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又有个孩子染了风寒走了,一村人都很绝望,一个做家族孩子才是希望,而如今孩子越来越少,怎么能不绝望呢。
然而就在给孩子下葬的时候,一个游方道士从山上下来,对他们说将有贵人来拯救他们了,三位贵人会从衍武山脉走出,一大两小,大的仙人之姿,小的也似菩萨坐下金童玉女,会在日暮时候到来,为他们带来希望和光明。
陶幺幺:“这话术,妥妥的骗子!”
然而对于被苦难折磨得绝望无助的村民,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苦苦的等了三天,就在村民再一次绝望的时候,留在山脚观望的人说有人来了,大家伙都没问是什么人,就拖家带口的都赶来了。
听着几个年长的老人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师徒三人倍感无语,无论是这地理位置还是前任县太爷,真心只能说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而什么游方道人的话,让几人感觉莫名奇妙。
听形容说的的确是他们师徒没错,可几个江湖人要怎么救人,给钱还是给物,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啊,而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简单的财物就能解决的,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谁都懂,可总不能教他们功夫吧,难不成让他们以后占山为王,打家劫舍?
师徒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只能摇头苦笑。
眼下的情况不给村民一个合理的说法,显然是走不了的,虽然他们都有功夫,想走很容易,村民肯定拦不住,可是如果他们一走了之,让这些刚看到希望就瞬间绝望的村民怎么办呢?或者说他们在绝望之下为做些什么呢?师徒几人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日落月升,山坳里的夜幕似乎更深一些,远处河流似玉带般缠绕大半个村庄,而此时村庄里没有烛火也没有炊烟,死气沉沉,面前那一双双从绝望里挣扎出来的眼眸,带着小心和希翼,师徒几人的心情却是去这暮色一般沉重。
这时候陶幺幺看了看师傅和师弟,在心底叹息一声,悄悄的有了一个决定,于是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看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缓缓开口道:“爷爷们,你们看天都黑了,我们这刚从大山中出来,风餐露宿的,用完让我们休息一番在商量之后的事吧。”
村里人大多心思简单,现在他们又是老道说的救世主,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村子,而他们一行人被老村长引到村子里看起来最好的茅屋前,介绍说:“这是秦三那小子家里去年初新搭的,准备给孩子成亲用,可这情况怎么接新娘子啊,村里都是同姓,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通婚的,”说完有叹息一声,嘱咐他们休息,便转身走了。
见老村长他们走了,玄源掏出火石点着油封,几人关了门在桌子前坐下。
此时的陶幺幺有些犹豫,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在古代不合常理即为妖,会被架在火上烧死的。
另外师徒二人见此时沉默的幺幺,对视一眼,知道她一向鬼点子最多,以为她又有了什么主意,便问道:“幺幺,有什么主意拿不准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陶幺幺又看了两人一眼,略微组织一下语言,张开嘴有些艰涩的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一些让人无法接受,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必须跟你们交待一下”。
说完又抬眼看了看两人,见两人只是略显意外,便有接着开口:“我们在山洞小院时,我曾从山里移植过几株植物种在院子里还记得吗?当我种植完第三株时,脑子里便出现了一个系统,但是这个系统开启需要接受任务,你们知道我只想当咸鱼,就没有接受,可能见我不接受便没有再出现,可是就在我想着怎么帮助村民是,它又跳出来问我要不要接受任务。”
话落,她紧张的握紧衣摆,又一次抬头看着师傅和师弟,看见师傅和师弟仿佛被定住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徒弟这般样子,武舞有些心疼,摸摸陶幺幺的头,安慰道:“别怕,万事都有师傅,想做什么就去做,师傅陪着你”。
而此时刚回过神的的玄源,看到幺幺眼角的泪珠,脑袋里啥想法都没了,急急的开口说:“小师姐,小源子也帮你,咱们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