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道那边的计划从首战胜利之后,就等于是全面开启了,所以萧塬也时刻密切的关注着那边的进展。
虽然因为无法实时通讯,导致他得到的消息都要落后一些。
不过他也只会在赵沐颖那边大方向上出问题时,才会帮其纠正,所以倒也影响不大。
至于秦羽和莫平那边,则是更加的轻松。
他们本来就是以正规军的配置去武装的这五千护卫队,再加上萧塬的培训,让士卒们都非常谨慎,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剿灭了多处贼匪,依旧保持着零伤亡的战绩。
倒不是说贼匪都是不堪一击的存在,而是秦羽他们进攻的时候多数都是使用了偷袭、火力压制等办法,所以才能保持着零伤亡的战绩。
至于那些贼匪为何不正面和他们战斗,当然是因为他们自己本就没有那个底气。
先不说这些和正规军一样的护卫队,就算是当地官府派来的人,他们都不会选择正面作战,而是会选择躲避或者隐藏,等到官府的人走了之后,他们再出来的方式。
所以在战斗力上,这些贼匪的确并不是很强。
而且他们的警惕性也非常低,比如最近的一次战斗,莫平都带人摸到他们山寨里面了,他们硬是无人发现,直到莫平他们完成多处重要节点的布置之后,放起了大火后,这些贼匪才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可是等待他们的则是死亡的箭矢。
基本上几轮箭矢之后,他们就可以进场打扫战场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简直比训练时夜袭同伴还要轻松。
不过接连的胜利,并没有让士卒们变得骄傲,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看似简单,但更多还是他们经过了艰苦的训练之后,才能做到。
想想他们第一次面对萧塬的夜袭时,表现的并不比这些贼匪强,只是他们有机会再来一次,而这些贼匪则是没有。
除了东山道这边的情况之外,萧塬也还注意到了北幽那边的情况,跟着耶律燕前往北幽的掌柜,哪怕是在耶律燕的帮助下,也很艰难才建立起了第一家分店。
主要是耶律飞前脚才回来,耶律燕后脚就跟了回来,这让这位北幽的大将军非常的不满,认为耶律燕这是在搞事情。
但耶律燕也拿出了萧塬教她的话术,告诉耶律飞,回来北幽并非是她的意愿,而是萧塬的指派,为的就是让她帮忙在这里开分店。
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耶律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耶律燕会不会投靠了萧塬,以及她为什么不待在京都打探大夏的情报。
当然,耶律燕的回答也很合理,因为萧塬就是怕她是个探子,所以才以建酒肆分店的名义,将她派了过来,如果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直接回去京都的话,怕是立刻会被萧塬怀疑。
这也让她成功的留在了北幽。
不过哪怕如此,酒肆分店的开展也非常艰难,因为北幽的豪门贵族,很显然并不想她进入酒水生意来分一杯羹。
而为了不让耶律飞起疑,她前期也只好将重心放在了发展酒肆上面。
但是因为有耶律飞的压制,所以酒肆的生意也非常难以展开。
“主人,您先休息一下吧!等下谈判让那些掌柜的去做就好!”见到耶律燕终于有空坐下,侍女赶紧端来了一杯热羊奶,说道。
不过耶律燕才刚刚接过热羊奶,闻到羊奶的气味之后,就立刻干呕起来。
“主人!”侍女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走了羊奶,跪在地上询问耶律燕的情况。
“没事,只是闻到这个味道,突然感觉有些恶心而已!”耶律燕摆摆手,说道。
“要不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侍女担心的说道。
“不用!”耶律燕擦了擦嘴角,重新坐好,道:“那些人如果见到南人,是不会和他们交易的,所以必须由我亲自去才可以!没有粮食,酒肆就是个笑话!但是只要我们能拿到足够的原材料,我相信以酒肆的酒水品质,其余人根本无力和我们竞争,去将那些掌柜的叫过来!”
不得不说,耶律燕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虽然回来北幽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些掌柜都很佩服她,如果没有她的话,别说酒肆能开业了,就连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夫人!”掌柜们进来之后,纷纷和她行礼。
她现在的身份,乃是德安侯妻子,所以这些掌柜的肯定也要这样称呼她。
“等下你们和我一起去谈判,只要能拿到粮食,就能生产出第一批酒水,到时候有了利润之后,咱们再继续拿粮食就轻松很多了!”耶律燕轻声说道。
“夫人,出门之前侯爷就曾吩咐过,来了这里,一切听从夫人的吩咐!另外如果有必要的话,抬高粮价也不是不行,我们以高价收购粮食,然后制成酒水,我们甚至都不需要提高酒水的价格,就能占领市场!只是我们的利润会少得可怜,但只要你能打开市场,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名管事认真的建议道。
“不行,不能提高粮价!你们也不要着急,只要能拿下这次的谈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耶律燕摇摇头,拒绝道。
她知道这位管事是为了她好,才会提出这个提议,但是和当初的唐杰民一样,耶律燕也知道提高粮价带来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她宁愿失败,也不会选择提高粮价来恶意竞争,因为这会给定南城带来巨大的灾难。
“是,夫人!”听到耶律燕拒绝,管事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从耶律燕的安排。
实际上这招也是萧塬告诉管事们的,让他们在没有办法之后再使用,其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扰乱北幽的市场,不过一旦这样做,耶律燕势必就在北幽待不下去了,酒肆经营北幽的策略也就等于宣告失败。
因为一旦他们的官方力量介入,是很容易就将作为罪魁祸首的酒肆给拍死的。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耶律燕幽幽的看向南方,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诸位管事也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