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小友,丁兄可是我潘家有恩之人,与我兄弟相称,岂会害你,此枚丹药虽不及你所炼制的丹药那般美味,但亦是丁兄的好意,子风小友可千万莫要辜负了丁兄的一番好意呀”。
潘舟家主对于子风似有改变的言语,让子风也深知丁千风在潘舟家主心中的地位,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默不作声,一口将自己面前分得的那粒有暗淡斑点浮现的丹药,送入了口中。
丁千风大笑,显得极为得意,并带有嘲讽之意,似有提醒的言语道:“听潘兄所言,子风小友此番到来,似乎也是有恩于潘家族人的,只是这恩,似乎对于小友而言,已经得到了报答,真是让人羡慕呀”。
然而就在丁千风口中嘲讽之言出口的同时,早已服下丹药的潘舟家主,本想开口言语什么。
奈何,潘舟家主却突然腹痛难忍,脸色变得暗淡,有斑点的浮现,并从口中冒出了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之气,瘫软在了地上,无法言语。
与此同时,在此的潘家族人,也与潘舟家主一样,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一个个瘫软在了地上,疼痛难忍,同样的无法言语,甚至就连子风身侧的潘元老伯亦是如此。
“潘元老伯,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瘫软在地,好似中毒了一样”。
子风露出了一脸的诧异,担心之际,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从口中冒出了那股极为难闻的恶臭之气。
待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倒下,疼痛难忍之时,丁千风突然一改此前在潘舟家主面前有说有笑的闲谈嘴脸,变得面露凶光,恢复了原本的嗜杀恶相。
“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差点被你给杀了,简直是荒唐至极,今日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你的丹药之中有毒”。
子风强忍着腹痛,极为艰难的扶起潘元老伯,一脸的不可思议。
“现在知道,那就太晚了,不错,这丹药本就是毒丹,我就是要将你们通通毒死”。
“丁兄,我们相识百年,你本不会如此,定是有何引隐情难道是因为子风小友此前不明缘由的对你出手,让你心生怨恨,才会如此的”。
潘舟家主强忍着疼痛,极为勉强,自我安慰的质问着一脸凶煞恶相的丁千风。
“不错,你若是对我心生怨恨,大可对我一人出手,还请放了潘舟家主一行人,给他们解毒的丹药,在此我也向你认错,切莫不可伤及无辜,放了潘家之人”。
然而对于子风似有认错的口中之言,丁千风却一脸的不屑,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你,还不足以让我耗费如此多的毒丹来对付,简直是可笑”。
未等丁千风将口中之言完全出口,一脸痛苦的子风,嘴角却偷偷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依然表现出一脸的痛苦,极为痛苦的问道:“不是因为我,那又是为何,潘舟家主可是视你为兄弟,有恩的兄弟呀,你就忍心看着潘舟家主如此痛苦的死去吗”。
“死,哪能那么容易,我还未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岂能如此简单就让潘舟死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我本就是为了灭杀潘舟而来”。
“为何,这又是为何,百年前你可不是如此呀”。
迷糊之中听到丁千风之言的潘舟家主,甚是不解,痛苦的质问了起来。
丁千风极为得意的大笑:“你太天真了,若不是百年前你突然的消失,我的目的早已达到,没曾想,在百年后我又能碰上你们在此避世,我又岂能像百年前一样,苦苦假装护你潘家周全,简直是可笑,若非我当年在你重伤昏迷之际,未能从你脑中探查出你们潘家秘法,在百年前你早已死于我手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当年进入你潘家,深得你父亲信任的那人,可是与我一同悟道的兄弟,那才是我的至交好友,当年我们便立下了约定,看谁先得到你潘家的秘法,只是我当年没有想到,在你父亲被我一同悟道的至交好友诱骗离开了潘家之后,你竟然会带着潘家的秘法迁离了宗族之地,当年我也只能将计就计,找了些帮手一路追杀与你,而我只能假装一路护送,只为得到你的信任,得到你潘家的秘法,只是说来也怪,为何当年我未能从你脑中探查出潘家秘法的任何蛛丝马迹”。
此刻,潘舟家主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奈何已为时已晚,已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并开始出现了幻觉。
“潘舟,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快快说出你潘家的傀儡秘法,兴许我还能给你解毒的丹药,如若不然,我今日定要血洗你潘家之地,让你潘家族人一个不留”。
“像你这样的弑杀恶人,休想得到我潘家的秘法”。
同样痛苦不堪的潘元,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在与潘舟家主一样,陷入幻觉之际,拉扯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子风,发出了最后的声音恳请道:“子风仙师,你就不要假装了,以你的本事,不会看不出此人是有问题的,你若再装下去,老头子我可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此刻,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子风,自然也就没有再装的必要,正如潘元老伯所说的那样,子风立即就站了起来,露出了一脸的笑意,并从口中直接吐出了那粒黄豆大小的毒丹,直接射向了很是得意的丁千风的脑袋而去。
若不是丁千风躲闪及时,其脑袋必定会被洞穿,当场死去,但即便如此,丁千风还是被子风吐出的毒丹伤到了一只耳朵,顿时血流不止。
丁千风大为吃惊,吞吞吐吐很是诧异的质问道:“你为何无事”?
“区区毒丹,我早已发觉,至于我服下丹药为何无事,那就无需告知于你了,只是有一事我务必告知于你,你那诱骗潘舟家主父亲的至交好友,是否被唤做魔尊大人”?
“那可是百年前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百年前之事,我自是不知,但百年后之事,我可是亲身经历,那什么魔尊大人,正是被我所杀,今日你若不交出解毒的丹药,应该也会死于我手,至于其中缘由,自然是因为你于潘家族人而言,存在灭族之危,我必护潘家族人,消灭任何威胁”。
“休想,区区道士之境,竟敢口出狂言,此前若非被你偷袭,我又岂能被你所伤,只是我的目的并非只为了要杀你们任何一人,而是为了得到潘家的秘法,哪怕是换了一副躯体肉身也在所不惜”。
随即,丁千风便施展法力,两手结出了极为繁杂的道法印诀。
眨眼之间,在丁千风身体的周围,散发出了极为恐怖阴森的气息,好似鬼灵现世,发出厉鬼嘶吼,并从丁千风口中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哀鸣之音。
子风大惊,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架势,好似将死之人灵魂即将散体一样,使得丁千风的身体变得扭曲变形,异常的恐怖,就连子风体内的三魂七魄,都在丁千风施展恐怖手段的威势震慑之下,产生了震荡,欲要被引出体外的趋势。
“这是什么法术,难不成你是要将自己灭杀,你就不怕自己的三魂七魄在一出体的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吗”。
子风在勉强护住自己体内受到震荡的灵魂,不致于被牵引出体,发出质问之时,已然感觉到了躺在丁千风脚下的潘舟家主,早已被丁千风施展阴森手段,震荡灵魂的威慑之下,体内灵魂也同样处在了离体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