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只要李中易忙于公务回晚了,都会歇在唐蜀衣的屋里。
由于,唐蜀衣和李中易一起共过患难,又是狗娃的亲娘,还是李府的掌家娘子,李中易对她自是比旁人要高看好几眼。
所以,李中易整治芍药的一些“恶”手段,倒是从来没有使到唐蜀衣的身上。
只是,今晚的唐蜀衣,却热情似火,十八般技艺通通使出,伺候得李中易浑身舒泰,身心俱悦。
末了,沐浴更衣之后,李中易搂着唐蜀衣重新躺回到床上,笑眯眯的问她:“跟谁学的?不会是芍药吧?”
忽明忽暗的灯光映射下,唐蜀衣的表情也跟着飘忽不定,她将脑袋埋进李中易的臂弯里,呢喃道:“奴家想要个女儿……”
李中易不禁微微一笑,随着掌家日久,唐蜀衣也学会了隔山打牛,指东打西的谋略。
因为情分不同,所以,李中易一月之中,至少有十日,歇在唐蜀衣的屋里。
不过,做夫妻的时日一长,李中易对唐蜀衣的身体实在太过熟悉,难免有些时候,很难尽兴。
所谓七年之痒,恰好印证了李中易和唐蜀衣,如今的床第关系。
唉,左手摸着右手,摸的时间一长,自然感觉方面,也就不那么刺激。
不过,狗娃就住在唐蜀衣的院内,李中易每晚入睡前,都要去狗娃的床边,哪怕仅仅看一眼熟睡中的儿子,心里也是快活的。
激情变成了以儿子和感情为纽带的亲情,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让唐蜀衣充满了危机感。
嘿嘿,鉴于唐蜀衣的技巧略显生涩,而且其中的某些细节又令人比较熟悉,李中易大致可以断定,她应该是和金家三姊妹学的。
李中易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好象是从唐朝开始,高丽半岛的新罗国王,几乎每年都要向中土的皇帝,献上本国的极品美妞。
如果不是李中易征高丽的时机正好,等金家的孪生三姊妹正式成年之后,他恐怕很难将她们吃到嘴中。
换句话说,手快有,手慢无,再加上金子南的小命,当时完全捏在了李中易的手中,阴差阳错之余,倒让李中易近水楼台先得了月。
金家三姊妹的老大——花娇,小小的年纪,心机居然很深,她的一笑一颦,一语半言之中,皆藏着令李中易不喜的斧凿痕迹,所以,一直不怎么受宠。
倒是彩娇,因为个性的问题,她的“憨劲”已经深入骨髓,李中易倒是颇为喜爱此女。
清晨的常朝之后,李中易因为还没有正式宣麻拜相,所以,他直接去了庆寿宫。
柴荣把儿子和亲妹妹的安危,完全交到了李中易的手上,他即使明知道结果无忧,也必须每天都去庆寿宫里打个照面。
诊过脉之后,李中易发觉,柴宗训的情况,比昨日略好一些。
柴宗训的脸色依然异常苍白,不过,由于昨晚多少能够睡个囫囵觉,他的精神头,显得还算不错。
“师,小六昨晚睡了两个半时辰,舒服多了。”柴宗训牵着李中易的袍袖,眼巴巴的望着他。
“回参政,陛下今日早朝前,专门抽空看过殿下的脉案。”杨向冲为了讨好柴宗训,中途插了话进来。
李中易只当没听见一般,笑着问柴宗训:“只要按照我说的方法调养身子,你肯定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柴宗训象是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喘着粗气说:“小六信得过师傅。”
李中易注意到,这孩子说话的时候,中气严重不足,显然,被一天发作无数次的“打摆子”,折腾得不轻。
病人的身份太过于尊贵,对于负责主治的医生来说,自然是喜忧参半。
以前,某位老首长的脾气很大,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李中易当时身为主治的专家组长,可没少吃排头。
可是,在李中易晋升院长的关键时刻,也正是那位老首长发了话,这才最终一锤定音,帮助李中易从一大堆竞争者之中,脱颖而出。
李中易至今记得很清楚,那位老首长的秘书,亲自找到了主管部门的领导,只说了一句话:尽量把有能力的年轻干部,提拔到重要的岗位上去。
此话看似四平八稳,滴水不漏,可是,在所有的竞争者之中,就数李中易的业务能力最强,年纪最轻。
上帝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李中易替柴宗训推拿针灸了一番,临走前,笑着叮嘱说:“小六不必过于担心,今晚依然可以睡个囫囵觉。”
柴宗训点着头,说:“小六不会忘记师傅的救命之恩。”
李中易笑了笑,拱手告辞离开,如今的柴宗训还小,尚不知道乾纲独断的滋味,童言不可信也!
临出宫之前,杨向冲忽然追上李中易,小声说:“参政,今日已经锁院,翰林学士们都在里头。”
李中易心想,这应该就是,他放了杨向冲一马的第一个回报吧?
“杨内使有心了。”李中易自然不可能留下话柄,点到为止即可,杨向冲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他话里的未尽之意。
杨向冲谄媚的一笑,刻意压低声音说:“参政还需要注意那边。”他抬手朝内苑西边用力的指了指。
李中易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并没有询问杨向冲,西边代表哪边?
出宫上之后,李中易斜倚在锦褥之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边暗暗心惊。
杨向冲虽然没有明说,李中易这一路之上,寻思了好一阵子,方才意识到,秦妃和杜妃所生的三个儿子,可不就住在西边的宫里么?
按照李中易的预计,柴荣率军亲征北伐之后,由他护着柴宗训,留在开封城内监国。
皇帝走后,太子最大,可是,政事堂的相公又都在开封。而且,秦、杜二妃的儿子,也在开封。
万一变生肘腋,柴荣死在了北伐的路上,如果秦、杜二妃起了别样的心思,政事堂的相公们并不见得非要拥立柴宗训登基。
李中易想到这里,顿时觉得,他肩膀上的担子,比预想之中,还要重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