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原本差不多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因为之前没管控好,有了人员流动,所以事情一下子演变成全省性的事件了,老板马上让涉事的人员区域进行局部管控。
经过多轮检测,发现是虚惊一场;便立马恢复经济生产,现在经济建设是重点。刚恢复没几天,又发现有人员外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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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次,都发现是虚惊一场,但人民的生命健康,就没有虚惊一场,只能每一次都认真对待。
经过这件事后,老板要求每个县都要进行模拟演练,以应对这类事件的经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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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发性的局部性外泄,是目前的常态,快速反应才是核心。
老板这段时间受累了,总是忙活在指挥一线,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每一个决定搞不好就会被骂。
之前舆论部门汇报说有人在网上就相关政策进行盲目批判,询问是否要立案调查,老板马上制止了,老板说:“很多老百姓在经济压力如此大的今天,需要发泄,我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骂几句就好了,只要不歪曲事实就成,最终大家会发现我们的做法是对的,是良苦用心的!我们花这么多钱去做这些,并不是吃力不讨好和心血来潮,是经过很多人反复论证的最佳结果!如果以前一直有人质疑我们政府的宗旨,经过这次事件就能很好得体现了。”
正因为有了老板的这番话,所以道南好些个地方的领导干部没有对一些涉事的言论发布者进行调查。
我很佩服老板,他就像道南几千万人民的家长,一直在用无私的爱包容着他深爱的这片土地的人民,有些人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干部”?我也理解,因为大家接触不到具体的决策过程,事实上道南很多决策在全国前列,被其他省份羡慕,那都是老板顶着压力做出来的!哪个省份都恨不得马上重启经济建设,全力发动经济发动机,但…道南是最先完全恢复经济建设的省份。
所以我平时也和很多朋友说,大家互相理解。
老板随后在内部发布了一则条例:“有哪个干部敢异化政策、歪曲政策的话,那么立即严肃、严厉、严格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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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老板让朗哥难得播放起了罗大佑的《恋曲1990》:“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我想,在老板内心深处他一定很累,一定很怀念年轻时的时光。
受老板影响,我现在也很喜欢这些歌词美到没天理的老歌。
跟在老板身边,最能学到的是他的气魄、处理事情的思路,这种政治资源是其他人没有的,我很荣幸。
跑了一段时间没回家,李木子这段时间在单位战备值班,也没回家,所以我和李木子每年都有固定的一段时间不着家。朗哥开玩笑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比和李木子在一起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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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退了?”朗哥问我。
“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我问。
“我听小道消息说的。”朗哥一脸惆怅地说。
“如果老板退休的话,我想要去下面当个车队队长,我不想在这待了,开车开吐了。”朗哥看着红旗车方向盘的“菊花”标志说。
“你就算了吧,你这个位置的驾驶员,就没能跑的,跟着老板保障下去多好?老板退休后又没啥事。”我安慰道。
“那可不一定,你看前省检一把手,他司机比以前他在任时还忙,接老同学,接亲戚朋友…累得跟个三孙子一样。”朗哥说着自己都笑了。
“相信我,咱老板不是那种人,你还不了解老板嘛?”我拿了一根烟,点燃了。
“你去哪?”朗哥问我。
“还没决定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想这么多还没确定的事干嘛,我可能想申请调服务中心去,陪着老板。”我确实这样想过。
“你就别扯犊子了,老板不可能让你这样的,他对你的期待很大,你还想去服务中心?不可能,最次最次也会把你安排在省厅重要处室担任要职。”朗哥给我分析道。
我这个人比较重感情,事实上我一直不想离开老板。
我笑了笑没说话,可能没人能理解我,用老板的话来说“我是个异类,他喜欢欣赏的异类”。
“老板要退休了,也好,他太累了,可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么好的领导咯!”朗哥感慨道。
“别瞎说,老板很好,未来接任的领导也会很好的,到这一步的领导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我赶紧纠正朗哥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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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车上坐了许久,这时我问:“叶浩哥要去地方任职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估摸着他待不了多久又会回到原单位,他不适合在这种氛围内待。”朗哥分析起来。
“心太软,太单纯…”他继续说着。
“人都会变吗!也许吧!”气氛继续冷起来。
这是每一个秘书都会经历的心境。
“老板退休后不知道还会不会住在现在的小区?”
“肯定会继续住在这,听说小区和迎宾馆之间那块空地开始要扩建了,就是为了应对一些房子不足的情况,现在很多退休的高干目前在小区外难安置,所以机管局据说已经报批了,准备在小区扩建…”我说。
“这样也好,那就方便了,看完老板还能在迎宾馆斗地主。”朗哥闭着眼睛说。
“老板退休后,你还想斗地主…”
我这时才发现,副驾驶我的专座,貌似这几年一直就没有放下去过,一直是直直地立着,这种坐姿我已经习惯了。
有的时候坐自己车副驾驶,也会偶尔不自觉地把位置调直,这秘书病已经深入骨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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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很多人都在传老板要退的消息,我很讨厌没有秘密的圈子,这一切让我有点疲于应付。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便开始到处上窜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