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将军猛然听闻自己的私兵全部被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毕竟隐忍多年,心性可见一般,很快就起身站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狂笑起来。
笑完之后,越过陶幺幺,走进高台,看着台上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皇帝,开口嘲讽道:“这么多年,依然还是躲在平乐王府一干人的庇护之下,如今一个一小丫头都能为你出头了,你这皇帝当的如此窝囊,本将军取而代之又如何?”
然后又大步走到陶幺幺身前,兴致勃勃的说道:“外边的兵就算都死了又怎样,好好看看,如今这整个朝堂的官员皆在本将军手里,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身首异处,没了这些人,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一个窝囊的光杆皇帝,如何治理这天下,陶平康那个老匹夫还如何力挽逛澜。”
他这边话音刚落,陶幺幺心咯噔一下,还真有些怕这樊老头发疯,陶幺幺之所以现身就是出来拖延时间的,因为陶幺幺发现芙蕖池里跳出来的黑衣人满打满算也就两千人,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三千人逃脱了他们的监控,凭空消失,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于是本来早该赶过来救驾的士兵被撒进城里,四处搜查,王师只有一万五千人,京都太大,时间紧迫,只能将分出来进宫救驾的五千人安排在去皇宫最近的一条线上,一边搜索,一边往皇宫赶,速度自然也就慢下来了,樊胜最开始又把兵力分布的太散,平乐王府爷四个不得不得全部带兵上阵,于是陶幺幺只能自己上阵。
陶幺幺心思电转,突然轻笑出声,有些好奇的问道:“老将军说的不错,不过我很好奇啊,老将军似乎对父王怨气颇重啊,不会就因为我父王能摄政,而你却被下了兵权吧!”
那知道这话好似踩了樊胜的尾巴,几乎讨厌话音一落,他就暴跳如雷的喊道:“放屁,要不是他是王爷,出身比我好,他算个屁,老子为你们陶家的江山打拼了大半辈子,落了一身伤,多年来家中唯有一子一女,而如今我又落了个什么下场,兵权被收回,儿子被打压,女儿那么优秀,却被你们陶家人嫌弃,一个两个都宁愿取个过气太傅的女儿,也不愿娶她。而陶平康呢,挟天子以令诸侯,儿子想建书院就建书院,女儿想出使别国就出使,何曾顾及过朝臣的意愿,这是你们陶家的朝堂没错,但不是你们陶家的一言堂。”
陶幺幺对着充满怨妇气息的话,有些无语,皱着眉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正在这时,又一道威严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至于为什么又是屏风后,那是因为今天的场地特地安排的,屏风后正是一处连接皇帝寝宫的密道出口。
“樊卿对我陶家还真是怨念颇深,朕倒是想问问樊卿是否还记得当年为何被下的兵权?”明黄的身影略显虚弱的被皇后搀扶着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跟着本应昏迷不醒的皇子和被传闻被陶幺幺重伤的小公主,一家人齐齐整整。
陶幺幺大步上前扶住皇帝另一边身子,责怪道:“说了可以解决,就不能好好休息。”
原本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急忙起身把位置让出来,然后快速的褪去明黄色的外袍,此时众人才看清,那哪里是龙袍,分明是属于王爷的蟒袍,再看看皇帝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皇帝一晚上都没怎么开口呢,原来是替身啊!
皇帝坐下来,一抬头正好看见代替自己的人在往下接人皮面具,不由的好笑道:“难为秦先生了,不然今天这出戏怕是要演砸了。”
秦傲勉强笑笑,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便不再多言,退到陶幺幺身后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