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骋先站起身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嘲弄声,伸手擦了擦鼻下的血迹,下一刻,重重的朝孟竞泽扑了过去,一把将孟竞泽扑倒在地上。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口死死的咬在孟竞泽的脖颈上。
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客厅,孟衍诚离得最近,匆忙上前去想拉开孟骋先,用力尝试无果后,便用拳狠狠砸向孟骋先的背部,想让他松开口。
孟骋先吃痛闷哼,却坚决不松口,直到孟泰过来,在后面紧紧扼住他的脖子,窒息感传来,孟骋先大脑渐渐空白,无意识的松了口,下一刻,便被孟泰拎起来,一脚踢中腹部,重重的摔了出去。
孟竞泽吓坏了,脖颈的伤口已经流血,巨痛让他哭闹不止。
家里的人全部围了上去,李云慧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孟泰焦急的喊佣人去拿药箱,孟衍诚则握着孟竞泽的小手,不住的安慰。
距离他们不远处,无人问津的孟骋先,捂住被踢伤的肚子,轻笑着吐出了一口血水,是孟竞泽的血。
既然说他是狗,那就狗给他们看。
佣人拿着药箱,慌慌张张的赶来,细心的为孟竞泽简单处理了伤口,门外司机已经备好车,李云慧抱着孟竞泽,身后跟着孟衍诚,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
看着车影逐渐消失,孟泰带着怒意回过身,几步走到孟骋先面前,一个耳光重重的打了下来,将刚刚忍痛站起身的孟骋先,又再次打翻在地。
“畜牲!果然随你那个贱人母亲,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牲!那是你弟弟,你怎么忍心能下这么黑的手。”
大力的耳光,打的他耳边嗡嗡作响,孟泰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孟骋先只能听清几个单词,畜牲,贱人母亲,弟弟!
孟骋先低头扯了扯被打裂的嘴角,伴随着痛意冷笑几声。
他没把他们当亲人,是因为,那些人根本没把他当个人。
“你还敢笑,简直是冥顽不灵,你给我出去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回来!”孟泰见他勾起了嘴角,更是怒不可遏。
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孟骋先一言不发的走到院中跪了下去,长长的头发几乎到鼻尖,遮住了他眼中的倔强与不甘。
小小的身影和阴沉的天色,竟然意外的很融合。
一个小时后,刚刚离开的车,又驶回孟家别墅,孟衍诚率先下车,给后座的妈妈和弟弟打开车门,李云慧带着孟竞泽下车,看着孟竞泽脖子上的纱布,一脸的心疼。
孟竞泽已经恢复了笑容,拿着刚买的,蹦蹦跳跳的下车,李云慧和孟衍诚一左一右的牵着他的手,几人说说笑笑走进别墅。
谁都没有再看一眼,门口跪着的那个小孩,仿佛他并不存在。
周嫂已经重新又做好了一桌晚饭,添了许多孟竞泽爱吃的菜,几个人为了哄孟竞泽,刻意的说一些高兴的话,不多时,阵阵笑声便传到门外,传到那个跪着的人耳中。
一门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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