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武舞就说过,玄源的武功进境不在于努不努力,而在于心境,若有朝一日他的心结解开了,他的进境将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他找回了亲人,童年的阴影也消散了,再加上三年来的战场厮杀,长久积攒下来的煞气,一旦释放出来,整个人都如同开了刃的宝剑,那尖锐的战意,刺得台下的人眼睛疼。
这股气势就吓退了多数人,剩下少数不服的,这样的场合也不至于生死决斗,切磋一下点到为止,都是年轻人,不服气可以,但不识相就不好了,陶幺幺的地盘可都是跟军队挂钩的,接一个酒劲发发疯可以,过了可就是自己作死了。
玄源的功法原本就大开大合,如今在战场上几年,更是具有大将之风,看的一群贵女侠女的脸颊泛红,眼冒红心,陶幺幺突然觉得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眼看台上一场接一场的没完没了了,落日的霞光,将远处的海面染红,衬得他们所在的这片天地更加昏暗,陶幺幺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于是在一人下台,另一人上台之前,一个闪身就站到了台上,引起自家看热闹的兄弟姐妹一阵哄笑。
台下一水的打趣她“这是着急入洞房了”,陶幺幺是谁,大大眼睛,淡淡往台下一瞥,但淡定范儿,看的人牙疼。
“天色不早了,酒菜也都摆好了,正好风景也不错,我们就不打扰诸位喝酒赏景了,没打够的,正好家里兄弟姐妹都在,保证陪各位少侠公子打到尽兴,还是那么就句,诸位吃好,喝好,玩好,我们夫妻就先失陪了。”说着朝着台下拱了拱手,然后拉着玄源从侧面下了舞台。
玄蒙正靠在柱子上看热闹,两人手拉着手从他身边走过,他朝二人露出一个鄙夷又揶揄的笑,本已经走过去的陶幺幺突然回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趁着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出手,两道劲风瞬间袭来,事出突然,显然没时间回击,本能的身体一纵,向后飘去,再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落在台上了。
“家弟技痒,欲于各位切磋一二,还望各位少侠手下留情。”正在众人一脸惋惜的看着佳人离席的时候,陶幺幺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众人耳中。
这话一落,众人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台上之人的脸上,这一看之下,瞬间引来了众怒,而临走前还坑了一把自家老弟的小两口,一离开众人的视线,玄源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拦腰抱起,飞身而起,不过几个起落就来到了陶幺幺在海岛上的小院。
院里一株赤巨资移栽过来的桃树,此时花开正艳,粗壮的枝干盘根错节,夕阳下,去粉红色的云雾,小两口手拉着手坐在桃枝上,夕阳的余韵,照的两人面色红润,朦胧又柔和,经历了一天的喧闹忙碌,此时难得的静逸,两人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直到夕阳彻底归于海底,才不紧不慢的从树上下来,相携着进了喜房。
红烛喜帐鸳鸯被,并蒂花开连理枝。半上午的时候还是干净温馨的女儿闺房,这会儿房门一开,整间卧室都被红色覆盖,夜明珠被红色的薄纱包裹,泛着暧昧又温暖的柔光,桌上摆着精致的佳肴,纯金的酒壶边是两个镶着宝石的金色酒杯,玄源拉着陶幺幺缓步上前,将人安置再凳子上,拿起酒壶将酒杯倒满,满眼都是璀璨的光华。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陶幺幺接过酒杯,自然而然的与他手臂交缠,酒水下肚,果香混着酒精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一时竟是有些心酸起来,前世今生无数次在脑海里交错,今天她已经有好几次恍惚了,明明知道她并不真的灵魂穿越,只是阴差阳错的被强加了上一世的记忆,但就是莫名的伤感,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幸福降临了,开启患得患失了。
甜甜蜜蜜的吃了饭,各自沐浴过后,穿着同款的红色丝质寝衣回到卧室,两人像是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各自在床头床尾收拾着撒在床上的喜果,远远看去,那是要多淡定有多淡定,走近了就会发现,陶幺幺在无意识的挑着只捡花生,半天也没收拾多少,而玄源手上不停,脚下也是不停,一点一点的朝着床头靠近,眼睛时不时的偷瞄媳妇一眼。
脚步再小,速度再慢,一张床的长度又能有多少,在陶幺幺再一次无意识的去拿一颗花生的时候,一双微有薄汗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手指收缩,将那双微凉的小手不松不紧的握在手里,陶幺幺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玄源难得见她这副局促的样子,本想逗逗她的,可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又有些心疼,一时间倒也忘了紧张,在床边坐下,同时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温香软玉在怀,原本躁动的心绪,奇迹般安定下来。
一边亲吻着她的头顶,一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怀里的宝贝,没有一路言语,陶幺幺却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下来,感受到她的放松,玄源的吻也慢慢火热起来,从头顶到额头再一路向下,陶幺幺在他怀里微抬着头,粉嫩的唇瓣微微张着,像是无声的邀请,玄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附上去,无师自通的吸吮,啃噬。
红色得灯光,像是万千红玫瑰交织的梦境,空气中暧昧的情愫越来越强烈,玄源一边亲吻着,一边将身下碍事的喜果一股脑的扫落到地上,无比珍视的将怀里的姑娘放在床上,微弓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大手灵巧的挑开寝衣的腰带,他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姑娘的轻微颤抖,于是更加细致又耐心的吻着她,安抚她所有的不安与彷徨,一点一点,一步一步,隐忍而自持。
红纱帐暖,藕臂莲足,青丝交缠,娇喘连连,一夜鱼水欢,缱绻一世缘。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