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看了眼气得直淌眼泪的仁多琴娜,微微一笑,这个蛮族的小公主,还挺硬气的嘛,这么点委屈都受不了,看来是野性未驯啊。
“来人,先把她扔进柴房里去。”李中易懒得和仁多琴娜废话,直接命人把她拖走了。
左子光笑嘻嘻的说:“您不打算抱进房内,尝尝鲜?”
李中易没好气的瞪着左子光,恶狠狠的说:“赶紧滚出去制订作战计划。”
左子光笑眯眯的走了,李中易站起身子,轻轻的抖了抖袍袖,区区蛮女而已,虽然长得很别致,不过,他却提不起兴趣多看她几眼。
李中易缓步来到后院,却见费媚娘居然已经起床出了屋子,正斜靠在一张胡床之上看书。
西北灵州的胡床,和开封以及成都的胡床,都有着本质性的区别,这种胡床极其类似杨玉环经常坐的“贵妃椅”。
“卿卿,看什么书呢?”李中易轻手轻脚的走到费媚娘的身后,单手揽住她的细腰,亲昵的问她。
费媚娘将嗪首靠在李中易的身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轻声一叹说:“这虬髯客的确是个明智之士,知道唐太宗的英武,干脆退居海外。”
李中易的眼眸闪了闪,费媚娘的聪慧,他早已知之。此话看似没啥,实际上是在暗示李中易,有些时候知难而退,彼此相守,退居田园山水之间,未尝不是一条安逸的出路。
“媚娘,我且问你,你不可能永远不出门吧?”李中易感慨的一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若失了权柄,则红颜就变成了祸水矣。我若手握重权,美人配英雄,也就成了一段文人墨客嘴里的佳话。”
“卿卿,历史永远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远的且不说,唐太宗弑兄屠弟篡父强纳弟媳,可谓是坏事做尽,天伦尽丧。”李中易见费媚娘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凝神细想,就继续解释说,“可是,史书上,依然清楚的记载着,唐太宗是个明君。”
“媚娘,我若是手无寸铁的农夫,如何有能力保得住你?”李中易轻轻的吻了吻费媚娘的香腮,“你长得太美了,能够得你相伴,实是我之幸运。但是,若要长相厮守,身为你的夫君,我必须有力量,遏制任何人对你的觊觎……”
李中易的话没说完,就被费媚娘抬手堵住了嘴巴,“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都怪我不好,长了一张迷惑男人的脸……”
“好了,好了,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李中易满是自信的说,“我相信,就在不远的将来,你我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游山玩水。”
“唉,你老是忙这忙那的,我心里闷得慌,发点小牢骚罢了,你千万别耽误了正事。”费媚娘毕竟是当过好些年贵妃的高贵女子,心里也明白,李中易说得一点没错。
书上讲得很明白,妲己误国,西施误国,总之长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误国误男人。
“易郎,抱我进去,我好想有个你的小娃儿。”费媚娘的心里也很苦,她这个蜀国的前贵妃,在李中易势力不够的时候,根本不敢公开露面。
臣子和别国的皇妃有染,根本不需要言官弹劾,李中易就会被士大夫的口水给淹死。
就连罪过都是现成的,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寻:淫*辱宫妃的董卓再世!
王莽、董卓和曹操,这三个历史名人,已经成了秦汉以来,历代帝王心目中,最大的禁忌。
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只要沾上了“操莽之志“的恶名,前途尽毁都是轻的,恐怕灭族之祸,就在眼前了。
李中易也非常理解费媚娘的苦处,终日无法公开露面见人,其中的苦闷,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嘿嘿,我喜欢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李中易拦腰抱起费媚娘,正欲进房内欢好一番,却不料旁边忽然传来颦儿冷冷的哼声,“李观察,您这是打算抱着我家娘子去哪儿呢?要知道,我家娘子还在吃药呢?”
李中易的脸皮厚比城墙,他看也不看颦儿,抱着费媚娘大步流星的直接往厢房走去,“颦儿大姊姊,本观察乃是当世无双的名医啊……”
“颦儿,你去看看燕窝炖好了么?”费媚娘担心颦儿受了委屈,赶紧红着脸蛋,想把她支开。
颦儿气得涨着脸,撒开两腿跑开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艳景无双的极乐之后,费媚娘浑身细汗的窝在李中易的怀中,喃喃道:“颦儿那丫头已经长大了,心里藏着人。”
李中易探爪罩着费媚娘的半边酥胸,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既和她亲如姊妹,就干脆替她做主,男方的身份地位啥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并且嫁妆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至少是十里红妆。”
不看僧面看佛面,且不说颦儿替他和费贵妃偷情打掩护的事,单单因为她是费媚娘最贴心的小姊妹,李中易爱屋及乌之余,也绝不会亏待了颦儿。
“唉,那个死丫头,一直憋在心里苦得很,却死活不肯和我说。”费媚娘一边享受着李中易的温存,一边仰起祸害死无数男人的美颜,“死冤家,据我的估计,那个死丫头八成是暗中喜欢上了你这个花心浪子。”
“哎哟……”李中易一个失神,倒让费媚娘在他的右肋下的软肉处,狠狠的掐了一把。
“不可能吧?”李中易的确吃惊不小,他对颦儿完全没有非分之想,以前,就算是救了颦儿一命,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目标一直锁定在费媚娘的身上。
“哎,那个丫头是个死心眼,她一直偷偷的给男人绣靴子,却从来不送出去。”费媚娘越说越气,越说越恨,抬手又狠狠的掐了李中易一把。
李中易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硬挺着,让费媚娘发泄出严重的不满。
“卿卿,天地良心,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对颦儿生出非分之想,平日里也很注意着……”李中易担心影响到了费媚娘的感情,连连做着解释。
费媚娘长声一叹,哀怨的说:“我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你对我的心思,我起初不太明白,后来也就明白了。我不想害了你,所以一直强行找理由疏远着你,谁知阴差阳错,我还是被你这个死冤家给弄到了手。”
李中易老脸一红,想当初,他打着费媚娘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呢。
“颦儿不仅贴心,人品好,长得又俏,可是……这个死丫头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你这个花心浪子呢?”费媚娘百思不得其解,恶狠狠地瞪着李中易。
李中易糗糗的说:“我也在纳闷呢,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招惹过她。”
“哼,少来骗我。颦儿每天都在绣靴子,那尺码我太过熟悉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费媚娘心里很不爽,扭动着身子,把光洁的脊背送给了李中易。
李中易心里没鬼,自然没啥好担心,他也不说话,只是拿手去抚摸费媚娘的隆臀,嘿嘿,一起这么久了,美娇娘身上的敏感点,早就被他摸索得一清二楚。
不大的工夫,费媚娘受不住李中易的把玩,挣扎着想从床上溜下去,却被李中易捉住了,痛痛快快的又大吃了一顿。
春事既了,李中易伏在费媚娘的身上,将她完整的笼罩进了身下,邪魅的一笑,调戏说:“饱了没有?没饱的话,咱们继续?”
“呼呼呼……”费媚娘喘着粗气,连手指头都瘫软如泥,只得乖乖求饶,“饱了,真的饱了……饶了我吧……”
李中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于身心俱熟的费媚娘,不说话的手段,比任何劝解都管用。
这男女之间的房事,认真与否,其实事关感情的深厚与否。如果男人上了床,仅仅只是敷衍了事,除了身体不适之外,很可能心里有了别的女人。
李中易刚才一板一眼的使出浑身的解数,将费媚娘整治得死去活来,此事本身就传递出了鲜明的信号:在他的心里,费媚娘的地位非常之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费媚娘恢复了一些体力,气头也过了,李中易这才小声建议说:“不如找点事情给颦儿去做,让她多接触一些英才俊杰,眼界宽了之后,就不至于钻牛角尖了。”
“呀,这倒是个好主意!”费媚娘差点蹦了起来,惊喜的搂住李中易脖子,一阵狂吻。
李中易暗暗松了口气,这女人啊,心眼都是非常窄的,除非是万不得以,绝难把男人推出去与人共享。
哪怕,那个要分享男人的是自家的亲姊妹,也是不行滴!
李中易确实对颦儿没有丝毫歪念头,所以,他做起决断来,毫不迟疑,态度异常坚决。
“只是,那个丫头是个死心眼,我若冒然去说,恐怕会起反效果吧?”费媚娘十分担心的问李中易。
李中易轻轻的一笑,小声说:“顺其自然便可,毋须刻意去操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