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刚进小区门,就发现有位某省直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在车上抽烟,车里还一动一动的。
以我多年的经验,他车肯定坏了。
绕到小路过去,想从另一边回家,结果碰到了综合一处的同事。
“王大秘书,新年好啊,给你拜个早年,干啥呢?…卧槽,那谁车,狗日会玩啊!一动一动的。”他一嗓子可算是毁了。
车子突然不动了,我装作不知道,看了一眼,然后往那边走,同时给同事使眼色,他立马明白了,跟着我,你说跟着我走就走吧,这狗r的又来一句:“我看花眼了,你看,车子不是没动了。”我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王秘书,卧槽,谁啊?这大过年公然搞车子震动这运动,太不要脸了,早知道我躲起来多看一会了。”他压低了声音。
当时我的感觉是无语的,这会压低声音有锤子用啊。
“我没看到啊!哪里动了?”
“咦…你敢说你没看到,我都看到了,那感觉,策马奔腾啊,der驾…”看着他那邪门的笑容,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去了。
我正想上楼,身后那办公室主任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了,他住我楼下。
“王秘书你好。”打了个招呼后,还指了指手机,md我都看到他手机亮屏了,分明没有通话的模样。
“奥…我车被我表弟借走了…我来不了。”他搁这装孙子呢。
我啥表情都没有,也没有说什么,进电梯了。装啥犊子!敢找刺激不敢承认,怂!
…
回到家,李木子已经把鱼剖好洗干净了,米饭也做好了,夫复何求啊!
我便开始着手弄东西吃,估摸着她已经饿的不行了。
做完饭,端到餐桌,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突然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温馨,那感觉怎么说?真的很棒。
有的时候男人打拼为了啥?有人说为了自己牛b,有人说为了梦想;说来说去,还不都为了回家后的那一亩三分地,很多人在外面养情人,到最后以为情人的孩子是自己的,却不知道情人拿着他的钱找了更多情人!所以啊,人有的时候缺少的是正视自己。
“过年正月去哪旅游啊?”李木子问。
“叶浩哥的意思是还是去北方。”我说。
“叶浩哥有毒吧!这…有啥意义啊?”李木子有点无语了。
“想去就去吧,老板本来让在省城陪他的,还是看叶浩哥怎么安排,我们跟着就成。”我说。
“嗯,好,我听你的。”李木子乖巧地说。
吃过饭,我们俩跑去楼下散步了,这天有点冷,我就穿着一身睡衣下去了。
我本来就不怎么注重穿着,但古人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是没错的。有一次跑朋友单位找他喝茶,聊点事,朋友在办公室,我坐在门口等他来接,有一位挎着包,穿着裙子的女性从单位出来,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朋友见到后,笑着说:“你这是穿着学生时期的衣服来了啊!”
的确!
…
在楼下走着走着,看到一位省直单位副职回家,后头跟着几个拎包的。
“王秘书,大晚上出来散步啊?”他问。
“对啊,家里待不住,跑出来走走。”我说。
他身后几个人微笑着看着我,我们互相点了点头就当打了招呼了。
我看着小区廖廖人迹,不由诗兴大发,酝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
大年二十九,今天和李木子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毕竟在外过年,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买了对联,福字,又买了些零食和菜。
然后买了一些红包,准备给李木子家人包一些红包,给朗哥孩子以及李哥孩子包一些红包。
大年二十九的街道很热闹,并没有因为y情而导致街道上人变少,这是属于中国人独有的节日,这是中国人独有的抒发感情的方式。
下午接到李哥电话,约我喝酒,自从上次旅游一别,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向来就不是那种精明到骨子里的人,我觉得人活的太精明会很累,而且那种生活长期会导致眼睛都变奸诈,会让人感觉很奇怪。
到了李哥家,干爹干妈都在,大家都很热情,我却感觉到一点不自在,嫂子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我先给孩子们一人一个红包,然后坐着陪李哥聊天。
“我听说叶浩要出去玩?”李哥问。
“对啊,他和你说了?”
“说了,问我去不去,我这正月也走不开啊,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份,总是和叶浩在一起会被别人看不起。”李哥说。
“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
“真的吗?我们和叶浩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这种天然的障碍是永远打不破的。”李哥苦口婆心地说。
“哥,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内心放平静点就行了啊,叶浩哥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本就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这样去想他呢?而且,就算他是那种人,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啊,为什么非要自己加戏呢?”我劝他,感觉他变了很多,我也理解,之前那次打击应该算是很大了。
“老弟,不说这些,今天好好喝一场。”
“你给海明哥以及聂欢哥他们拜年了吗?”我问。
“还没来得及,怎么?”
本来我想说我给他们都寄了点土特产的,但听到这种语气,我还是说了句:“没有,就是问问,顺带提醒你。”
“到时候发个短信吧!”李哥说。
在李哥家这顿饭,吃得并不是很开心,我发现李哥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知道这种改变或许是之前经历导致的,但我是真的必须想看到他变这样,包括家里的嫂子,对我们好像也多了一分冷漠。
我能预料到体制内的一切世态炎凉,却没有预料到李哥也未能免俗。对!世界上应该本就没人能免俗,毕竟大家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普通人。
吃过饭,李木子知道我心里头有事,便替我找借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