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了谢金龙之后,李中易马不停蹄的带着大队兵马,彻底包围了谢金龙的部下。
大营之外,郭怀统领下的三千骑兵部队,也已经集结完毕,只要李中易一声令下,立即马踏连营。
新上任的朔方军步军都指使姚洪,手里的提着一柄大砍刀,冲着被包围的原灵州官军们,厉声喝道:“只要放下兵刃,皆可不死。胆敢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上官,请恕小人抖胆一问,谢都指挥使还欠了小人们三个月的饷钱,不知该如何处置?”
令姚洪没有料到的是,被包围的灵州官军之中,居然有人敢主动冒出头谈条件?
姚洪不敢擅自做主,就把目光投向李中易,见李中易微微点头,他当即作出承诺:“谢某人所欠之饷钱,俱由朔方观察处置使府拨下,一个大子都不会少了你们的。”
“上官,小人再次抖胆,请李观察当众发誓,不杀我等。”那人虽然身穿都头的服饰,仅从言谈举止来看,确实是一身虎胆。
李中易暗暗点头,边军多猛士,此话一点不虚,他原本就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此时倒起了惜才的心思。
等李中易当众发下赦免众人的誓言之后,近两千灵州的官军,纷纷缴械投降。
等手下人控制了局面,姚洪走到那个都头的面前,冷冷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那人一脸从容的拱着手说:“小人姓莫继勋,原为灵州官军的决死都都头。”
姚洪眼眸一闪,按照周制,一般的禁军都设有决死都,或是决死营,里面全是敢打敢杀的死士。
难怪这小子敢如此嚣张,竟然逼着香帅当众赦免,不杀他们。
姚洪心里明白,如果李中易没有赦免莫继勋等人,恐怕就是死拼的结局了。
以新编朔方军的实力,灭掉莫继勋等人,可谓是易如反掌,只不过,些许小伤亡,恐怕就再所难免了。
这时,中军传令官骑兵跑过来,一边指着莫继勋,一边传达了李中易的军令,“姚公,香帅有令,要亲自见他。”
姚洪瞥了眼一脸平淡的莫继勋,他心里明白,香帅肯定也是起了惜才之心。
“罪将拜见李帅。”莫继勋平静的站到李中易的面前,只是拱手为礼,并没有下跪。
李中易还没开口,姚洪就插话说:“禀香帅,此人名叫莫继勋,乃是前灵州官军决死都的都头。”
“莫继勋?”李中易皱紧眉头,摸着下巴凝神想了想。在西北地界之上,姓莫的人,其实非常之少。
莫折氏原本就是党项一族,由于汉化的缘故,其中一支改姓莫,另一支则是折掘氏。
李中易是医生,不是历史学家,他并不太清楚莫氏族人中有哪些历史名人。
不过,党项人的折掘氏一族,李中易倒是颇有些了解的。著名的电视连续剧《杨家将》,李中易看过可不止一遍。
佘太君,佘赛花,儿子都死光了,杨门女将还可以走上战场抗辽。除此之外,京剧《八郎探母》,是李中易的爷爷最喜欢看的一出戏,李中易对于折家将和杨家将,一点也陌生。
小时候读书的时候,李中易每天都要在中午听完了刘兰芳主讲的《岳飞传》,才肯背上书包,在爷爷的催促之下,去学校上学。
“吾意命你继续为决死都的都头,不知道汝意下如何?”李中易摸着下巴端详着莫继勋的神色。
莫继勋淡淡的说:“双饷,一旬至少两次羊肉佐餐,不得供给霉粮,盔甲齐全……”提了一大堆要求。
姚洪的脸色很有些难看,姓莫的真不知道好歹,香帅没宰了他,就是万幸,居然还敢如此猖狂,不要命了?
李中易笑道:“吾带兵多年,素信一分价钱一分货,童叟无欺。好,本帅就依了你。不过,本帅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喏,但凭李帅吩咐,罪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继勋一脸平静的作出了回应。
“你怎么知道,称呼本观察为李帅?”李中易两眼一眨不眨的盯在莫继勋的脸上,不打算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莫继勋淡淡的说:“政军殊途,如果没有朝廷任命的帅职,仅仅是李观察,并无资格包围灵州官军,并强行要求我们这些军汉缴械投降。”
李中易点点头,莫继勋的腰杆挺得笔直,显然是有所倚仗才对。
“嗯,你且退下,待我大军攻灭北汉刘家及折掘氏之时,必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李中易故意把语速放的很慢,终于,他从莫继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情绪波动。
嘿嘿,折赛花的一族,居然离开了府州和麟州,跑到遥远的灵州来当都头,他想干嘛?
解决了灵州官军之后,李中易算是彻底掌握住了全城的正规武装力量。接下来,李中易的目标,自然也就放到了,勾结党项人,鱼肉汉族老百姓的大地主,大官僚的身上。
第二日下午,李中易刚吃过午饭不久,正陪着费媚娘缓缓散步。牙兵忽然来报,灵州长史杨正高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就跪在了李中易的公事厅门前。
“夫君,这是不是负荆请罪?”费媚娘眨了眨异常勾魂的一双美眸,笑吟吟的问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应该是不算的,廉颇请罪的时候,尚有反击的实力,这杨某人已成瓮中之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嘻嘻,妾身提前恭贺夫君,你又要发财了。”费媚娘熟知李中易的习惯,抄家捞钱,一定要把便宜占尽占足。
“哈哈,爱妻知吾甚深,来,香一个!”李中易的前半段话,非常正经,后半截却露出了好色如命的狐狸小尾。
费媚娘笑嘻嘻的迈开小碎步,逃得远远的,不让李中易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羞人之事。
李中易毫不迟疑的追上了费媚娘的身影,拉着她的小手,继续缓缓的散步。
“夫君是打算晾着那位杨长史,让他脑子更清醒一些,交代钱财的时候,更彻底一些?”费媚娘的秋波绕着李中易的身上,打了个转,说的却全是他的心思。
“嘿嘿,有个伟人曾经说过,宜将余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李中易轻轻的捏了捏费媚娘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微笑着解释说,“灵州地处西北极边陲之地,咱们汉人本就偏少,如果不能团结一心,聚沙成塔,等我离开之后,迟早还是要出大问题滴。”
“所以,不把祸患留给子孙,就让我李某人来做这个恶人吧。”李中易说到这里,语气渐渐转冷,“党项人的俘虏我可以在震慑住之后开恩不杀,但是,勾结党项人鱼肉本族老百姓的汉奸,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汉奸?”费媚娘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难免有些疑惑,李中易笑着解释说,“就是身为汉族一员,却吃里扒外,勾结异族的各种小人。”
“哼,有个连皇妃都敢偷的家伙,算不算小人呢,让我想想看?”费媚娘一脸揶揄的瞅着李中易,戏谑之情溢于言表。
李中易邪魅的一笑,将嘴巴凑到费媚娘的耳边,小声说:“如果是那位皇妃情根深种,主动献身……?”
他的话还没说完,费媚娘已经羞得满面通红,愤恨的捂住足以祸害全天下男人的美颜,撒开大碎步,逃之夭夭。
李中易被费媚娘粗鲁的举止,唬得不轻,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将费媚娘栏进怀中,温柔的提醒说:“你现在已经是双身子的人了,怎可如此莽撞?”
费媚娘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轻声骂道:“臭男人,得了大便宜,还卖乖,懒得理你。”
李中易被她那狐媚的秋波,勾得火苗大旺,只可惜,怀孕初期的女子,最好还是不要行房,以免造成流产的悲剧。
由于身子贴得很紧,费媚娘很快察觉到了什么,她撇着小红唇,戏谑道:“把某人憋坏了身子,不要胡乱埋怨妾身哦。”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大不了就玩五个打一个的游戏罢了,上次教过你,你楞是不肯好好学习,这次可不许耍赖哦。”
费媚娘羞不可抑,捏紧小粉拳,狠狠的捶了李中易好几下。
李中易确实上了火,也顾不得杨正高就跪在刺史公事厅的门外,他拦腰抱起费媚娘,大步回到卧房。
费媚娘起初不肯配合,李中易也不着急,一边搂着她耳鬓厮磨,一边重重的叹息说:“原本是干柴遇上烈火,挺好的,如今我是自作自受啊,憋坏了可怎么是好?”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费媚娘翻过身子,喘着粗气说:“死鬼,就知道欺负人家。”没有丝毫瑕疵的小手,终于配合着李中易,开始玩五个打一个游戏。
李中易心里暗笑,男人为主的社会,真好啊!
以前,李中易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用出去找女人来威胁,他的那位校花老婆。
李中易以前,也算是有事业有地位的成功男人,虽然不是高富帅,也有崇拜他的漂亮女人,倒着追他。
只是,偶尔的偷吃过后,不管时间多紧,李中易也一定先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小跑一段路,直到浑身出汗之后,才敢开车回家。
做贼难免心虚嘛,李中易尤其害怕带着情人的香水味或是沾染上细微毛发,回家去亲吻合嗅觉异常灵敏的校花老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