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仙门修士选择袖手旁观之下,昆城的凡人们接下来的命运就已经毫无异议了,等待他们的就只是屠戮二字。
屠杀在继续着,各种各样的血光在城中出现,一股股邪恶的气息也爆发出来,大量的血祭在进行着。
“真是痛快啊!”
听着下方城中的哀嚎之声,大巫首畅快的大笑着起来,双眼之中尽是复仇的快意。
虽然下面屠杀的都是苗人,按理说也属于南疆蛮人,与大巫首麾下统治的那些蛮人并没有什么差异。
但是谁让这些城中的苗人都已经独立出来,甚至还有了苗这个特别的称谓,用以与他麾下的蛮人作为区分了。
既然如此,不能为我所用,反而还住自己的仇敌和自己作对,那自然杀起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根本就不会手软。
一只只蛊虫从他身体里面飞出,然后往下方的人群飞去,眨眼之间便听的数道惨叫之声,然后飞出的蛊虫又再度飞了回来,神情威势变得更加凶狠一些,然后就钻入他的身体之内。
大巫首虽然是巫道魁首,但他的起家巫术,还是供养蛊虫之法。
而大巫首的供养蛊虫之法,是走的博而杂的路子。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成就,自然是将所有的蛊虫全都供养了一些,其中自然包含了大量的血祭蛊虫,蛊虫的壮大需要大量的血肉灵魂,其中就包括了人类。
所以如今昆城之中的数万人类,这场饕餮盛宴,自然少不了大巫首的一份。
屠杀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结束之后,昆城之内的数万居民已经无一活口。
修士们的屠杀效率是很快的,比起凡人军队只能够靠刀枪剑棍的屠杀,修士们无疑就简单许多。
各种法术一套下来,其实眨眼之间就能够覆灭整个昆城。
这次之所以持续了片刻,主要还是因为屠杀是伴随着血祭一起的。
而血祭需要仪式,仪式这种东西,布置起来就算是再简单的,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因此才拖了小半个时辰。
而事实上也正是这些散修巫师们的贪婪,一路才花了许多时间,却连南诏国的国都都没有看到。
不然以修士们的行动能力,早就赶到南诏国都,生擒巫王了。
借由这些巫师散修们的贪婪,所以在他们沿途又屠了数座小城来到南召国都的时候,整个南诏国各地的巫师们,哪怕是骑着快马之辈,也终于赶到了难照顾。
所以等到南州联军来到国都的时候,面对的是已经聚集了全国所有巫师,并且已经准备好防备,守卫齐全的一座坚城。
旌旗招展。
烈烈雄风吹着,耳畔的旗帜呼呼作响,炸的人耳膜生疼。
然而对于这些平日里会大发雷霆的事情,巫王却已经是无暇去理会了。
他的目光远眺盯着前方,如同乌云一般压来的五彩斑斓云层,眸中尽是怒火,同时恐惧也不时闪过。
良久,无数的情绪化为一声闷响,只见巫王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红木柱上,然后口中大骂道:“这些该死的蛮子,还有那些邪魔匪徒,竟然敢放我枪械杀我子民,朕绝对饶不了他们,饶不了他们……”
只是话语说到最后,却是声音越小,最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巫王周围的大城以及赶来支援的巫师们,也是纷纷破口大骂或者悲痛不已的哭泣,更或者直接出言诅咒对面的敌人。
他们都已经知晓,南州联军一路而来的所作所为。
屠戮、残杀、血祭……
世间所有之恶,能够想象到的,对面的那些魔头全都已经做了出来。
南诏国内东部十余座被攻克的城池,城内的居民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这次就算击退了这些敌人,但仅仅是之前加起来的损失,数十万人口的死亡,对于这个人口只有二三百万的小国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元气大伤,真正的元气大伤。
然而尽管心头愤怒,但是巫王也知道,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想着胜利之后如何弥补损失,而是能否扛过眼前的难关,让南诏国延续下来。
想及此处,他便转头问向旁边的一个大臣:“神宫的巫祭来了没有?”
在南诏国内,修行界中最强的职业并不是数量最多,并且散落各地的巫师,而是一心供奉女娲大神的巫祭。
所以巫祭们的数量虽然少,但因为他们实力的强大,以及出于对女娲大神的敬畏,所以他们的地位反而在南诏国内极高。
几乎随便一位普通的巫祭,其在南诏国内朝廷中的地位,都不下于一般的县令将军。
所以此次大战胜负的关键,并不是巫王身边这些普通的巫师,如果只靠聚拢在国都的这三千巫师,那么不用想也知道,这场战争他们输定了。
因为对面的敌人,不管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远超过了国都的三千巫师,打起来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所以现在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力量,其实还是要属那些平日里隐世不出,只虔诚供奉女娲的那些巫祭。
只要巫祭能够来到国都助战。
那么,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凭借巫祭在南诏国内的崇高声望,也能够振作现如今巫师中有些低落的生气,巫师们奋发抗敌。
而且不用说,巫祭们本身就是代表了南诏国内的最高战力,有他们助战,自然是如虎添翼。
所以听到巫王的询问,他旁边的那位大臣立刻就回道:“回皇上,神宫已经同意救援,并且派出了神宫内的大部分守卫巫祭。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巫祭们此时还在赶来的路上,可能还要半个时辰才能抵达国都。
所以神宫方面说先让我们支撑半个时辰,到时候巫祭便会赶到国都进行支援。”
巫王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渝的说道:“国家危亡时候,有什么原因能够如此耽搁,神宫他们有些太过狂傲了,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面对此语,其他大臣只能够尴尬的笑了笑,一面是自家的皇上,一面是南诏国的精神象征,他们谁都得罪不起,谁也不想得罪。
因此只能够在旁边打哈哈,劝阻巫王胸怀宽阔,不要与巫祭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