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乡亲们干的热火朝天,单说陶幺幺师徒两人一路疾行,平日村民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硬是被他们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看着平舆县的城门人来人往的,倒是热闹,两人随着人流进城,也没急着去办事,沿着最热闹的大街走着,不时的像小摊贩问问价格,快到午时两人才进了间客人最多的酒楼,要了大堂中间的位置,一边品着酒菜,一边听四面八方的讨论声。
听来听去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这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平舆县城的民风治安都很好,城门更是贩夫走卒,车水马龙,百姓生活的也算富裕,这般看来,这平舆县令不说有大才,却也定是能为百姓办实事的官,有这样的县令在,自己要办的事应该能成,不由得心里放松了一些,不过出于谨慎,她又露出天真的样子,想旁边一桌人走去。
伸出嫩白的小手,拉了拉一个一个大汉的衣服,软声软气的说道:“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怎么竟是些家长里短呢,你们平舆县就没有什么奇闻异事吗?我和叔叔到处游历,最喜欢听那些了。”
那汉子起先还有些不耐烦有人拉扯他,但看到是一个白白净净,娇娇软软的小丫头,便也发不出脾气了,听了小丫头的话,有些好笑的回答:“哪有那么多奇闻异事,都是大人骗你们这些小孩子的,咱们平舆县令是个好官,把这县城管理的好,向我们这些小商贩手里也有几个余钱,不然也来不起这酒楼吃喝,这有吃有喝的,谁还愿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让那些说书的有机会添油加醋的编出来骗你们这些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话落大笑几声,又接着和身边几人闲扯去了。
被叫“小屁孩”,陶幺幺也不生气,反倒一脸好奇,状似天真的问道:“不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不都那样。”
刚才的大汉还没说话,身边一瘦高个先开口道:“这小丫头,人不大,倒是什么都敢说,不过我们这县令,还真是个好官,连自己儿子犯错,都要当堂大板子的。”
陶幺幺有些诧异,但还是露出着不屑的眼神,撇撇嘴说道:“怕不是做做样子吧。”
接着又有人说道:“还真不是,那韩县令家离我家很近,被打完抬回去的时候我出门正好碰见,后背都是血凛子,那小公子疼得呲牙咧嘴的,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原委,要说这韩小公子也是冤枉,不过是长的白净斯文了些,便被王员外家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姐缠住了,那次怕也是被缠的烦了,出手重了些,把那为小姐推的撞到石头上,磕破了头,韩县令一时气氛,以为儿子无故伤人,这小公子又不好意思说当时的情况,结果就被打了十板子,要不是那王员外是个明理的,及时说明了情况,怕是要把二十板子打完的,后来还听说那王员外怕女儿在惹事,备了丰厚的嫁妆,远远的嫁了。”
听了这些陶幺幺心里也有谱,跟师傅结了饭钱,便直接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