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征一听，砸吧砸吧嘴：“确实，不能便宜他！”
“还有我说你，秦朗没钱吗？你干嘛花自己钱？”
“女孩子，买衣服买鞋子买包买化妆品都不够，买什么菜！”
宁奕殊：“……”
能说，自己相当有钱吗？
不过顾远征说不能便宜韩启山，却一直不起身：
“我觉着今天韩家，还得唱一出大戏！”
“我去不合适，跟听墙角一样。”
“回头，让老郑去韩家给我端两个菜就行！”
“对了，唱完戏，你记得偷偷回来给我说一说！”
宁奕殊：“……”
八卦之心，热腾腾！
…………
韩玉华随后，就赶到了韩家。
宁奕殊还在顾家没回来，她总不能去顾家闹。
顾远征护犊子，在韩玉华小时候欺侮顾绾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
她坐在客厅，静静等着大家都回来。
后厨帮忙的米粒，缩回脑袋：“周姨，韩女士脸真难看，怕是一会儿又得打架。”
正收拾鲜鱼的周姨一听：“那今天，我还得用最便宜的那一套盘子！”
米粒：“……”
也是，上次果不其然，盘子遭殃。
韩启山是坐着别人的小轿车回来的。
他心里舒坦，哼着曲儿走进家门，发现韩玉华在，脸色当即就变了：
“你怎么还在？没去牢里给姚培谦送饭？”
韩玉华一愣。
韩玉珍早就过来，陪韩玉华一起坐着。
她是听懂了：“爸，什么意思，妹夫怎么了？”
韩启山冷冷一笑：“姚培谦涉嫌买凶杀人，出卖国家资产，受贿行贿，被检察院给抓了！”
“不可能！”韩玉华大惊失色：“爸，你讨厌我，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韩启山一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韩玉华呆滞片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是污蔑，绝对是污蔑！”
“一定是时秘书，都是他干的，却推培谦出来背锅！”
韩启山已经彻底对这个小女儿失望，完全放弃了对其拯救。
他摇摇头：“你回你家去吧，以后我这里，不欢迎你！”
“爸，小妹她……”韩玉珍想为妹妹说两句话。
韩启山脸一拉；“你闭嘴，你还为她说话，她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数钱？”
韩玉珍：“……”
她们姐妹感情这么好，妹妹怎么可能会卖自己呢？
韩启山一指韩玉华身边的文件袋：
“你不信，就自己看看，那都是什么文件！”
一下会场，小李就去给他汇报医院的事情。
趁着他昏迷，强行摁手印签文件。
这个女儿是魔鬼，不能要！
韩玉珍也看到了那一堆的材料，不可置疑的望着韩玉华。
“玉华，你是怎么想的，那可是你亲爸！”
将人气病后，不知道反省，还要乘人之危。
“玉华，你说，是不是姚培谦逼你这么干的？”
韩玉珍觉着，韩玉华鬼迷心窍，就听姚培谦一个人的。
这种假设，也不是不可能。
韩启山冷笑：“早在她嫁给姚培谦的时候，我就该对她死心！”
“滚蛋，赶紧滚蛋！”
“你不是帮姚培谦养儿子吗，去吧，人家爹要坐牢，正好没人照顾！”
韩启山是真的很生气，说气话来特别不好听。
就连韩玉珍，都不知道怎么再维护韩玉华了。
韩玉华本来是想问个究竟，为什么假病吓唬自己。
她现在，也不用问了，直接就被撵了出来。
再不工作，韩玉华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生长在陆军大院的人。
韩玉华有点自己的渠道。
她很快联系上一个同学，帮忙去检察院疏通，见姚培谦一面。
检察院，考虑到韩玉华的身份，在跟韩启山通过气后，同意了请求。
姚培谦被抓的黄昏，就同有韩玉虎再次见面。
不过地点不再是家里，而是检察院关押嫌疑人的软包隔离室。
姚培谦，一天之间，老了十岁。
“培谦！”韩玉华看着狼狈的姚培谦，心疼的落下泪。
“是我没本事，没办法帮你，让你深陷囵圄。”
姚培谦的目光，从呆滞，渐渐清明。
他伸出手：“玉华？”
“培谦，相信我，你一定没事的！”韩玉华只能这么安慰对方。
姚培谦摇摇头：“没用的，秦朗下了死心，让我死！”
“他总是误会，秦岭是我害的！”
“玉华，秦岭是我害的吗？”
韩玉华的哭声一顿，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当然不是你，秦岭是他自己倒霉！”
“秦朗这个小兔崽子，我当时就该趁着小，弄死他！”
姚培谦轻笑：“那是你亲儿子，你说什么气话。”
之前姚子达说小洁被灭口，韩玉华还不信是秦朗干的。
所以说，母子到底血缘关系在。
姚培谦目光闪了闪：“玉华，是我想给你更好的，却走歪了路！”
“我有错，该受到惩罚！”
“玉华，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咱们的孩子。”
“子达他正是叛逆期，我的话都不听，以后你可怎么管他？”
“只恨我的家产，要全部被没收，不能给孩子留什么！”
姚培谦，一副爱子之心，话里话外透着无奈和绝望。
韩玉华听着，又是一阵心酸：“没事，你没事！”
“即便你出不来，我也有办法将子达培育成人！”
“你们是受我连累，秦朗那个小畜生，就是不想看我好过！”
“培谦，你没做过哪些事，只要咬住牙不承认，他们没办法给你定罪！”
她哭个不停，心里不相信姚培谦有罪。
她低着头，没有看见姚培谦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探访时间到来，韩玉华在工作人员劝说下，离开姚培谦。
“玉华！”姚培谦突然叫住走到门口的韩玉华。
韩玉华猛的回头：“培谦？”
姚培谦吐出一口气：“我想见秦朗，你帮我去说一声！”
“为什么还要见他，这个小畜生，害的你还不够惨吗？”韩玉华听到秦朗的名字，就头大。
姚培谦苦笑一声：“你不要管了，帮我去韩家说一声，我要见秦朗！”
“我有些事，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