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沉思半晌说道:“咱们家情况是万万没有能力再娶一个媳妇回来的。这丫头就留给咱们兄弟几个做媳妇吧。”
“那生的孩子是谁的?”沈砚不屑的问道。
“自然是咱们沈家的。”沈子言低声说道,要是这丫头真的能留下香火,他也算是对的起自己故去的父母了。
双喜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当双喜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围绕着她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正把粗糙的手往她的里衣里伸去,当摸到的时候,重重的捏了一把,感叹道:“大哥!这丫头都没那野猪肉多!”
双喜见状大叫道:“**!登徒子!”谁知道,声音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嘶哑的呜咽声。
沈老三见状说道:“二哥!这人怎么能和野猪比?”
沈老二闻言冷哼一声:“是没法比!野猪还能吃肉!”沈老二很不满意自家大哥用一只野猪换回了这干瘦干瘦的病秧子。说完就径自走出了破庙。
“你醒了?”沈子言听见双喜的声音,低头问道,声音沉稳。
双喜没有理会沈子言,双目望去。
这是一处破庙。为什么能确定这是一座庙?那是因为屋子的正前方供奉着一个狰狞的石雕,双喜没有认出来供奉的是什么。这处房子倒是很大,近百平方,破旧的木椽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透过屋顶可以看见灰蒙蒙的天空。
这是一座不知道供奉着什么的荒庙。双喜得出结论,接着心慌了起来!她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她只记得自己去上班,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自己就出现在这破庙里了!周围还围绕着三个奇怪男人!
沈子言这时候拿了一个破旧的陶罐,盛了水递给双喜。
双喜被沈老三从地上的草堆上扶起,皱着眉看着那陶罐。这陶罐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清洗过了,先不说那中间不停漏水的缝隙,就说里面漂浮的不知名东西,也让双喜很难去喝。
“喝一些吧,你会好受一些。”沈子言温颜劝道。
双喜皱着眉毛喝了一口,入口的是出人意料的甘冽。双喜伸手抱过陶罐,咕咚咕咚的把一陶罐的水都喝了下去。
“这是哪?”双喜出声问道,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可好歹能听清楚双喜说的是什么了。
“这是我家。”扶着双喜的沈老三插话说道。
“你们是谁?”双喜看不见扶着自己的男子长什么样子,但到是能看清刚刚给自己水喝的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沈子言双眼微微往里陷去,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了,稻草一样杂乱的生长着,看起来有些像一把笤帚。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短衣短裤,上面打了很多的补丁。
双喜皱眉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心里暗道,看样子这人是穷的不行了才会来绑架自己的!只要他们不伤害自己,自己倒是可以考虑接济接济。这男人看起来也太营养**了。
“我是沈子言,你身后的是我三弟沈墨,刚刚离去的是我二弟沈砚。”沈子言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双喜疑惑的问出口,这男子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啊。
“你爹输了赌债,大哥将用来换过冬粮食的野猪换了你回来!”沈墨的声音正处于变声期,不大好听。
“可惜咱们没有了粮食,要不然一定要把娘子养的胖胖的,这样才好生一个大胖小子。”沈墨从后面伸手抱紧了双喜。
听了沈墨的这句话,双喜的世界里忽然一片空白,接着,那些属于这个世界双喜的记忆纷涌而来。其实也没有很多记忆,以前的双喜有些傻。除了发呆、被安家婆娘揍、被安家兄弟姐妹欺负,在双喜的世界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双喜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状况,她去上班,然后电梯掉落,之后她就成了那被无意推掉死掉的双喜!那现在?她是被卖到这个贫穷的家里给沈墨当童养媳?她没记错的话,双喜才十二岁啊。
双喜想站起身来,可是身子却是一软,接着整个人昏了过去。
“大哥!娘子昏过去了!”沈墨大叫道,沈墨瘦的和一只猴子一样,十四岁本该是长个子的时候,可是因为营养**,沈墨的个子略显矮小。
沈子言伸手摸了摸双喜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发烧了。”
双喜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午夜。忽然她尖叫了起来!使劲的伸手推打着抱住自己的男子,她竟然不知何时被脱的赤条条,搂着她的男人也是赤条条的!身上盖着一条沉重的棉被,棉被上传来一股难闻的异味。
这时候沈子言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小娘子的不安分了,他还以为是双喜做了噩梦,于是双臂环住了双喜,把双喜紧紧的锁在了怀里。双喜动弹不得,使劲挣扎着,可是这么一动,双喜感觉到自己身上像被车辙碾压过的酸痛!一个不好的预感渐渐的在双喜的心中放大,沈子言该不会是……对自己……
双喜抽泣了起来,沈子言闻声看了看自己旁边睡着的沈砚和沈墨,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双喜,轻声哄到:“做恶梦了吧?不怕,我在。”
双喜闻声一愣,接着哭的更严重了。惊醒了躺在双喜另一侧的沈墨。
“娘子,你怎么啦?”沈墨疑惑的问道。沈墨说着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钻进了沈子言和双喜的被窝。
双喜这时候平躺着,放在身侧的手轻易的就感知到这沈墨是没穿衣服的!花容失色!
“你出去!”双喜冷声说道,带着激动和不安。
沈墨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双喜心道,她已经被沈子言这个**给欺负了,万万不能再给沈墨欺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由那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娘子的沈墨的童养媳,变成了沈子言的。但,双喜不会让自己多受一点欺负。
沈墨见双喜这般,并没有依然出去,反而往前凑了凑。温热的皮肤贴上了双喜,让双喜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双喜往沈子言那边靠了靠,对沈子言说道:“沈墨他怎么能这样?”
沈子言闻言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双喜,三弟是你的相公,自然不用遵守那男女授受不亲不亲的礼教。”
这回轮到双喜凌乱了:“他是我相公,那你是什么?”
“大哥自然也是你相公啊!”沈墨伸出一只手抱紧了双喜,闻言答道。
双喜被两兄弟夹在中间,感受着两边不同的温度,语气颤抖的问道:“都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