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绕着“海”走到某影壁后,郗司z说:“小王,今天叫你过来,是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我心里很奇怪,他能有啥事需要和我聊的,基本上算是没有什么业务工作往来。
看着我一脸疑惑,郗笑了:“我们局最近想从外单位调个人上来,在我手底下干点事,大首长的秘书按职能分类,比如政z秘书、生活秘书…对口秘书局里又分为政治经济组、军事组…每一个组的组长都是实职正chu级,我想如果你想要来的话,我把你要到政治经济组来,你现在在省里,确实牛,在省里没人敢说啥,但叶书记退休了呢?”
看着我不说话,我们就默默地走着,走到了“海”东边一处营房旁,这一路卡口都有哨兵,但貌似都认识郗。
“你考虑考虑,外人想来我们局还来不了呢,来了我们局,你的基础就从你现在的处级到了司局级,也就是说只要不犯错,司局级打底,这对一个人来说就是个飞跃,而且我们局任何一个人出去那都是嘎嘎牛,我们局只服务于大首长。”郗继续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想法都没有,我现在只想好好保障老板,这些年,也有过很多次好机会,但我都拒绝了。
“郗司z,很感动您能对我这么好,我们之间只是几个面的功夫,真的很感动,但我现在不想离开叶书记,我大学毕业到现在就跟着他,我身上的一切性格都是他给的,我很明白这一切。”我看着他的眼睛很真诚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考虑考虑,我想要一个单纯,内心真正单纯的人过来,我只要一说这事,估计一大批人想来排队,但我不想身边太多太过油腻虚伪的人,所以想到了你,基本上每个省的一把二把手的秘书我都见过,他们大多精于世故、老练、油腻,可我不需要…”郗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出了东大门,沿着街到了文j街。
经过跨“海”的桥时,郗说:“你很讨人喜欢,我不得不和你说的是,叶书记不可能在道南呆太久,最多明年年底,一定会把他调走,现在大首长好几次想要把他调到bj来,他是个人才,放道南只能发挥小范围作用,放到bj则可以辐射全国某一个领域。”
“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保障他到明年,明年叶书记年纪也大了,他如果干满一届,刚好延迟一年之后退休,如果不干满一届,那只有往上走了。”
“我很向往您这样的生活,以前读书那会,每次经过这,总是会想,里头上班的人每天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他们吃饭吃啥呢?他们每天心里想着啥呢?”我说。
“哈哈哈,那现在深入其中之后感觉怎么样?”郗笑着问我。
“说不出,很多看似向往的东西其实看惯了也稀疏平常,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能给叶书记做秘书,包括我爸妈一直觉得叶书记是不可仰望的存在,下面的市一二把手,在老板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我却能在叶书记面前开玩笑,撒娇,这就是得不到的…”我开着玩笑。
“你说得很有道理,很多事情新奇过去后就是无聊,任何多高大上的工作,在满足完心灵上的要求后都剩平淡了。”郗说着,然后掏出了通行证给门口哨兵,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文j街的北门。
“我的通行证,这些门,除了长an街的形象g门不能进之外,其余的都能进。”郗很骄傲地展示了这张卡。
我接过来看了看,正面有照片单位职务,最重要的有通行权限,写着“a”级,背面写着一些注意事项,和平常一些单位的一卡通并无其他区别。
“这卡分三个类别,abc级,a级可通行全海里,除了一些领导和像我这类的秘书外,基本上没人有,b级能通行某一块区域,只能从某几个门进来,是一些内设部门领导干部拥有的;c级则是一些海里之外办公的单位为了汇报工作方便而开设的,通行权限只有某个门,而且只能去某个单位。”郗给我讲解着这些卡的区别。
“以前读书那会在晚上看到的那些车证是不是真有啊?”我问。
“对,现在哪怕电子化了,还是有车证,就是为了安全,比如像海里的车证,有车证的有很多,车证上有芯片,和车牌一起识别,保证安全;但社会上有很多假的车证,比如ga,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车证了,现在的车证都很简单,比如海里的,大部分就是一张红底上印着一个g徽的;但真正的专车基本上不会放车证,放车证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干部的用车,还有一些社会上装神弄鬼的车。”郗就像一位老师给学生讲解知识那般。
“bj也有一些专门啥事不干的p子,好吃懒做惯了,到处骗吃骗喝,这社会啥人都有。”我笑着说,因为之前被骗过。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海里为什么安保这么严,之前也有人在外围拍摄照片干嘛干嘛…”郗说。
“对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想进来并不难,认识个在里头上班的人,其实就问题不大了,比如服务人员、哨兵…所以这就像我们管理也一样,要尽可能地去避免这些漏洞。”
“这两天我带你去和局里人吃个饭,让你看看这些工作人员到底怎么样?”郗说,“其实平日里我们很少聚会,大家各忙各的,我们局一共几十个人。”
我们来到郗的办公室,他说:“我的办公室不止这一处,大首长家也有我的办公室;比如西边那山也有我的办公室;某戴河也有,总而言之,大首长去哪,那就有我的办公室。”
“你看看,这与你们那又不一样了,办公室随时要有人,我们一般很少喝酒聚会,因为太忙了,也是为了避嫌。”郗正准备给我泡了杯茶,我见状接过杯子,自己泡了起来,还给他泡了一杯;又从他桌面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同时自己也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