气,他们开始肆无忌惮聊了起来。
“就是说嘛,就像这样。”陆藏泽先生说,然后他用一个很奇怪的腔调说了一段话。
“真的吗?哈哈哈,太可笑了,”毕锐益先生笑到双手直拍吧台桌面,一边大笑一边说,“我也来试试,就是这样吧?”
“哎,对对对,”邹有菜先生在一旁拍手叫好,“学的还真快呀,兄弟。”
三人在那里哈哈大笑,聊着这件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久的一张桌子旁边,那张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左手拿着一个高脚杯,来回摇晃着,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从中流露出来。
当天很晚的时候,这三个人才喝完酒满脸红通通,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而那个之前坐在椅子旁边的人也站了起来,跟着那位船员毕锐益先生,因为另外两个人回自己的客房就会经过其他的房间旁边,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就跟着独自一人回员工休息室的毕锐益先生,半路叫停他,问他一个问题。
“哦,是你呀,你有什么事儿吗?”毕锐益先生醉意尚未退去,依旧摆着那很欠的表情,听完对方说的话,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哦,你说这件事啊,很可笑不是吗?呵呵呵……”
然后……
时间直接跳到第二天早上,周亦燃一个人缓缓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看到一个肥胖的人影站在那里,走过去一看,那就是那位温峻岩船长,他正一个人在那里抽烟。
“船长先生,”他走过去问道,“这么早起来就抽烟,对身体会不会不太好啊?”
“习惯了,没关系,”温峻岩船长说,“不过话说回来,还有点奇怪,以前搭船出海的时候,每一天早上都是我和锐益他一起来甲板上抽烟的,但是今天他一直没有来呀,这还真是奇怪。”
周亦燃无奈耸了耸肩。
“对了,其他人呢?”温峻岩船长问。
“哦,他们先去食堂那里吃饭了,”周亦燃说,“我就上来看会儿风景,等会儿也要去了。”
这时,突然一个尖叫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进了他的耳朵,吓得他一激灵,他下意识回过头来,那个声音不就是戴心怡的声音吗。他马上朝着那个声音的来源跑过去,心想着对方千万不能出事啊。而温峻岩船长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上去。
两人顺着船里的走廊来到了一个过道上,短短的过道上挤满了好几个人。接着周亦燃从人群中走过去,看到在众人的脚边,有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倒在地上,仔细看那个人就是船员毕锐益先生。
“已经死了……”周亦燃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不用你说,我们都已经看出来了,”姜致之说,“刚才检查过了,他是在昨天晚上死掉的,死亡的原因是因为被电话线勒住颈部导致的窒息,不过我还在被害人的额头上发现了被什么东西砸过的痕迹。”
“被什么东西砸过的痕迹?”周亦燃挠了挠头思考道。
然后他偶然低下头,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发现地板上血迹有一部分还特别明显,也有一部分看起来特别奇怪,就是从尸体地方一直到旁边一直延伸到一旁的桌子,那个桌子上有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的电话线没了,可能是被凶手拿去当做凶器使用了。
“哦,行,我知道了。”周亦燃说。
“你知道什么了?”郑老板说。
“我想我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了,”周亦燃说,“昨天晚上毕锐益先生和凶手在这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然后凶手一气之下拿什么重物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上去,还是没有把他打死,把他打昏了。”
“哦,然后呢?”林辞旧问。
“那个时候并没有把他打死,可能那个时候凶手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凶手盛怒之下杀人之后想打电话对外求救的时候,”周亦燃说,“只不过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彻底把凶手惹怒了,这回凶手才真的用那个电话线把他给勒死了,然后当凶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犯下了罪行,就默默逃走了。”
“默默逃走了?”李迎新问,“在这个汪洋大海上,能逃到哪里去啊?”
“呃,我想周亦燃的意思恐怕是……那个杀人凶手现在还在这艘游轮上面。”郭新年说,“我说的没错吧?大侦探!”
“啊?哦对对对,就是这样,”周亦燃说,“那么在这里我就要问一下各位一些问题,既然毕锐益先生是在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大家那时候都在干什么?”
“我那个时候正在郑士杰老板的房间里,我们想先聊一点有关合作的话题,”何必笑说,“我们是聊到凌晨五点才结束的,在那之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走廊。”
“那么凶手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难怪今天早上我7点多起床的时候,还能听到你睡得很熟的呼噜声,原来5点多才睡呀,呵呵。”周亦燃说,“你们其他人呢?”
“昨天晚上我和有菜一起跟那位新认识的船员先生在酒吧喝酒,我们是喝到三四点才结束的,在那之后我们就各回各的房间了。”陆藏泽先生说,“不过我记得,我们喝酒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在我们后面,那个人是谁?我当时太醉了,没有看清楚。”
“嗯嗯嗯!”邹有菜先生说。
“在那之后我们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陆藏泽先生说,“本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习惯看半个小时的动漫,但是昨天晚上太迟了,所以我一进房间灯都没开,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我也是……”邹有菜先生说,“昨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就马上躺到床上睡着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了。”
“哦,那你们三个呢?”姜致之问。
“哦,昨天晚上我们一起聊天聊到了大概11点左右的时间,算是比较早的,我们就分开了。”郭新年说,“因为我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干,所以不敢聊太久,不过在分开之后,她们有没有干过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唉,不是咱们都多年的朋友了,你怎么还怀疑我们呀?”林辞旧说。
“是啊,你……”李迎新说。
“停,先别说话!”姜致之突然大叫了一声,大家吓了一跳,朝他看去,发现他正蹲在尸体旁边,“你们看被害人胸前的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刚才太着急了,所以没看见。”
周亦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包裹住手,然后伸进了对方胸前的口袋,当他再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张方片四的扑克牌。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凶手放的?”周亦燃特别疑惑,“各位,你们知道谁有扑克牌吗?”
“让我想一想,”温峻岩船长真的想了想说,“哦,我想起来了,整艘船上好像只有一个人有扑克牌,也就是毕锐益他本人啊,他以前就经常在原本上工的时候偷偷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玩接龙,为此我还骂了他很多次呢。”
周亦燃又在尸体身上翻了翻,真翻出了一盒扑克牌,然后一张一张点了一遍。
“这幅扑克牌我刚才点了一遍,”周亦燃说,“我发现了一件可能比较恐怖的事情,少了的扑克牌不光在毕锐益先生尸体上发现的那一张方片四而已,另外还有两张数字一样是四的牌不见了。”
“什么意思?”何必笑问,“难道……”
“恐怕在这里的那名凶手,还要再杀两个人,”周亦燃说,然后顺手把扑克牌放到戴心怡面前,让她帮忙保管一下,“总之,请各位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尽我所能,尽快把凶手给找出来的。”
紧接着,各位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只留下周亦燃他们三个独自在走廊来回闲逛。
“你有任何想法吗?”姜致之问。
“没有,”周亦燃说,“这次凶手是在盛怒之下杀的人,动机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也没有留下什么可以真正指认出凶手是谁的证据,所以恐怕就算是我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破解真相。”
他们一整天就沉浸在这样的过程中,中午吃不下饭,再好的风景也看不下去,现在应该也没有人能跟他们感同身受,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
不过……发生了杀人事件,几人的做法令周亦燃感觉无语又可气。
到现在他们还在互相赠与礼物,郑士杰老板给了温峻岩船长一箱新鲜的西红柿,而温峻岩船长也十分客气,给了郑士杰老板一瓶珍贵的红酒,孙应飞先生给了郭新年她一瓶酸奶,不过在那之后,她又不想喝,就给了陆藏泽先生,而林辞旧和李迎新也分别给了陆藏泽先生一袋苹果和一盏台灯。何必笑和邹有菜先生就什么都没有送也什么都没有收,站在一旁看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管这些事情,早不送晚不送,现在送合理吗?真是的。”周亦燃说,“算了吧,破解杀人命案要紧。”
只是他这句话,估计得留到第三天的时候再重复一遍了。这种话每次发生案件他都会重复一遍,而明后天以及大后天估计还会再重复好多遍呢!
简而言之就是,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毕锐益先生的死仅仅只是这次远洋游轮杀人事件的一个开始罢了,后面还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做个深呼吸,接着往下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