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朗哥打着车出去了,我们俩跑花果园去了,到了花果园,被密密麻麻的建筑吓到了,不愧是亚洲最大的社区,那建筑密度简直了,嘎嘎密,尤其是在花果园购物中心一边,有一座巨大的依山建筑,什么叫巨大,我和朗哥问了路边的群众,据说花了数十个亿建的,欧式建筑,顶楼还有几栋别墅,一楼24小时安保,非常气派,网上传说的一整栋楼都是各种酒店的所谓“炮楼”,貌似就在那附近。
到了巨大建筑对面,有一家重庆火锅,刚好打折,我们点了一个牛油锅底,油碟都拿了一点,菜的话荤素搭配合理,结果他们说满500酒水任意喝还打折,我们俩又拿了点菜凑满500,然后先喝了若干瓶啤酒,再大包小包回了迎宾馆。
张波局长在老板房间附近打电话,看到我们如此,不禁问:“你们吃?”
“首长有点饿了!”我说。
“这么多能吃完吗?对了,还有锅啊!”张波说。
现在外卖火锅都会搭配一个烧酒精或者烧电的锅。
“没事,慢慢吃。”我知道张波局长也想加入,但没经过老板同意我不敢邀请。
“你小子,等会我过来,我尝尝。”张波局长开着玩笑。
老板见我们俩大包小包进来也有点诧异,不过我们摆好盘后,老板脸上的全是笑容,因为太香了,紧接着朗哥从兜里掏出几罐啤酒。
“刚刚店里服务员说只能在店里随便喝,不能外带,我偷偷藏了几罐。”朗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买了一瓶白酒,吃火锅就要喝猛男白酒。”我也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瓶白酒,刚趁着朗哥喝啤酒时跑隔壁小卖部买了一瓶白酒。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我一开门,发现是张波,丫真来了!
他装作来汇报工作,假装偶然发现我们在喝酒吃火锅,说:“啊呀,叶书记,你们在吃火锅啊?好香啊!”
老板说:“一起来吃,小王,去拿碗筷。”幸好我多准备了几套。
吃着火锅时,门又响了,一开门,仲秘书长也来了…
这下菜不够了,我们又跑去附近的火锅店买了一点菜。
回来时,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小王,小朱,还是你保障叶书记保证得好,难怪叶书记去哪都要带着你们。”仲秘书长笑着说。
“对啊,小王这小子你别看文质彬彬的,很会吃,我们叶书记真的很会挑人。”张波也说。
“以后我退休了,你们要帮我多照顾小王小朱,多培养他们。”老板笑着说。
聊了一会,又说起道南现在的一些大环境工作。
仲秘书说:“道南的问题一直都有,主要是道南各方面环境所限制,这就导致从上到下的干部思维都比较禁锢,很难接受新思想思潮,在道南人看来,有钱就要去增加影响力,有权就要为家族搞钱,这导致道南的发展一次次落后于其他省份,这种现象需要时间去矫正,也需要好的政策去矫正,叶书记任期内,已经有很大的改观了。”
仲秘书长说完,老板不住地点头。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我当年当兵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明显感觉到道南这几年变化很快,之前去bj交流学习,一听到是道南的,都摇头,我们以前的形象是愚昧无知的,只有这些年在您的带领下才扭转过来,但未来如何形成常态化效果还是个大问题,不过我们相信有您在,没问题。”拍马屁有的时候别太明显,正着来一下,反着来一下,这样才有说服力,这样才显得真实。
“道南问题确实很大,任何社会治理层面的问题,其实都是人治所带来的问题,但又不能抛弃人治,因为只有人最了解社会问题所在,最能精准地体会到不同社会人的心里需求,现在道南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僚主义太严重,虽然经过前期的治理好了很多,但仍然存在大量的问题,这个需要长期的过程去改善,指望一蹴而就我知道是不可能的。”老板说。
老板上个大会说的那些话,有人说太过了,有的说影响形象,但这是对弱者来说的,对于绝对强者来说,内部的一些形象不是所考虑的重点,外部形象和确保大政方针能够得到实施,这才是重点。很多人天天关注着自己每天穿什么,梳什么发型,喷什么香水,去外面检查工作拍哪个角度,某种方面来说,已经很掉档次了。
“小王,到时候叶书记提拔你,你怎么感谢叶书记啊!”张波到底是当了几十年兵,胆子较大,性格比较直。
“安安心心保障首长。”我笑着说,筷子里还夹着一块豆肠,这是我超爱吃的东西。
“小王,担子肯定是要给你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向前辈学习交流,让自己不断成长,不断进步。”老板喝了一口酒说。
“小朱,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老板突然问起了朗哥。
“首长,我感觉没什么两样,对于我来说在哪上班都无所谓,无非就是在车上,我不在乎那些东西的。”朗哥说。
“好。”老板加了一块肉。
“叶书记,小李最近有点不太正常诶,工作有点心不在焉,之前我一直不敢和您说,这会看您没带他出来,想着估计您对他也有意见了,所以就和您提提。”张波说。
“这点我也发现了,小李是你的兵,你要负责任啊!你要肩负起领导的责任,要去引导他,把他纠偏纠过来。”老板说完,张波局长尴尬地笑了笑。
“小年轻很正常,不能适应这个位置的话,那就离开,能适应的话,就继续待着,如果连这点诱惑都拒绝不了,那只能说明他可能压根不适合待在体制。”老板说。
“叶书记说得对,小李本质上是个好人,就看他能不能钻出这个牛角尖了,钻不出来的话,那只能说可能道行还没到了。”仲秘书长说了。
我和朗哥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