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李翠萱除了尚为完璧之身之外,该占的便宜都被李中易占了个精光。
也正因为如此,李翠萱已经初通人事,她羞红着脸颊,想要不看不听,却又不敢乱动。
万一,因为她的妄动,惊动了李中易,那么,野合的名声很可能要背上一辈子,那就大大的得不偿失了!
叶晓兰起初还有工夫捂死小嘴,到后面,渐渐抑制不住的娇喘出声,这反而助长了李中易的好兴致。
“爷……赏……赏……都赏给奴婢吧?”
眼看快要完事之际,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叶晓兰,忽然睁开水汪汪的美眸,反手抓住李中易的右手,可怜兮兮的哀求主人赏赐精华。
李中易邪魅的一笑,这叶晓兰不愧是出身于幽州名门大户的女郎,见识方面比一般的小门户女子,要强出无数倍。
叶晓兰要想在李家立稳脚跟,改变目前仅仅是书房侍婢的命运,就必须替李红易生个大胖儿子。
可问题是,如果叶晓兰将来产子或是生女的时间,恰好可以推算出,是在大军出征期间受的孕,这就等于是白白送出一个天大的把柄给李中易的朝中政敌。
基于此,李中易一直暗中命人在叶晓兰的饭菜之中,加了点避孕的料。
只是,让李中易没有想到的是,叶晓兰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竟然察觉到了异样,并且在大军获胜的当口,恳求李中易留种。
李中易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尤其是对自家的女人。
既然已经没了可能被攻击的隐患,李中易完全不介意,把精华全都留给叶晓兰。
侍女们抬来缴获的浴桶之时,叶晓兰藏身于锦被之中,死活不肯马上起身。
可是,拱起老高的锦被,告诉李中易,叶晓兰居然是曲腿仰躺的不文雅姿势。咳,幽州的大户人家居然还教这个,实在是让人万万想不到哇!
李中易微微一笑,叶晓兰显然是想尽最大的可能,增加受孕的机会,也就没有再为难她。
“你……过来帮爷沐浴净身。”李中易舒服的泡进浴桶,却无意中瞥见贴着帐沿,缓缓向外溜走的李翠萱。
李翠萱的俏脸滚烫一片,彻底染成了红布,她深深的低着头,狠命的搓着裙摆,踯躅了好半晌,迟迟不肯就范。
“快点过来帮爷搓背,不要惹爷生气,懂么?”李中易刚刚舒服过,也没精力实质性的欺负的李翠渲,他只是成心想看李翠萱的笑话而已。
面对李中易赤果果的威胁,李翠萱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才挪到浴桶旁边。
还没等李翠萱反应过来,李中易霍的起身,轻舒双臂,将美娇娘拦腰抱进了浴桶……
“帮爷洗头……”
“没搓对位置,左肩后面有点痒……”
“真是笨死了,手这么重,皮都快给你搓破了……”
李中易美滋滋的享受着鸳鸯浴,一边对李翠萱上下其手大肆袭扰,一边使唤着她学会伺候男人搓背。
沐浴已毕,李中易主动帮李翠萱擦拭干净身子,拦腰揽紧白羊似的羞怯美娇娘,将她硬塞进锦被之中,和叶晓兰一左一右,躺了个并排。
李中易很快梦见了周公,可是,李翠萱死活无法合眼,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当着叶晓兰的面,和李中易洗过了鸳鸯浴,还光着身子躺了个肩并肩,将来正式进门的时候,谁还会相信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李翠萱,忽然听见李中易低沉的声音,“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连夜启程。”
李翠萱刚睁开眼睛,就觉胸口上有异物,她张开小嘴刚想叫唤,却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抬手捂住了红唇,死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爷,您能不能挪开爪子,那里怪疼的。”李翠萱刻意压低声音,没好气的提醒坏男人,他的手不仅放错了地方,而且力道重得让人受不了。
李中易闷闷的轻笑了数声,没搭理发泄不满的李翠萱,祸国殃民的小妖精上次不慎发出尖叫声,小屁屁被军法官揍开了花,深刻的教训一直铭记于心,嗯哼,挺好的!
一切装束停当,李翠萱紧跟着身罩重甲的李中易,先后钻出中军大帐,她这才发现,整个大营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若隐若无的呼吸声,李翠萱意识到,今晚必有大行动。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的睁大两眼,视线所及的却只是环绕在李中易身旁的少数近卫女兵。
“你们俩先上马车,沿途都不许出声,明白么?”李中易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分别拉住叶晓兰和李翠萱的小手,刻意压低声调仔细叮嘱她们俩,不要触犯无情的军法。
“是。”李翠萱小屁屁上的旧伤,尚未完全愈合,她自然知道军法的厉害,下意识的点头应喏。
叶晓兰心里门儿清,她远不及李翠萱的倾国姿容,连李翠萱都被打了军棍,揍得很惨,何况她这个书房侍婢呢?
李中易见叶晓兰抬手捂住小嘴,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一副惟恐违反军法的可怜模样,他不禁翘起嘴角,心里很满意。
说实话,李中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他身边的女人,都充分的了解军法的严肃性,惟恐逾越雷池半步,更何况旁人呢?
“都准备好了吧?”李中易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小声的询问来人。
“爷,所有的鞑子俘虏全都五花大绑,堵死了嘴巴,被牢牢的捆绑在了马背上。”何大贝小声回答道,“咳,儿郎们手毒,昨儿个追杀的时候,除了首级之外,抓回来的鞑子居然没一个带伤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不想浪费弥足珍贵的伤药。”
李中易点了点头,却没吱声,他心里明白,这种你死我活的国战,没有那么多虚假的仁义道德可讲。
何大贝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一直担心李中易会追究杀戮过甚的责任,却不想李中易只是轻轻的放下,并没有打算追责。
“既然准备妥当了,那就出发吧。”李中易翻身骑上“血杀”的背脊,断然下达了军令。
以刘贺扬的兵马为先导,大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摸黑出发,连原本最容易出问题的俘虏营那边,竟然也没有发出异常的响动。
马车开始移动的瞬间,李翠萱悄悄的放下窗帘,李中易连中军大帐都没拆,显然是不想因为动静过大,惊动了契丹人吧?
李翠萱刚扭过头,就听见叶晓兰的小声嘲讽,“也不知道,偷窥机密,该当何罪呀?”
为了保密,车厢内一片漆黑,李翠萱也看不清楚叶晓兰的脸色,只是隐约察觉到,叶晓兰正死死的盯着她。
“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哼,怀不上那个坏男人的野种,你就只能一辈子当奴婢。”李翠萱原本没有和叶晓兰计较的心思,谁曾想,她脱口而出的竟是如此尖酸刻薄的讥讽。
叶晓兰做梦都没有料到,李翠萱张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庸荣华贵之气度。
被噎得很不痛快的叶晓兰,也不是等闲之辈,她缓过劲后,冷冷的一笑,说:“我甘愿服侍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一辈子为奴为婢,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不像有的人,明明是个浪蹄子,却偏要假正经,还梦想做主子的所谓红颜,我呸。”
李翠萱憋的满脸通红,肺都快气炸了,叶晓兰一席诛心的话,不经意的戳穿了她的内心深处,令人无言以对。
也许是察觉到李翠萱那粗重的呼吸声,叶晓兰暗自得意,毫不迟疑的又添了把火,她低声笑道:“我本幽州小户人家的女儿,能够在书房里常伴于爷的左右,每日里吟诗颂词,已经快活死了。如果运气大好,奴家怀了身孕,有个小小郎君护身,以爷为人,多半会抬奴家为妾,嘻嘻,那就更知足了。”
李中易放慢马速,摸出马鞍子上水囊,灌了几口凉白开。
却不成想仅仅耽误了这么一回子工夫,贴身而过的马车里,几不可闻的两女对话声,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钻入他的耳内。
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处,李翠萱知道叶晓兰的底细,近在咫尺的可恨骚蹄子,其实出身于幽州名门的叶家。
骚蹄子的亲爹叶名镇,官居契丹国南京宰相府左平章政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南面汉官重臣,哪里是什么小户人家?
不夸张的说,李翠萱所拥有的所谓后唐皇族后裔的光环,在现实中非但一文不值,反而是惹祸的根源。
撇开脱毛的凤凰不如鸡的这句老话不提,李翠萱的显赫家世只要露了底,除了皇帝或是无视于皇权的大军阀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敢娶她这个祸根进门。
反之,叶晓兰如果没有被李中易掳了来,只要叶家放出嫁女的风声,她绝对是个抢手货,幽州的汉官大家族请的媒人,必定会踏破叶家的门坎。
如今,叶晓兰故意正话反说,楞是把冰雪聪明的李翠萱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以往在李中易面前的柔顺羔羊,眨眼间变成了一只攻击性极强的胭脂虎,这实在是令人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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