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去而复返,直接进去厨房:“周姨,饭!”
说好给宁弈殊带午饭,不知不觉,竟然都快下班。
周姨刚做好,正准备凉一凉再往饭盒里盛。
秦朗等不及,抢过周姨手里的碗筷,自己扒拉。
其实他并不比周姨动作快多少,因为要摆花样,但自己做,总感觉有效率。
盛好饭,正好唐豆将车开出来,停在门口,真的是一点时间都不耽误。
秦朗一上车,小吉普“唔——”一声,飞速开走。
周姨在后面举着一袋馒头:“没带主食!”
汽车早没影了,周姨的大嗓门淹没在风中。
…………
中午下班,人家都去吃饭,小李护士来约宁弈殊。
宁弈殊拒绝:“你们先去,我把上午的工作整理一下。”
她是想偷空,再给秦朗发一个信息,怎么就没回音呢?
宁弈殊不但担心,还心慌,秦朗从来没这样过。
她拨通寻呼台的电话,寻呼台的小姑娘都认识宁弈殊的声音了:“你好女士,请问需要发什么信息?”
“……”没什么可说的。
宁弈殊不开心的挂断电话,望着一直没动静的BB机发呆。
“滴滴滴!”
小东西响了!
宁弈殊迅速拿起来,是秦朗回的:媳妇,我在去看你的路上,给你带了午饭!
宁弈殊:“……”
就说嘛,怎么会没回讯息呢,原来给自己准备午饭。
秦朗的信息发过来没有十分钟,人就到宁弈殊所在的休息室:“媳妇,饿坏了吧!”
“嗯呢!”宁弈殊这才感觉到饿,接过去饭盒:“做的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周姨做的,好像是炖鱼!”
“……”
好吧,这小伙不禁夸。
宁弈殊问:“那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我信息,干嘛呢?”
“我收拾咱们俩的屋子呢,布置温馨点,让你睡的舒坦!”秦朗实话实话。
宁弈殊:“……”
住?
怎么就住下了?
她脸顿时飘上了红晕,烫的抬不起头。
秦朗一点没觉察到异样,打开饭盒,果然是炖鱼,里面配菜是豆腐皮、宽粉和大白菜,冒着热气,闻着香喷喷。
他拆开筷子递给宁弈殊,突然发现没有馒头,忘带主食了:“瞧我这脑子,我去食堂买馒头去!”
“你让米粒或者唐豆去,我有话给你说!”先把正事说了,免的又忘。
宁弈殊拽住秦朗,一本正经:“我昨天就该告诉你的,这事千万不能再耽误了。”
“昨天,小媚告诉我说,小玉的靠台可能知道你父亲失踪的具体情况。”
“你不是怀疑姚培谦,却苦于没有证据吗?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顺着小玉这条线,找到证据!”
能帮着扫清痕迹,还神不知鬼不觉让秦岭失踪,结果连部队都查不出来。
背后的人,一定身居高位,不是秦朗能够到的级别。
找不到证据,又不敢打草惊蛇,不想韩老爷子受刺激,秦朗忍这三四年,很辛苦。
“秦朗,强哥那边可能盯上孟泽洋,让警察帮忙寻人呢。”
“警察寻到,不一定对你有利。秦朗,咱们可能要自己动手了!”
鱼有鱼路,虾有虾道,不一定非要高高在上才能办成事。
部队力量不能随便调动,但是宁奕殊又保镖公司,一部分业务就是追踪和窃取。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
度假山庄。
姚培谦陪着韩玉华钓鱼。
韩玉华不想外面的事,心情不错,气色大好。
姚培谦目光盯着湖面,慢悠悠说:“玉华,陈建华那一票,我可能拿不到了。”
进内阁,一票否决制。
陈建华将办事不利的怒气,怪到了姚培谦头上。
肯定不会给票。
姚培谦精神不嘉:“忙碌几年,最后载到了沟里!”
任谁也想不到,顾箬还能打翻身仗。
韩玉华不在乎这些,她要的是两个人天长地久。
“培谦,这届不行,下一届也是一样的。”
“你不懂!”姚培谦唉声叹气:“我就想爬的高一些,向那些当初反对我们的人证明,你没有选错,我可以给你更大的荣耀!”
“培谦!”韩玉华很感动。
她靠在姚培谦肩头,看着湖面波光粼粼,觉着人生岁月静好。
姚培谦为她努力上进,她却一点帮也帮不上。
想了一会儿,韩玉华抬起头,目光里写满坚毅:“培谦,你将车借给我,我回陆军大院一趟!”
姚培谦目光微凛:“你干什么?玉华,我绝不允许你为了我,低三下四去求韩老爷子!”
他越是这么说,韩玉华越感动。
她嗔怪道:“那是我爸,怎么能用低三下四形容?”
“父女没有隔夜仇,我爸不会为难我!”
在她心里,不过是求一票而已。
陈建华讨厌顾家,但是卖韩启山面子,毕竟陈家也有子弟在部队里。
虽说现在还是小兵小将,但又韩启山提携,害怕起不来?
相信陈建华,是愿意自己家人在部队里有建树的。
韩玉华主意已定,不听姚培谦各种劝阻。
她扔了垂钓杆,拍拍手:“培谦,我是你妻子,荣辱与共,对你的仕途,肯定要出一臂之力!”
她直接从姚培谦上衣兜里,翻出了车钥匙。
自从上次丢人,她就没踏出过度假山庄半步。
第一次出去,竟然是为了爱人的前程。
韩玉华只觉着心里充满斗志,像个义气的古代侠女。
望着她的背影,姚培谦立在湖边,神情莫测。
秘书担心的凑过去:“姚市长,夫人能行吗?”
韩启山可不是一般的固执,他说东西全留给秦朗,却不让韩玉华捞到半分。
姚培谦目光眯起,用手挡住阳光,幽幽说道:“成不成,总要试一试!”
“对了,你跑来干什么?”
秘书一直都在房间里,帮忙处理公事。
现在是姚培谦和韩玉华的闲暇时间,按说秘书不该出现在这里。
秘书忙说:“市长,小玉打电话!”
“……”姚培谦心里一惊。
秘书说:“我已经打发了,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姚培谦却另有忧虑:“不对,她为什么还来找我?”
早就甩了七八百年,按说欢场上的女人,应该懂规矩。
跟靠台分了,就从此陌路,再不关注。
“你去查,她为什么又来找我!”肯定有事。
这事儿,说不定还跟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