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加入一气道盟的事情之后,钟赐又和赵无声两人闲聊了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去。
赵无声也没有多加挽留,他们这边还有一大堆事要忙着呢。
玄冥猿王虽然已经被诛灭,但是造成的破坏却没有跟着消失,东城区数个街道沦为了废墟,民众死伤达到了数千人,还有紧随而来的舆论影响,以及一气道盟死伤弟子的抚恤问题。
大批大批的头疼事要等着他们去处理。
赵无声现在哪还有空去和别人闲聊,微笑着送走钟赐之后,就立刻转头投入到了战后工作当中。
钟赐真元涌动,身体外围泛起淡红光芒,速度极快的朝着南湾小区的方向飞去。
这一次回去,他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低调,也没办法低调。
之前一战,那么多的摄像头对着,通过视频转播,不知道多少人记住了他的模样,南湾小区就处在这座城市中,要说里面没人能够认出他来,打死赵无声他都不信。
因此钟赐也就不再遮掩了。
况且为什么要遮掩呢?
身为斩妖除魔的英雄,迎接万众瞩目的目光不好吗?
曝光度越高,知道自己的人越多,那些想要对自己下手的人,顾忌也会多起来。
杀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与下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日之星,所引起的关注是完全不同的。
红光如同流星,带着长长的焰尾,一路飞到了南湾小区。
没有理会路上那些遇到之人错愕的目光,钟赐直接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里,进了房子关上大门,然后启动了之前布置下来的隔绝阵法。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监视之后,钟赐这才长出口气,缓缓走到自己特意清理出来的静室,坐到榻上沉思起来。
钟赐脑海中回忆起刚刚两场大战,与玄冥猿王以及赵无声李修明二人的战斗细节,清晰无比的在他眼前滑过。
战斗中所犯的错误以及自身所拥有的优势,迅速的被整理出来,化作自己的战斗经验。
一番总结过后,钟赐得出了结论:“现在实力还是太弱了,红莲业火已经跟不上如今的强度了,现在威力虽然不弱,但是也只能够对付一些筑基前中期的敌人,再往上一点,就力有不殆了。”
红莲业火终究只是一门最高才能修炼到筑基二重的功法。
或许这门功法,在筑基一二重威力显得不弱,但筑基一二层,也只是筑基前期的境界而已。
天元世界筑基有六重,其中又分作前中后三个境界,一个境界一重天地,实力相差极大。
往往数个筑基前期的修士,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筑基后期的修士更是能够独自对抗十数位筑基前期的修士,几乎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
就像之前,钟赐为何能够力扛赵无声以及李修明的联手进攻,还不是因为此二位一气道盟的长老,都只是相当于筑基一重的实力,对上他筑基二重的修为自然会被压制。
仅仅只是一重境界,实力差距就已经这么大了,那么如果到达筑基六重,那该又有什么样的可怕差距?
“或许数百年前的金面火神金人凤,就是属于筑基顶峰的存在吧。”钟赐不由得想起了和自己同样操控火焰,并且以此出名的金人凤。
至于说操控火焰更出名的东方月初,实在不好意思,人家是早就不属于筑基层次的强者了。
他深深地怀疑,东方月初已经踏入到了金丹境界。
而东方月初如果就已经是金丹实力,那么与他齐名的王权富贵又是如何?
四大妖皇呢?
傲来国的三少爷以及白月初的父亲白裘恩呢?
“果然这个世界的水很深。”一股寒意涌上了钟赐的心头,他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之前没有真的下杀手,如果真和一气道盟闹翻了,那我恐怕真的恐怕真的就只能够逃离这个世界了。”
一气道盟能够率领人族在五大妖国之中立足,保持人族的平等独立地位,实力自然不可能像表面上那样展现出来的弱小。
五百年前就有一个最强道门兵人王权富贵,谁知道五百年后不会有其他的道门兵人。
总之,这些能够传承至今的强大势力,没有一个是可以轻视的,也不是现在的钟赐能够惹得起的。
“不过如果不出差错的话,要不了多久我便是一气道盟的人了,运气好的话,如果我的红莲业火真的引起了其他人的重视,说不定长老之位也能够坐一坐。”钟赐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他当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赵无声说可以保他一个长老之位的话,毕竟对方也只是一个长老,或许在一气道盟的地位不低,但想要随便提拔一个陌生人出任长老,哪怕那个陌生人很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真正的关键还是红莲业火。
是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红莲业火背后所关系的灵血,与东方灵族相同的灵血。
一种新的灵血。
多么强大的诱惑啊。
如果培育得当的话,人族手中说不定又要出现新一个杀手锏,一个和纯质阳炎一样,用来对抗妖族的杀手锏。
这种增强人族底蕴的事情,几乎不会有人会拒绝。
所以钟赐面临的境地,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在没有弄清楚红莲业火到底是属于什么血脉,会不会消失的情况下,他能遭遇的最坏情况,也不过是被当做种马,用来播撒他体内的灵血血脉。
这对于一些人来说,与天堂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钟赐不是这些人。
他虽然不会拒美色于千里之外,但也不会沉溺其中,偶尔尝尝鲜就好,天天让他去做,会吐的。
“所以还是实力的问题。”钟赐神色郑重,然后直接打开了系统,时间紧迫,加快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
那么就没人可以逼他,反过来,他可以去强迫别人。
主宰自己,主宰他人的命运。
这正是他一路修行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