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没接碗,直接气跑。
米粒“噗呲”一笑:“看吧,就是浪费时间。”
她是理解不了刘艳脑回路的。
怎么想的,跑这里来求帮忙,那不是自找没趣?
浪费时间!
秦朗将破碗,递给米粒:“别笑了,你扔出去!”
他得给媳妇上药!
米粒:“……”
有本事,你撵我走人,不当电灯泡啊!
不过最后,米粒吃完饭,还是识趣的主动提出离开。
毕竟这两间小屋子,她也在住不开。
万一隔壁有个啥动静,多尴尬。
…………
入夜。
秦朗搂着宁弈殊,心满意足。
他一点也不困,想问宁弈殊去汾阳的情况。
见宁弈殊困的睁不开眼,秦朗心疼,于是说:“媳妇,你辛苦了,早点睡!”
不过,宁弈殊困劲过去,上下眼皮虽然打架,但是意识却变清醒。
她主动提起汾阳的事情:“秦朗,我遇到萧子华了!”
宁弈殊先从萧子华作为切入点,将韩玉华当初与姚培谦的事情,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全部婚内出轨。
是萧家忍气吞声,抚养韩玉华的儿子。
结果韩玉华的亲生儿子,早夭。
萧家也将事情告诉了姚培谦。
姚培谦将姚子达从萧家接走,骗韩玉华这是遗留在老家的亲生儿子。
姚子达和姚子冲年纪只差两个多月。
韩玉华信以为真。
“萧子华一直都以为,姚子达和姚子冲是双胞胎兄弟。”宁弈殊说:“现在萧家那边,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
“不过秦朗,如果等萧少延出手,我怕伤及你和老爷子。”
“我想着,这件事还是咱们内部解决,让韩玉华知道真相。”
秦朗半响没有吭声。
宁弈殊侧身,面向秦朗:“你是怎么想的?”
秦朗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行成一个好看的阴影弧度。
他的嘴轻轻抿着,手抚在宁弈殊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我想,贸然告诉韩女士,她信吗?”
秦朗手里,有韩玉华和姚子达的亲子鉴定。
两个人,确定没有血缘关系。
秦朗早就知道。
他对汾阳当年的事情,也是有所怀疑和猜测。
刘贺明和萧子华,不过进一步证明他的猜想。
至于怎么在什么情况下,让韩玉华知道,秦朗一直没有确定主意。
现在萧少延也搅和进来。
他不想牵连萧子华。
毕竟一起长大的兄弟,闹翻脸,都不好受。
“你说的对,家里的矛盾,在家里解决,不要再扩大范围。”
“还有两个月,我就集训完,有三天假期。”
“到时候,咱们一起回陆军大院,先给外公说一声。”
上一次韩玉华整生日宴会,秦朗只请了韩启山过去,却并没有告诉他亲子鉴定的事。
因为怕他心里承受不住。
韩玉华,在姚培谦被抓后,蠢蠢欲动。
这事,不能再拖!
…………
第二天一早,宁奕殊就回医院销假。
今天没手术,她跟着钱大夫继续坐门诊。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专研,钱大夫如今放手让宁奕殊干。
来的病号,都是让宁奕殊过手,她一边把关。
宁奕殊的诊断误差很小,钱大夫很满意:
“小宁,你很有天分。”
“我有件事,想给你商量一下。”
宁奕殊一愣,钱大夫说话语气非常慎重,看来要说的事情不小。
她坐正,洗耳恭听:“钱大夫,您说!”
钱大夫犹豫了一下,直接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参加援非的医疗队伍吗?”
“有援非经验,将来工作安排优先,这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宁奕殊这下,完全愣住。
她没想到,钱大夫会给她说件事。
钱大夫见状,慢慢说道:
宁奕殊知道,三六九医院作为国内着名的军医院,承担着好多ZZ任务。
医院每两年,都会派一支医疗队伍援非。
队伍属于综合医疗队,以临床经验为主。
但是现在的援非医疗队伍,半年前就已经出发。
现在,根本不是选拔医疗队伍的时候。
而且吧,宁奕殊还有一层考虑:“钱老师,我资格够吗?”
“据我所知,援非队伍的选拔,非常严格。”
“往年医院选的,全部是年龄在30至50岁之间、有相当临床经验的中高级职称医务人员。”
宁奕殊只是个研究院的学生,还在临床实践阶段。
钱大夫笑说:“咱们的医疗队伍,这次本来没有选妇科。”
“但是队伍到了当地,发现妇科很棘手,所以给院打报告,要求增援。”
“医院让我自己去,我不太乐意,所以院方答应我,可以带一个助手。”
“我觉着你正好,本来就是我的学生,也不想其他大夫家里琐事多。”
“你考虑考虑,记住,这对你未来毕业分配,很有好处。”
钱大夫最后,几乎用引诱的口气。
宁奕殊想了想:“钱大夫,这事我得回家商量一下。”
如过没结婚,她肯定二话不说答应。
去援非,多好的机会,可以见见世面,增加人生履历。
但是她现在结婚了,不放心秦朗一个人面对韩玉华。
所以她要回家,跟秦朗好好商量。
所以下班的时候,宁奕殊走的特别早。
医院电梯坏了,维修了好几天,今天还是不能用。
宁奕殊走楼梯。
妇科在六楼,走到三楼肝胆科的时候,宁奕殊遇到了袁媛。
袁媛正在给刘艳说话。
宁奕殊默默退回一层楼梯,打算等两人说完话,再下去,免得又跟刘艳冲突。
楼下袁媛,苦口婆心:“刘艳,我求了爸爸很久,才保留住你的学籍。”
“不过我爸爸说了,二院你是不能待了,去下面辖区的卫生所吧!”
“什么?”刘艳叫起来:“卫生所跟医院,能比吗?”
袁媛气:“那我能怎么办,你竟然偷医院严格管制的药物!”
所以刘艳,本来要开除的!
刘艳不吭声了:“不能再帮我求一求叔叔吗?”
“不能!”袁媛斩钉截铁:“保住你的学籍,只记一个大过,已经是学校最大的宽容。”
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